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無端化身防狼的豹子,時刻不停緊盯卿未衍,哪怕雲不飄不在,他也隻盯卿未衍。
“我怕你情難自禁,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懂得。”
卿未衍一排黑線。
雲不飄讓墨傾城帶著她去看地底沉睡的分魂,把“她”撈出來,檢查她的手,沒被泡腫,還好。
“天雷怎麼不來劈我?”
“大概是因為要劈到這個你首先要破大陣,而破大陣必得屠城吧。”
雲不飄哇一聲怪叫:“那那天它也劈不死我啊。”
天道有顧忌,肯定不會下死手。
墨傾城嘲笑她異想天開:“那天,天道是讓我取得這幅身體的控製權,你死不死,它並不太在意。況且,為什麼我乖乖認命?聽過一句話沒?”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真到那份上,為了整界生靈,一百個凡族城池也攔不下天道毀滅的心。”
雲不飄吐舌:“是了是了,我怕了。”
墨傾城心中一動:“走,咱們出城。”
雲不飄一愣,狂喜:“你是說——”
“對。”
將“雲不飄”放回去,兩人上了來,到得城門。
如今的舊城門。
雲不飄深吸一口氣,看墨傾城踢腳,隻一步,她就能跨進城門洞子。
嗒,落腳,接連幾步。
墨傾城笑她:“本來你就能走,這裏也算城內。”
得看出了洞子。
洞子口,外側,墨傾城提起一隻腳,雲不飄心提到嗓子眼。
落,落,再落,落到地上,沒有反應。再抬起一腳,落,沒有反應,直到走出城門十米遠,墨傾城笑吟吟轉身看高大的城門。
烏發雪膚,眉目似畫,嬌俏的女孩子眼底流轉著比春天還明媚的光,翹起的嘴角比百靈鳥的歌聲都要甜,看呆了守城門的官兵和進出城的眾人。
“這是誰家的女子,長得真好看。從來沒見過。”
“呸,讓你個泥巴腿子見,人家一看就是大家小姐。”
“大家小姐咋不坐轎呢?”
“人家坐啥跟你交待呢。”
人群竊竊私語,莫名不敢直視,眼珠子轉來轉去隻用餘光瞄了又瞄,生怕驚動了這仙人一般的人兒。
墨傾城隻是一會兒便意識到自己擾了公共秩序,取出絲帕蒙上臉,隻露秋水般的一雙眼睛,仍是吸引了對麵的目光和身後的頻頻回看。
雲不飄酸溜溜:“怎麼沒個登徒子搶媳婦?”
墨傾城哈哈笑:“這幅殼子可是你的,他們本能敬畏,哪敢冒犯。”
再說她的身份,凡人下意識的也不敢招惹。
誰敢招惹,膽肥了。
真有膽肥的,肥得得天獨厚。
“縣主?”
苗縣令狐疑的聲音。
雲不飄高興的叫起來:“還是他眼睛厲害,一眼就認出我了。真朋友呀。”
墨傾城站住腳沒回頭。
苗縣令更加狐疑,打量前頭女子的背影,看身形,是她呀,身上的衣服,樣式和花紋,他隻見雲不飄穿過沒有第二件。
“縣主?”苗縣令再喚一聲,打算走到他前麵去。
墨傾城轉過身,苗縣令對上一雙傳神星眸,愣了愣,尷尬,認錯人了。
墨傾城隔著絲帕笑笑,和氣道:“你認識飄飄呀。”
苗縣令愣了下,拱手:“是。您和她——是同門?”
墨傾城默認,道:“我路過此地,便到她說的地方走走。”
苗縣令難掩失望:“她自己沒來嗎?”
雲不飄哎喲哎喲:“苗大人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