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點嚇人了,王書昀白了這位話多的小夥子一眼,想象力還挺豐富,就是嘴裏沒一句好話,雖然麵對此情此景,大多數人都說不出什麼好話就是了。
跟著大隊伍往前走,詢問了一下身邊沽海本地的大哥,避難所出口距離大海大概要徒步走四十分鍾,算是不近不遠吧,這也是為了安全考慮,離得太遠怕不好借光,離得太近又怕有危險。
這一路上雖然有防護服的保護,但是王書昀走的也不容易,被大水衝過的地麵是沒什麼障礙物了,但是有的地方有些塌陷了,有的地方或被衝出了比較高的地形,還有的地方地裂的有點厲害,王書昀走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半個小時,她剛出避難所見到了外麵世界的那些忐忑、不安、期待、失望等等複雜的情緒就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心裏這時隻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什麼時候可以到啊。
頂著這樣的念頭王書昀終於遠遠地見到了海,海麵倒是還如同記憶力那般蔚藍而廣闊,就是再走近點就會發現漂浮物有點過多,不少被衝毀的建築物,各種工業垃圾都被衝到了海裏,最起碼近海是如此的,能看到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漂浮在上麵,這些東西對海洋係統的破壞力也是很大的。
眾人顯然都想到了這一點,但是現在很明顯人類沒有餘力來做大海的清潔工,隻能祈禱大海母親的自愈能力能夠高一點了,畢竟人類還要指望著這片資源豐富的水源之地活著呢。
越走近越是心驚,雖然之前因為人類造孽,對大海汙染就比較嚴重了,但是這次是真的有點誇張,放眼一望全是垃圾的感覺,這給測量工作增加了不小的難度。
畢竟有一些人是要下海探測的,這麼多得漂浮物,想必海下也不少,既遮擋了視線,一衝過來人來不及躲閃的話危險性也增加了。
王書昀倒是不用下海,她就做點簡單的取樣工作,做一些比較簡單日常的檢測工作,那些高難度的工作顯然不是她這種初學者能接觸的,她遊走在一些邊緣地方,身邊的警衛人員如影隨形,這個待遇在一眾科研人員之中顯得十分特殊。
但是也沒辦法,畢竟外界未知的危險還是挺多的,再加上沽海這邊的人員都不太熟悉,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所以必要的安保很有必要。
剛剛那個話多的小夥子和王書昀差不多,都是在岸邊做一些簡單基礎的工作,他剛剛應該是沒發現這些警衛人員都是保護王書昀的,此時看著王書昀一動這些人也動,而且他們也不做什麼,就是圍在王書昀旁邊,偶爾也會做些收集的工作,這樣的情景十分讓人有探究的欲望。
不知不覺他就離這波人越來越近了,尤其是離王書昀的位置越來越近,這個舉動連王書昀都發現了,更別說身邊的警衛人員,不過王書昀現在穿著防護服,這防護服不光是隔溫隔熱,還能抵禦一定的重力和利器所傷,王書昀也不是瓷器,要隔斷和外界人員一切交流,所以正常過來交談的警衛也不會管,隻不過會時刻留意著對方的動向,一旦對方有不軌的舉動就會出手。
這時候離得最近的肯定還是楚一淞,他算是貼身安保,時刻都離著王書昀很近,這小哥看了看楚一淞,又看了看王書昀,從防護服的玻璃外罩往裏看還是很容易分出男女的,除非是一些長得雌雄莫變的,平日裏就不好分辨的,而且從身形也大致能看出一二。
他糾結了片刻,還是對王書昀開了口,“這位、這位,小姐姐?你什麼身份啊,能透露一下不。”說著還用抬頭用下巴指了指各個警衛的方向,平時在避難所警衛都是便裝,一般不會被認出來,這次人太少,也沒特意掩飾,弄得王書昀被問到這種問題還真是有點尷尬。
她也支支吾吾了一下,不太知道該怎麼說,說自己是重要人士的子女,那她在這種時候還折騰出來晃悠,也是怪不懂事。說自己是不一般的科研人員,就衝她這年紀,還有現在正在做的工作,也沒有說服力啊。
還好這哥們看王書昀不知道說什麼還挺善解人意,“你不用說,我都懂了。”說著還向王書昀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眨巴著自己的眼睛好像在給王書昀傳遞什麼信號,弄得王書昀 一頭霧水,這大兄弟這是懂了什麼,她怎麼沒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