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還然後呢?沒有然後,商醉憂也變得有些冷漠,學他的。
“所以,我決定換個男人包我。”
回商家是不可能的,目前唯一能解決的方案,就隻有這個了,然而,沈君聖一聽,他幾乎是當場拍桌的。
力度很大,聲音也很大,商醉憂被嚇得直接顫了顫,動作很明顯。
她怔怔地看著沈君聖,卻見,男人眼底盡是怒意。
沈君聖冷笑了聲,他不屑地站起,連早餐都不吃了,朝那旁的衣帽架走去,拿過外套就走人。
“可笑之極。”
這旁,商醉憂見他這樣就走了,一時呆在那,不知該怎麼般,他這是不準備載自己去紅楓了麼?
難不成,她今天要打車去?
男人快走到門口時,他倒是補充了句,然而,態度並沒緩和多少,語氣裏還是帶著冷漠。
“你今天哪兒都別去了,就在家呆著。”
見他是這麼個決定,商醉憂一怒,他憑什麼?商醉憂絕對不服從這樣的要求,她生氣地站起,嚴厲拒絕著。
“你沒資格決定我去不去紅楓的事。”
話音都沒落,門口處,男人穿好外套後,他似乎被商醉憂這話激怒,猛然一回頭,很是大聲。
“我是你老板還是你是我老板?現在誰比較大?”
聞言,商醉憂一怔,一句話都說不出。
的確,他是她老板,如果他真存在整自己,紅楓本身就是他的,她根本不可能鬥得過沈君聖。
這一刻,商醉憂才知權利的打壓是什麼滋味。
男人看著她冷冷哼了一聲,轉身又再走人,餘留下飯桌旁沉默站著的商醉憂,她忽然一下無力,摔坐回座椅上。
看著眼前的滿桌食物,商醉憂靜靜掉淚。
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意的事?
看,蘇如是預料的已經來了,她跟沈君聖,還是會鬧起矛盾來,而這次爭吵,吵得甚至有點不明不白的那種。
廚房門口處,餘音繞躲在那不敢過來,顯然是害怕。
確定沈君聖真的走了後,餘音繞暗下咬咬嘴唇,最終還是走過來了,她輕歎一口氣,勸著。
“商小姐,你看你,明知道君少就那脾氣,還拚命往刀尖上衝。”
聞言,商醉憂一下紅著眼眶看過來。
她覺得不服氣一般,爭辯。
“我哪裏錯了?難道不是嗎?他憑什麼決定我去不去紅楓的事?他自己有未婚妻,我不想害別人,想離開,又哪裏做錯?”
這話,說得餘音繞語塞,竟是一句都答不上來。
另一旁。
沈君聖的人坐進車內後,他沒立馬開,就那麼沉默地坐著,似乎在想什麼事,然後,不知他想到了什麼,又立馬拿出手機,開始撥陶帆眠的電話。
恰好,他打來的時候,陶帆眠也在吃早餐。
見是沈君聖打來的,陶帆眠挑挑眉,瞬間想到了什麼,嘴角一勾,倒沒說不肯接沈君聖的電話,而是接了。
“喂,姐夫。”
聽著這個稱呼,沈君聖卻冷冷一笑,陰陽怪氣地諷刺了句。
“婚都沒結呢,姐夫就叫上了?”
陶帆眠見他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也沒生氣,反而得意得很,沈君聖越這樣,則越證明,應該是商醉憂將自己找到學校的事說出來了。
見此,陶帆眠挑挑眉,接著話。
“反正遲早都會結的,你遲早都會是我的姐夫,早叫晚叫,不都一樣麼?”
主駕駛座上,沈君聖挑眉,陶帆眠就那麼確定,自己真會跟他姐姐完婚?天有不測風雲,一天未落實的事,就不要去放心。
想了一下,男人也冷靜下來了,他擺好態度,沒那麼發怒的樣子。
“陶帆眠,你昨天找過她了,對吧?”
然而,陶帆眠卻開始裝傻,他一副不懂的樣子,演得很真。
“她?哪個她?你指我姐呀?”
沈君聖見陶帆眠還裝,不禁不屑地冷哼一聲,提醒。
“還跟我裝?你不是已經知道我在外頭養的那個女人了麼?既然都找到她學校了,在我麵前,還裝什麼?”
見沈君聖已然一副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樣子,陶帆眠皺了下眉,臉色也沉重起來,他沉默一下,好言相勸。
“姐夫,我還沒告訴我姐呢,趁我姐回來之前,趕緊跟她斷了,這件事,我可以為你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
他需要陶帆眠的守口如瓶麼?他跟商醉憂,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看著前方,沈君聖的視線定定的,臉上有股難得的認真。
“陶帆眠,告訴你姐,如果她感到痛就對了,這些痛,不過是當年我的一點點痛而已,誰先對不起誰,你姐心裏最清楚,別明明做了惡心事,還裝出一副高度純白蓮的姿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