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真的驚了, 周圍的仆役迅速跑回賭館,去敲老板的門。
剛才和季琛搭話的人已經傻眼了,他捏了把自己的大腿, 忍不住嘶了一聲, “這, 原來我沒有做夢。”
“天呐, 十萬兩。”一個富家公子哥有被震懾道:“雖然我家也有這麼多銀子, 但絕對要變賣祖產才能湊出來,絕不可能這麼輕輕鬆鬆一把掏出來。”
這人得多有錢!多敗家啊!
對麵的酒樓二樓, 錢大人漫不經心轉頭看了一眼,目光定格在那杯那個小廝身上,眼神驚疑不定,在他的喉結和鼻梁附近看了幾眼,“這像是個宮裏的太監。”
周圍的人們已經認識到了什麼,紛紛看向錢大人,企圖最後得到一些信息,確認猜想。
如今,宮裏的主子,也就三個, 一個公主, 去了邊疆, 一個季培,無名無份, 剩下的,自然就隻有金鑾殿上那位了。
說完,錢大人又將目光轉到小廝附近的馬車上,那位公子似乎已經上了馬車, 隻有簾幔在隱隱晃動,再瞧了一眼周圍的侍衛,眼中精光一閃,“看來是陛下。”
“那我們要不要……”有的人蠢蠢欲動,難得有這麼好的見麵機會。
錢大人猶豫片刻,搖頭,“太刻意了,不行,陛下會起疑心的。”
說到這裏,錢大人露出一抹笑容,“說起來,商南快過來了吧,你們去催一催他,叫他也從這條路上經過,安排兩個人在路上帶著他過來,適時開口便可。”
賭坊的老板聞言,自然就迅速跑了出來,滿臉笑容,想要親自來見一見這頭大肥羊。
季琛自然不可能浪費時間在一個賭坊老板身上,示意別人拒了,馬車直接駛離此地,卻在馬車上聽見幾句嘈雜聲。
“說起來,如今陛下還是少年時期,心性不定,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其中一人刻意大聲道。
“不要胡說,陛下少年英才,如今正是精神充沛之期,陛下的多輪改革也在初見成效,未來越國自然會越來越好。”白琦難得反駁了幾句。
“說起來,商南商公子,你的《承天賦》,就是一舉摘得了魁首的那篇賦,到底是寫的哪位帝王?”旁邊的學子琢磨著問道,“承天承天,既然承受了天命,那肯定是和皇家有關係吧,總不能真的就隻是發表一下感慨。”
白琦溫聲道:“自然是當今陛下,我與陛下有過驚鴻一麵,倒是讓我無比欽佩陛下的才思。”
說到這裏,白琦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賞和溢美之詞,將季琛吹捧的天上有地下無。
馬車低調從邊上駛過,白琦忙著和周圍的人交流,又被錢大人吸引了注意力,倒是沒能注意到路邊的動靜。
錢大人看著白琦,對著他更加滿意,和他一起上了二樓,“好,很好,商南啊,你果真不負我的期望。”
他知道白琦很欽佩皇帝,這沒關係,忠臣更好,他將人獻上去,就更加有信心了,他又不是想著謀反,隻是想著拉攏幾個人,給未來增添籌碼而已。
瞧瞧商南這番話,便是皇帝現在不說什麼,肯定也會對商南更加心存好感。
說到這裏,錢大人對著白琦鼓勵道:“你放心,能常伴陛下身側的,自然得是像你這樣的純臣、忠臣,像白琦那樣得奸詐小人,我們定然不能讓他得逞。”
白琦保持著笑容,隻是嘴角的弧度下降幾分,“錢大人所言有理。”
馬車上,季琛揭開窗戶的簾子,悄悄朝外看了一眼,隻覺人好像瘦了幾分,大概是這一陣格外忙碌的緣故。
他如今再聽見白琦對他的讚美,倒是又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想法。
白琦頂著商南身份的時候,一直吹捧他,可等到白琦換成了自己的身份,卻從來不會在麵前多話。
難道白琦想好好利用一下商南的身份?季琛有點不大懂他的想法,他沉思幾秒,幹脆叫人準備了一些上好的筆墨紙硯,再加上一些珍奇擺件,叫人大搖大擺送到隸屬商南的院子去。
白琦回來的路上,聽了一耳朵的閑話,就連路邊的小茶攤上,都有人受到了影響。
大多都是讚賞,陛下當真欣賞商南,連連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