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險惡(1)(1 / 1)

日月如梭,晃眼間十年了,當年的嬰兒現在以是半個大人了,今天陽光明媚,又是個放牛的好日子,劉麟打開牛欄拉出他家的那條招寶牛,那水牛比尋常的水牛大了那麼一半,龐然大物的。劉麟拍拍水牛的臀部呐呐地道:大牛走囉。他拉著牛繩走在牛後麵,那牛被劉麟拍了拍,雀躍地叫著‘’哞哞哞三聲。那牛老馬識途的走至淺河上戲水。

淺河中石頭突立,石頭圓潤色澤淺黃,劉麟坐在河邊石頭上枕著頭,傻傻發笑,心想:哥哥出去鎮上學木匠做學徒,一個月掙十個銅板,爹爹抓的野豬,黃麖,獐子也多了,家裏多蓋了幾間房子。聽爹爹說抓到鰱鯪(穿山甲)那才值錢呢,他的鱗片能避邪又能做衣裳,真好笑爹爹為甚麼每次抓到獵物都會去山老爺那祭拜呢,活獵物祭拜甚麼意思,不是過年過節日才殺雞殺魚殺豬祭拜嗎?劉麟小小的腦袋想著為甚麼?忽然有人擋住了陽光的照耀,劉麟抬頭看著四個流裏流氣的十七八歲少年,問道:你們為甚麼擋住我曬太陽?四人吃著西瓜,滿不懷好意的看著他。一個光著膀子的胖子道:你就是放牛兒子?劉麟聽了莫名其妙,道:甚麼?那胖子哈哈一笑說道:你不是那個放了一年牛的,放牛兒子嗎?胖子嘲笑說道:又出太陽又出水,放牛兒子看牛又辛苦。蚊叮蟲咬真悲苦。三人拍手稱快,嚷嚷道:肥包你文才真好!三人嚷嚷幾句把胖子捧得雲裏去,那胖子滿臉得意之色。劉麟麵無表情,管他說甚麼?那胖子以為這樣說哪小子就會滿臉慚愧,可是那胖子看劉麟那有甚麼愧疚之色,他心頭一陣火起,厲聲道:放牛兒子,你放牛不覺得很丟臉嗎?劉麟看他滿臉凶色,有點害怕,顫聲道:放牛就是放牛,丟什麽臉?那胖子更怒了上前攢著他衣襟,喝道:你為甚麼不羞愧?劉麟道:我為甚麼要羞愧啊?三人看著胖子粗著脖子,滿臉暴戾之色,上前拉著他道:算了。胖子視為平生之辱,登時,扇蒲大的手,刮了劉麟三個耳,怒罵道:雜種,狗雜鍾。憤憤的罵著,罵的更難聽了。劉麟被他扇了三個耳光,滿臉火辣辣的,金星亂墜,暈頭暈腦。隻覺得鼻子癢癢得,用袖子一抹,隻見滿袖子全是鮮血。他驚恐的叫道:血,血……,四個少年見他滿鼻子血流不止,滿袖子滿衣襟都是,驚恐的說不出話了。一個瘦子沉聲道:不走更待何時。四人腳下抹油,逃之夭夭。

劉麟雙手在河邊搓了一把青草塞進鼻孔,在河邊洗一把臉,碰到臉霞痛痛的,他呐呐地想道:劉包為甚麼打自己,又為甚麼說自己是雜種?他把水牛趕到河邊的竹林邊,釘了牛墩。又在河邊洗洗手。一個老農在他背後撲了上去抓著他雙手,厲聲喝道:打靶鬼,又偷吃我西瓜。劉麟急道:我沒偷吃你西瓜,是劉包他們偷吃的。老農冷笑一聲:嘿嘿,少狡辯,滿地西瓜皮,不是你又是誰。劉麟急的跺跺腳說道:是劉包,劉宇,劉坤,劉強四人偷吃的。那老農嘲諷道:我兒子劉包甚麼會偷吃,還有他們四人上了兩年私孰甚麼會偷,一定是你這個雜種偷的。劉麟大聲辯解:我不是小偷,我不是雜種。那老冷笑如夜梟,嘿嘿嘿,你偷我西瓜,我牽你一頭牛,說著也不理劉麟,走至竹林邊拔下牛墩,折下竹枝竟要趕牛走。劉麟見狀又怒又急,上前拉著牛繩索,急道:就算是我偷吃了,你也不可牽我牛,我這牛耕耘用的,你不能牽走。那老陰側側的道:承認了。嘿嘿殺人嚐命,欠債還錢,你偷我西瓜,我牽你牛,一物抵一物。劉麟一怔,心想:世上竟有這種說法,但我卻是沒偷他西瓜,他牽我牛,我該怎麽辦啊,心如急焚,火燒火燎的。劉麟沒有辦法,登時跪倒下來哀求,道:叔叔,我家隻有一頭牛可以耕耘的,你的西瓜我賠你就是了千萬別牽牛啊。那老農怎麼可能罷手,欲往惡中生,一頭牛的分量可不輕啊。那老農手上的竹鞭頓時朝劉麟頭蓋上,刷的打下。劉麟被抽的疼了哇哇的大叫哭了起來,老農也不理他,牽著牛,心情貌似不錯,哼著歌兒走了。

ps:時間不夠晚上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