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禮物,商南也當真欽慕陛下,沒少寫詩作賦。
“未來必定和戲本子裏寫的一樣,定然是君臣相得。”
“攜手並進。”
“白頭到——”老。
說最後那句話的人還沒說完,腦袋就被人拍了一巴掌,“瞎說什麼呢?會不會說話?不會說就閉嘴!”
那人訕訕一笑,默默閉嘴,“得得得,我這不是一時說順口了。”
白琦心情格外微妙,他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做的還不夠多,怎麼這些人就沒人敢說白琦和陛下君臣相得,一個個就盯著誇商南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白琦回了衙門辦事,秦勝見他心情不好,不免多問一句。
白琦含蓄道:“我倒是一直聽見別人誇商南如何,但也沒見人說我一句。”
秦勝滿臉疑惑,“這還不是因為你殺人過多威嚴太重?商南就不一樣了,畢竟他還隻是個學子的身份,人家說他幾句,他也沒辦法挨個反駁。”
笑話,白琦盯著張冷臉,天天砍人腦袋,流放大臣,如今升到了四品,眼見著就差原地飛升,誰敢在街上說他閑話?腦袋是不想要了嗎?
白琦一時語塞。
秦勝隻覺這人閑得慌,不客氣道:“你要是真的有空,就別想這些,快來幫我整理文書,文字的改革差不多是定下了方案,但具體的內容怎麼刊印,字體怎麼對照,還在商討之中。”
白琦幹脆拿起那些紙張,“不如我去問問陛下。”
秦勝嘟囔一句,“總不能什麼都依靠陛下來做。”
別的方麵季琛未必能行,這一個,季琛倒是真的可以給個解決方案,“你去找季培借個人,把他那個朋友畢萱給借過來,就說先把文字改完再說,還要刊印一些書目出來。”
既然畢萱能把奏折送進來,想必她的方案已經趨向於完整,倒也不必麻煩群臣了。
白琦沒有多想,幹脆利落應了下來,叫人去傳話。
畢萱先是一慌,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
得到了肯定的回複後,畢萱愣了片刻,“我確實可以。”
畢萱
深吸一口氣,既然已經決定走出來了,那她確實應該更主動一些。
縱然不怎麼擅長交際,季培也對著秦勝道:“要麻煩你帶一帶她,她以前沒接觸過這些。”
“行了,你放心,”秦勝有些遲疑掃了畢萱一眼,猶豫著道:“我以前沒見過你,會給你機會試一試,希望你不要辜負了陛下的期望。”
季琛在忙碌另一件事情,自然得知夏國的使者要過來,他自然要給對方多挖幾個坑,才能不辜負他們。
所以,他終於從記憶力拎出一個人來,決定把宋皇後最後利用一番,把人送到夏國那邊去。
正巧,宋皇後也滿懷怨恨,從念慈庵跑了出去,倒是不用他費心了。
跑了出來之後,宋皇後在茶館裏抓傷了一個姑娘,那人後來報官,京兆尹一路追查她的身份,終於發現問題,最後決定先按兵不動,消息一路遞送到皇宮。
季琛翻看著記錄,頗有些慘不忍睹,“宋皇後這也太沒用了。”
那個乞討的婆子,不是穿的破破爛爛?也就宋皇後這人沒經曆過多少苦日子,才會想著洗臉描眉。
其中吧,宋皇後被人騙了,身上的銀兩全被人拿走,細軟也被人盜竊,季琛還得派人去偽裝好心人,給她贈送兩件衣服抓捕一些盜賊見官,然後一路指引,把她送到夏國的暗樁那裏去。
等到兩方人見了麵,季琛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花費了接近一百的人力,整整三天的時間,將計劃安排到完善無缺,“人總算是到了。”
帶這種青銅還要不露餡,真的太難了。
宋皇後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我終於找到了。”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豪言壯誌,一個人在京都都能完好生存下來,想必報仇也是不難的。
經曆千辛萬苦,她終於偷聽到一些人的對話,一路推測,找到了夏國在京都的暗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