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剛剛目睹了一場比試,都有些疲憊,也吃不動自己弄的火鍋了。
顧北北有些倦意,她對蒼定的召喚有些不熟悉,剛剛那幾次,格外的費神費力了。
她微微的朝後麵靠去,剛閉上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一片黑影籠罩了下來。
顧北北將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了一眼,透過這個縫隙看到了莫夜朗那張帥絕人寰的臉。
她瞬間就清醒了,睜圓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富有深意的男人。
莫夜朗伸手將顧北北拉起來,輕聲問道:“餓嗎?”
隻這一句話,顧北北卻微微有些發愣。
平日裏都很關心她的人,這個時候都在嘰嘰喳喳討論剛剛的事情,可是沒有人問她累不累。
隻有他……
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她卻因為這奇怪的感動點怕別人說她矯情,隻能默默的將眼淚逼了回去。
莫夜朗伸手摸了一下顧北北的腦袋,說道:“為了慶祝,我們今天去外麵吃。”
剛剛還在嘰嘰喳喳討論剛剛比試的兩個人,迅速將這句話收到了自己的耳中,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莫夜朗的麵前。
她連忙說道:“謝謝四叔請客!”
莫夜朗:……
這招捧殺,實在是用的妙…
莫夜朗又不是什麼小氣的人,既然大家都在這裏,自然都是一起去的。
主要還是因為顧北北特別想跟他們一起玩鬧,莫夜朗能怎麼辦,也隻能寵著唄。
羅競剛剛從顧北北的店鋪裏出來,眼神陰狠的回頭看了一眼店鋪的名字,惡狠狠的在心裏想,他記住了。
他和顧北北之間,算是有著斷不開的仇恨了。
要麼他死,要麼她亡。
否則,這一場爭鬥永遠也別想結束。
他一甩袖子,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
小巷子沒有行人,街上很安靜,周圍隻能聽得見羅競的黑袍在地上摩擦的聲音。
他隻覺得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腳下便走的更快了一些。
常用的鬼使被殺,平日裏出門來又基本上不會帶自己的蠱缽。
他稍稍側目,隻覺得自己的身後跟了一個人,這個人目的不明確,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跟在羅競的身後,亦步亦趨,他快身後的人也快,他慢他身後的人也慢。
最關鍵的是,羅競有好幾次猛然回頭,身後的人必然消失,甚至連一點點聲音都沒有。
但是他若是繼續再朝前麵走,身後那個人又會重新出現。
羅競心中有疑,但是也不敢輕舉妄動,現在他的身上沒有一件趁手的武器。
對了,這前麵拐個彎似乎就是出口了,在大街上,應當沒有人會這麼明目張膽。
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眼看著即將要拐彎走向出口了,他隻覺得自己脖子一涼,羅競心中暗道:糟了。
常用蠱毒的他十分清楚,剛剛趴在他脖子上的,絕對是五毒之一。
這個想法剛一浮現出來,他脖子上立馬傳來了一陣刺痛。
再然後,羅競就暈過去了。
等他醒來之後,他已經不在白雲巷了。
似乎是在一個地下室的房子裏,周圍沒有任何的東西,除了他屁股下麵的椅子和他麵前正對著的那個桌子以外,就再沒有別的任何東西了。
羅競警戒的看著周圍,心中暗想,憑這些,就想關住他?
尤其是綁著他的這根繩子,簡直毫無用處。
羅競身上稍稍使勁,正準備將身上的繩子崩開,房門啪的一聲開了。
門是鐵門,這裏就像是一個監獄。
隨後,進來了一幫人,少說也有十來個,但是由於這個屋子實在是太過於狹小,部分保鏢站在了門外。
等這些保鏢紛紛站定之後,從門外緩緩走進來一個人。
羅競抬眸,死死的盯著即將走進來的人。
她是一個女人。
不,雖是女人,但是從外形上來看,與男人幾乎沒有任何的差別。
頭發剃的很短,染成了黃色,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夾克,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稍微有些緊的褲子,腳下踩著一雙馬丁靴。
那些女性所擁有的特征,在她的身上全部都看不到。
那個女人在進來之後,身子靠在了辦工作上。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來一根煙,點燃,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想來平日裏一定沒少抽煙。
她的視線冷冷的落在羅競身上,竟然讓他平白的起了一絲寒意。
這個女人的眼神,不簡單。
根據他閱人無數的情況來看,一般擁有這種眼神的人,應該極其的冷酷,見慣了生殺,所以對這種事情毫無波瀾。
同時,羅競在她的眼裏同樣看到了一分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