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夏國的那個什麼夏曄,據說是當今夏國皇帝的胞弟,被封賢王,這位夏賢王腦子還沒扔掉,所以一直壓抑著手下的人,不肯讓他們跟越國人起衝突。
夏賢王夏曄恨恨想,等他們到了越國的京都,定然要好好示威一番,閃瞎這些越國土包子的狗眼。
夏曄剛在心裏暗暗發誓,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就見對麵的樹林裏傳來騷動,頓時握緊手中的長劍,大喊道:“所有人統統警戒,有敵襲!”
一大群鳥雀和蒼鷹飛過,鴿子混在其中,看見這支隊伍對著他們射出弓箭,頓時慌了,“咕咕咕?”
它回頭看了一眼樹林,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往回飛。
“快停手!”季韶一眼就把鴿子認了出來,畢竟這鴿子的體型在一眾鳥雀中實在是過於顯眼,她對著夏曄怒道:“這是我們的鴿子,你要是敢傷了它,我饒不了你。”
夏曄:“?”
夏曄勃然大怒,想起這一路的遭遇,心態徹底爆炸,“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可是夏國的賢王,難道還比不過一隻鴿子?我要是受傷了,我皇兄才饒不了你們。再說了,這哪裏像是鴿子?再胖點都能比得上一隻小豬了。”
雖然他一開始見沒有敵人襲擊,也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似乎不大好,可等到季韶反駁他,他便覺得失了顏麵,心裏的火反而越燒越旺。
季韶冷笑一聲,“這可是我二哥親自喂養的鴿子,要是破了一點皮,你們這些人都不用去京都了,幹脆現在滾回去!”
夏曄:“季韶!那不過是個鴿子,你拿它和我比?”
經過這麼一路,兩方的關係越來越惡劣,沒有任何的好轉,但仇視是真的一直在加深。
“我聽著呢,耳朵沒聾!”季韶也不廢話,幹脆也叫自己這邊的人擺開了陣營,隨時準
備著戰鬥。
夏曄幹脆親自拿著弓箭,右手一鬆,一支箭就這麼射了出去,“嗬,我就不信了——”
還沒等夏曄把話說完,季韶也幹脆利落,手中的箭就這麼朝著他的頭射了出來,夏曄迅速躲閃,試圖拿著長劍砍開,結果箭支剛剛擦過頭皮,還是在他腦袋上留下了一絲血跡。
鴿子驚慌失措躲開,踉踉蹌蹌飛了過來,季韶伸手將它接住,安撫摸了摸它的翅膀。
夏曄對季韶的輕視終於消失了,剛剛那支箭明顯力道極大,這要是換了個人,怕是腦袋都能被射穿,真正讓他驚訝的,也是季韶敢直接對著他動手。
她不怕她的那個二哥責罰她?
一個公主而已,她哪來的底氣?
喬老將軍出來打圓場,他如今七十餘歲,在邊疆生活了近五十年,就連不少夏國的士兵都對這位老將格外眼熟。
“大家既然是奔著和談來的,那就不要那麼大怨氣,幹脆我們先去京都,有什麼事情到時候再談。”
夏曄在心裏不忿道,他受傷了喬老將軍就講這些,之前就一句話不說,這不明擺著拉偏架?
可看了看越國軍隊虎視眈眈,他冷哼一聲,“行,我等著。”
季韶沒理這人,隻是抱著鴿子,取下信件,看見熟悉的楷體自己後不由笑開了眉眼,對著鴿子道:“你在我這裏歇一會,等我寫好回信你再回去。”
鴿子親昵蹭了蹭季韶的手,蹲在她肩上不動了。
等到用膳的時候,夏曄更加不滿了。
出門在外,自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他們一群人在那啃硬幹糧,喝冷水,想著快點結束好趕路,結果鴿子麵前一堆小點心小堅果,裝了整整三盤!
甚至,那個心高氣傲的公主,還專門做了飲品端到它麵前,讓它慢點喝,不著急。
夏曄牙齒咬得咯吱響,等到季韶終於寫好了回信,在鴿腿上綁好以後,鴿子振翅一躍,在經過夏國使者團位置的時候,略微降低了位置,朝著夏曄的方向俯衝,然後用力,一翅膀扇在了他的臉
上,揚長而去。
眼見著夏曄要發飆,季韶幸災樂禍道:“那不過是個鴿子,你幹嘛和它斤斤計較?”
夏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