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就是手術前的準備工作了。
心髒配型早就已經做過,而且也已經拿到了可以替換的心髒,楊帆在院方的要求下,再一次確認了應小勇的身體造血情況,好在應小勇的身體恢複得很快,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等到所有條件都確認無誤,便是上手術台了。
讓楊帆唯一心中膈應的是,兜兜轉轉了大半圈,主刀的醫生依舊是柳學人,楊帆很擔心這家夥經過了重重變故,那雙手是不是還真的拿得穩手術刀。
楊帆雖然不是主刀,但因為害怕手術過程中產生意外情況,特別是手術中大出血,這種情況光靠西醫很難處理,但如果配合楊帆的銀針,就比較保險了,所以楊帆也被指定了一個輔助名額。
這讓楊帆得以有機會學習觀摩真正的臨床手術。
因為是關係到醫院前途命運的一場手術,臨術前,醫院大大小小各部門的人都來了,甚至連王勇這種分管後勤人事的編外人員都紛紛到場,甚至柳長空都親自前來觀戰。
一向沉穩的應高遠,此刻卻變得無比的緊張起來,兩隻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來回踱步,臉上滿是憔悴,精神狀態很不好。
“小應啊,你莫要慌張,我兒子的能力我清楚,隻是個心髒移植手術而已,我對他很有信心!”
柳長空見應高遠來回不停的走動,有些無奈的勸解。
應高遠依舊沒有理會柳長空,甚至表情都沒有變動一下,雙眼無神的抬起看了一眼柳長空,他的心裏早就罵開了,“我踏馬就是因為知道動手術的是你兒子我才緊張的!”
“唉唉,聽說最近溫醫來了一個天才醫生啊,二十多歲就已經是主治醫師了,真了不起,這次應該也在輔助名額裏吧?”
柳長空仿佛並沒有看出應高遠的不樂意,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柳老,那小子叫楊帆,確實是塊材料,不過比起當年的您可就差遠了,當不得天才二字!”
阮劍鋒在一旁解釋,順便拍了一下柳長空的馬屁。
“哈哈,小阮,你這話說的!人老咯,不行了咯!”
饒是以柳長空的厚臉皮,此刻也是老臉一紅,感覺到有些架不住。
片刻,應小勇被幾名護士推進了手術室,打頭一瞧一堆人鬧哄哄的守在手術室門口,滿臉都是緊張。
怎麼院長,主任全都守在門口,溫城市長也在,甚至連柳長空這個醫學泰鬥都在等待,就為了看一個小娃娃?
這娃得是什麼來頭啊!!
柳學人跟在護士的身後,此刻的他哪裏還有前兩日的委屈巴巴,今天他特地換了一套新的醫生服,外麵套著全新的手術服裝,白得跟衛生棉一樣,走在一眾輔助醫生的前麵,活像是騾子群中的獨角馬,滿臉神異。
楊帆跟在手術隊伍的最後,走到門口時停了下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腦袋一歪,對著應高遠。
“應市長!緊張啊?”
應高遠白了楊帆一眼,廢話,我特麼能不緊張嗎,裏麵躺著的可是我兒子,我唯一的骨肉!
“您可得放寬心,您一緊張,那我就更緊張了,我可是發了誓,你兒子治不好,我得陪葬啊,唉哪曉得還是柳學人這個家夥主刀,一會兒他要是故意尥蹶子,耽誤了令郎,那我也跟著慘了!”
楊帆很顯然是在調侃,想讓這個沉穩的男人放鬆一下而已,免得這家夥自亂陣腳,在手術室外闖禍。
柳學人這個時候要是真的尥蹶子,那才是作大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