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明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
地點:神洲浩土
江湖,武林,什麽是江湖?什麽是武林?有人說:江湖就像那濤濤不絕,洶湧澎湃的黃河,又黃又凶,這就是江湖。也有人說:武林就是大山中的樹林,高矮不一,連綿不絕,有大有小。有良有醜。江湖武林有一個共同點,濤濤不絕,連綿不絕,黃河之水會幹枯會絕掉嗎?不會,樹林的樹木會砍絕嗎?不會,他會生根發牙,待到時候會變成一棵參天大樹。樹木多了就會擁擠,就會枝枝環繞團結,也會妒忌,也會相愛,也會詭計,也會分享。但是有一點是無疑的,大樹好避風擋雨,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虎毒不食子,一切為了未來,自己的未來嗎?不是,是自己後代的未來。
有人卻是狠心將自己半歲大還在鏹褓中呀呀嗚嗚囈語的嬰兒將其拋棄。
大年三十除夕,家家戶戶外懸燈籠,門貼對聯,新衣新鞋,笑容滿麵。嶺南曆來都被世人所說:民風蠻夷,不受教化,茹毛飲血,野獸行徑。嶺南多毒瘴多沼澤,山川骨脊瘦弱,人煙稀少。
嶺南南部屬兩廣(廣東,廣西)交界處,一個小村落,這裏方原百裏山山環繞,有獅子山,雞公旗(山),山陰牛頭山,山陽牛尾村,中間還有兩座山近近相持宛如一座高山中間劈開兩半似是筆夾峰,還有遠遠望去如五指照著牛尾村這叫作五子登科,筆夾秀才。按道理說這個小村落應該會發富發貴才是,怎麽會落魄如此?這個小村落大概有三十多戶人家,一百五十多人口。住得是黃泥磚屋殘破不堪,人們更是身穿麻衣麻褲,身上的補丁沒十個也有八個。這個村落姓劉,劉氏村。
這天午下四時,天灰蒙蒙,烏雲堆滿天昏沉沉的,伴隨著一聲焦雷,天好像被打穿了,一大瓢一大瓢潑了下來。牛尾村人們閉門不出。劉熊家李氏婦子兩坐在板凳上烤火,一個七八歲一米有一的孩童撐著下顎,說道:娘,怎麽爹還沒有回來呢?那名麵貌平平的婦人大概三十歲左右,沉吟片刻說道:你爹爹上鎮去了。大概可能今天回不來了。她雙眉深鎖,麵色憂鬱。那孩童垂頭喪氣的拉下臉來鬱鬱不歡。李氏看著他關切的問道:寶兒你怎麽了?寶兒扁扁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雙眼流著眼淚,也不答。哎……李氏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都是娘不好,二十多天前就應該幫你買新衣回來,熊哥也不會趕夜兒上鎮買衣服。現在雨水這麼大,我真擔心他啊。那寶兒也不啼哭了,滿臉愧疚之色,說道:都是寶兒不好,非要吵著爹爹買新衣,我不要新衣了,我要爹爹,我要爹爹。李氏也不答聽著外麵雨聲唰刷的響。心裏越忐忑不安。兩人隻能在那著急徘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砰砰直響很急哫,禺聽有人喊道:阿梅快點開門。婦子兩喜形於色,寶兒雀躍的呼籲著:新衣,新衣我有新衣穿囉!李氏喜道:你爹爹回來了。說即兩步並一步趕即門前,打開門,帶進一陣冽風和答答雨點。劉熊大步走進房門,隻見劉熊人如其名,身高八尺,身圓象腿,圓臉滿下巴布鋼須,帶有幾分憤怒之色,他雙手抱在懷中胸前突出,像是抱著什麽東西。李氏上前替他解除蓑衣和鬥笠。李氏啊的一聲驚叫,看著劉熊胸上抱著的粉妝玉琢嬰兒問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啊?劉熊道:這孩子的父母真狠心把他拋棄在路旁,要不是鎮上,沒下大雨這孩子隻怕非淋死或凍死了。李氏接過嬰兒隻見那繈褓是綢緞綿襖裹著,顯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李梅雙眉皺起,不知道想什麽?劉熊見了急道:孩子感了風寒,快抱他去烤火。李梅應了一聲,坐在板櫈上。寶兒鼓起莫大的勇氣,走至他爹爹近前問道:爹爹,我的新衣呢。劉熊一怔,想到自從今早兒撿到這嬰兒就為他奔波,看大夫,買奶水,早就忘了替自己兒子買新衣了,他朝口袋摸去,隻有可憐稀稀三個銅板,他歉意的道:寶兒,父親忘了,趕明年給你買三件漂亮的衣裳。寶兒失望極了,掩著臉哭了起,兩行淚花刷刷直下。卻是不敢叫出聲來。默默抽泣。李梅道:熊哥你真要收養這孩子?劉熊道:要不然怎麼樣。李梅道:你看這孩子也不是什麽尋常百姓家的孩子,說不定他爹媽不小心遺失了。劉熊寒聲道:不小心遺失的,怎麼樣不小心遺失的,這麼小的孩子誰不當寶護著,我看就是他爹娘不想要這孩子才把他拋棄的。李梅道:熊哥你真打算要這個孩子?劉熊平息了怒氣,道:就是添了一雙筷子沒什麽大不了的。李梅道:我現在還不是哺乳期沒有奶水,這孩子怎麽養啊。劉熊道:沒事,我把抓來的那條野豬賣到鎮子裏去,肯定能賣到好價錢。給他買奶水。李梅道:求過人,該花多少錢啊?劉熊道:你不用擔心,我拚了這條老命也要養活這小子。李梅歎了口氣,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