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沈君聖不知怎麼的,他一下翻身壓上,抓著被子就是用力扯開。
商醉憂見他亂來,急了,她轉過身來,掙紮著反抗,想將被子扯回身上,防止他的意圖。
“沈君聖,你幹什麼?”
然而,男人理都沒理她,他板著張臉,似乎沒開玩笑,就隻是用力地扯。
男女體力畢竟有差別,商醉憂即使努力反抗,可,哪裏比得上他?
很快,被子就被沈君聖給硬生扯開了,給扔到一旁。
一角的被子甚至還掉落在地,然而,沈君聖沒管,也沒伸手拉一下,他坐在商醉憂的身上,視線定定看著她,沉靜得很。
身底下,商醉憂幹脆也不動了,躺著,一言不發。
兩人對視著,誰都沒有先說話,誰都沒有先動作,臥室內,忽然靜得可怕。
窗外,是呼呼的寒風,可,屋內,有暖氣開著,卻暖得出奇。
在良久的對視後,終於,還是沈君聖先動。
他緩緩伸手,抓著商醉憂心口前的睡袍掀開,見此,商醉憂還是不動,隻是,眼眶莫名紅起。
男人見了,眸中一痛。
似乎是不想、也無法麵對商醉憂的紅腫的眼睛,所以,沈君聖一下低頭,已然將吻落下。
細碎的吻,如雨滴落在她的脖頸上,伴隨著男人逐漸的動作,她感覺心口一涼,終於,睡袍還是被他掀開了。
身體再一次完整地呈現,她如奴隸,是呈貢給他玩樂的。
起初的糾纏,商醉憂帶著絲絲不情願,她低低地哼叫,雙手無力地捶打他、推開他,可,這對沈君聖來說,根本毫無作用。
情到濃時,男人興奮壓抑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帶著粗粗的沉重喘氣。
“醉憂,叫我老板。”
什麼?
那一刻,商醉憂有一瞬間的清明,她怔了怔,差點以為自己聽錯,可,她沒聽錯,因為,沈君聖又一遍清晰地重複了。
“醉憂,叫我老板,我想你聽叫我老板,醉憂……”
一股莫大的羞辱感傳來,商醉憂直接惱羞成怒,她什麼做的心思都沒有了,隻是很憤怒地反抗,甚至,嗓子都粗獷了些。
“死開!”
然而,她的反抗,卻增添沈君聖的興奮,他用力將她壓緊,不讓她動彈,起伏的動作越加劇烈與用力,聲音也變得急促起來。
“醉憂,叫,我要你叫我老板,快叫……”
叫不出來。
商醉憂被他硬生逼哭,她一抽一抽地哭著捶打他,罵他,覺得自尊被羞辱了。
“混蛋,你是大混蛋,臭混蛋……”
她討厭這個稱呼,更不喜歡在床上去這樣叫他,哪怕,他讓她叫他名字,她也可以接受。
因為,叫名字的話,兩人處於同等水平。
可,叫老板,就有了高低之分。
沈君聖是她的老板,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全部,隻是,她與他的糾纏,不是建立在愛情基礎上,而是建立在男女身體上。
多麼可笑又可悲。
抵死的糾纏後,商醉憂斷氣般揚著頭,呼呼地急喘,她感覺自己快死了,也差不多要死了,再這樣下去,沈君聖真的會把她弄死。
身上,男人的氣息同樣急促,他的臉,埋在她脖頸內。
在體力完全被消耗後,沈君聖還是戀戀不舍地親了親她的肌膚,然後,他用臉摩擦地蹭著她的肌膚,剛才凶悍成老虎,現在又溫順成小獸。
“醉憂,我很喜歡,真的很喜歡……”
聽著這話,商醉憂默默閉眼,有淚水在滑落,因為,她剛才在情不自禁的時候,已經叫出,他得逞了。
那句老板,是他所喜歡的,隻是不知他為什麼會突然喜歡上老板這個稱呼而已。
難道,是傍晚時,聽著馬謹竹這樣叫,所以,就喜歡上了?
因為這個稱呼,會讓他有高上感,體現他的大男子主義?
可,他明明又不太喜歡聽馬謹竹她們這樣叫他的樣子,為什麼非要她商醉憂這樣叫?甚至,還在床上?
商醉憂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她累了。
隻見,商醉憂纏抱著他背部的雙手,現在下意識地收緊,像藤蔓一般,緊緊纏住他這棵參天大樹。
有了沈君聖,她就有了一切,沒了沈君聖,她便沒了一切。
所以,無論是誰讓她放手,她都絕不能放這個手,沈君聖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地,就是她唯一的倚靠。
男人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收緊,見此,沈君聖淺淺地勾唇。
他將臉埋得更深,鼻息間,是她淡淡的體香,如幽花一般,不濃,卻很好聞,讓他為之迷戀。
臥室內溫暖如春,外頭,卻寒冷如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