雲不飄灑脫道:“我也隻是想得美,畢竟我對這個世界來說屬於入侵病毒,若想留下,該做些什麼投誠的。”
她歡快笑起來:“來吧,讓我努力融入這個世界吧。雷母雲,來,先弄死那個老妖婆。”
兩人無語,你融入這個世界的方式是弄死它的人?
真是...別具一格。
深呼吸,氣沉丹田,一張張標準長方形的獸皮排列成一行行從桌子左下角到右上角再出了邊緣懸浮定在半空中,一圈一圈拾階而上從桌邊到屋頂,雲不飄在正中。
雷母雲一哆嗦,這麼多?你畫得來嗎?
“收心,全神貫注。”
雲不飄手指捏捏雷電手套,下刀有神,運筆如飛,一下沉浸在玄妙的世界中,不知時間流逝。
她的情緒帶動雷母雲,也立時沉浸了去不知今夕何夕。
隻有鏡鑒裏的墨傾城,眼花的看著繪好的符嗖一張嗖一張,自己飛到旁邊小桌子上,碼得整整齊齊。
她不知道,這叫做:流水線。
靈力和感悟都由雷母雲提供,雲不飄隻是一個莫得感情的重複工具,這種枯燥無味的機械動作,隻要體力還在,她就不倒!
直到——
“行了,夠了吧,我幹了,一滴都擠不出來了。”
雷母雲哭道,假如它有臉,此刻他臉上一定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它還是個孩子呀,不待這樣壓榨童工的。
雲不飄意猶未盡放下筆,看看旁邊長高半尺的小桌子,點頭:“先這樣吧。”
雷母雲一下散開,感覺再也不會愛了。
哭唧唧:“壞蛋墨傾城,我看得起你才和你靈魂立契,你轉手把我出賣,賣給這個黑心的大魔王。”
跟著墨傾城的時候,也沒這麼辛苦過。
墨傾城柔聲哄它:“真能幹,這樣有助你修煉呀。”
雷母雲哭喪:“少哄我,她都不能修煉我就能了?”
“她能被雷劈。”
雲不飄已經摘下眼鏡收拾好自己,一邊將不知道成沒成的雷符收起來,一邊翻白眼。
“你多盼著我遭雷劈。”
墨傾城笑道:“你得出去一趟引天雷,在這裏雷母雲恢複不了。”
“知道知道了。”雲不飄眼裏浮出詭異的光:“先幹掉老妖婆。”
她先去看孟償,孟償是醒著的,側躺在床上在看書,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但仍單薄,握著書的手半透明。
隻看她一眼,孟償斷定:“你又要搞事情。”
雲不飄笑笑,上前幫他拉了拉被子:“等著,我給你報仇。”
呼啦,孟償將被角從自己臉上掀下來,瞪眼:“我還沒死。”
雲不飄哈哈大笑:“你說你死沒死。”
孟償瞪著她,自己也笑起來:“自己能逃?”
“嗯,能,上次我一時忘了,我可以瞬移的。”
雲不飄略不自在,怎麼就忘了自己腦袋上還有根呆毛呢?都能讓自己瞬間從氿泉到無端殿呢。便是沒呆毛,無端殿是自己的地盤啊,她用公主的權利也能實現周圍一片無凝滯瞬移啊。
孟償盯著她臉慢慢變黑,手指點她:“你你你——你快走吧。”
他到底為什麼受的傷?腦子它不好用嗎!
雲不飄幹笑:“你好好休息。”
忙出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墨傾城悄悄道:“我也忘了你能瞬移。”
主要雲不飄根本不是戰鬥型人才,好像她什麼都不會才理所應當。
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