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對著羅競就是甜甜一笑。
隨後她右手向前一指,臉上的表情迅速嚴肅下來,同樣的一字一句道:“蒼定,上吧。”
對麵的鬼使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狀態已經到達了最高點,很顯然,它是想把蒼定作為它的午餐。
隻是可惜,不能如願了。
蒼定在得到命令之後,緩緩的上前走了一步,走到顧北北的身前。
那鬼使見狀,瘋了一般的咆哮著衝了過來。
蒼定伸手將自己的長劍在身前一劃,話都懶得說一句,在他的身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耀眼的白光,與此同時,鎧甲的碰撞聲同時響起。
所有人都被這道白光刺的捂住了眼睛,隻聽見一陣聲響之後,白光漸弱,幾人已經放下了捂著眼睛的手。
在中間的空中,蒼定儼然已經不是剛剛的模樣了,而是像他第一次出場一般,身穿銀色鎧甲,頭戴紅纓頭盔,身下跨著白色駿馬,整個人威武霸氣,一看就知道非等閑之輩。
隻是在他身上,仍舊籠罩著淡淡的白光。
比起鬼修來,他倒更像是個神。
羅競嘴角一抽,他自然是沒有預料到,在顧北北的身後竟然還有這麼強大的一個助手。
怪不得在她的身後看不到絲毫的陰氣,完全就是因為,這個鬼修道行已經深到足夠掩藏自己身上的陰氣了。
盡管如此,他的鬼使也不是吃素的,他仍舊選擇拚命一搏,這種道行高的鬼使,也並不是個個都驍勇善戰,每一個人所擅長的領域是不一樣的。
論起實戰來,這位未必就能比得過他的鬼使。
有了這個想法,他伸手一指,剛剛才凝固住的血液又重新流了出來。
那鬼使在聞到空氣中的淡淡血腥氣之後,立馬就變成了極度亢奮的狀態,不管不顧的就朝著蒼定衝了過去。
這一下,不僅顧北北,莫雨薇也揪緊了自己的心,盡管知道蒼定很強,但是今天這個,看起來實在是太危險了。
隻有蒼定,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畏懼之色。
在那個鬼使衝過來之前,將自己手裏的長劍舉起,胯下的馬也嗒嗒嗒甩著蹄子,似乎在迫切的等待著什麼。
不過眨眼之間,蒼定的周圍已經被黑氣籠罩,下一秒,那個鬼使突然出現在了蒼定的麵前。
隻是,蒼定並不慌張,甚至冷笑了一聲:“來的正好。”
一道白光閃過,那鬼使似乎是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蒼定,然後爆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叫的顧北北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然後伸手將自己的耳朵捂上了。
羅競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自己的鬼修他自己最清楚。
果不其然,下一秒,蒼定就迅速的退回到了顧北北的身邊,仍舊是那一副麵目表情的冷峻樣子。
空中,那團黑霧的心口處,缺了一塊。
周身所有的黑霧都籠罩著,而最中間那裏,卻空著。
羅競招了招手,意圖想把鬼使喚回來,可是很顯然,鬼使現在似乎已經喪失了分辨一切的能力。
因為所有人都看到了,它身上的黑色霧氣正在慢慢散去,就像是一團烏雲逐漸被撥開了一般。
片刻之後,它的慘叫聲停下來了,與此同時,那團黑氣,已經散的一點都沒有了。
雖然羅競蒙著臉,但是顧北北都可以猜想到,他現在是多麼的氣急敗壞。
畢竟這個鬼使,他願意用自己的鮮血喂養他,想來一定是當做平時自己手中最厲害的一個籌碼,沒有想到,竟然就這麼簡單的被蒼定破了。
蒼定見黑霧已散,默默的退到了顧北北的身後,身上的鎧甲已經褪去了。
不等顧北北說話,他已經自行回去了。
羅競盯著顧北北,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
實在是失策…
顧北北倒是心情很好,問道:“怎麼樣,你現在服輸嗎?”
輸?嗬,他的字典裏沒有輸這個詞。
但是表麵上,他仍舊目光森然的盯著顧北北,然後微微點了點頭,冷聲說道:“結果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說完這句話,他黑袍一甩,已經大跨步走向了屋外。
確定他走遠之後,所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那個羅競,一把年紀了,也實在是太鬧騰了。
莫雨薇有些擔心的抓著顧北北手問道:“你說,他說以後再也不來找麻煩,他就真的不會再來找麻煩了嗎?他這種人,說出來的話,實在是不可信。”
顧北北對這一點也格外的讚同,她緩緩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管怎樣,他剛剛損失了一個得心應手的鬼使,元氣大傷,估計短期內都不會再來了。”
至於以後,那就等以後的事情來了再說。
因為突然插進來一個羅競,他們本來煮的好好的火鍋,下麵的水似乎已經被燒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