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作用,就是使他不會在眾人麵前落一個薄情寡義的名聲。
真真打的一手好算盤。
想到這裏,之前心裏的那點不舍一下子就消失殆盡,我毫不遲疑的在簽名處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我下筆如飛,風明寒手指捏得咯咯作響,在我將筆遞給他的那一刻,他同樣快速的在男方處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望著那熟悉的簽名,我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很是釋然的笑容。可是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內心的那個窟窿,卻被撕扯的謔謔得疼。
風明寒抬起眼,望著我的笑容,原本陰霾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薄涼的笑:“葉傾寧,這下你開心了?”
“是,很開心。”我堅定的回答。
工作人員將協議和我們雙方的結婚證收走,很快換了兩個離婚證給我們。
望著上麵的單人照片,想起被收走的結婚證,我的心裏忽然閃過一絲不舍。
結婚證上的雙人照,是我和風明寒唯一的合影。
我們結婚的時候,正是風氏集團最關鍵的時刻,風明寒一分鍾都不能離開,所以我們沒有辦婚禮,沒有去旅行,甚至沒有照過一套婚紗照。
那張合影,還是在領證的當天在民政局現拍的,我甚至連底片都沒有。
所以現在,我和他之間三年的婚姻,連最後的一抹痕跡都沒有了。
我愣愣然的隨著風明寒一起往外走,心裏難過得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捏住了一般,連氣都喘不過來。
一直到走到了門口,溫暖的陽光透過雲層直射下來,我才悵然的呼出了一口氣。
一切都是注定,這段婚姻原本就是我強求來的,可能連老天都覺得沒有必要存在吧。
“一起吃頓飯吧?”風明寒在我身邊輕聲說道。
我轉頭望向他:“不,風先生,我希望我們以後永不相見。”
說完,轉身離開。
從民政局出來,我直接去了醫院,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哥哥。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司驍祁居然也在。
聽說我離婚了,他看上去居然比過年還要高興:“請客,請客,這麼好的事一定要慶祝一下!”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死小雞,你到底通不通人情世故啊?一般這種情況,作為朋友你不應該先安慰我一下嗎?”
“安慰什麼?這是我今年聽到最大的喜訊了!”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小葉子,晚上我請你吃飯吧,吃完飯去跳舞,不行不行,我太開心了,你一定要陪我!“
我一頭紮進了哥哥的被子上,有氣無力的說:“哥,你快把這個人攆走吧,我不想看到他。”
哥哥的唇角也微微揚起,他用手撫了撫我的頭發,溫聲說道:“這也是哥哥今年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傾寧,想開點,既然做出了決定,就別後悔。”
“我沒後悔。”我將頭埋在被子裏,悶悶的回答。
“沒後悔就出去玩!去慶祝一下,從今天起又是一個新開始了。好好玩,把哥哥的份兒也玩回來!”
連哥哥都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再拒絕,隻得和司驍祁一起離開了醫院。
“叫著秦晴吧,這事我還沒來及跟她說呢。”
“行,隨便你叫誰,今天我買單,咱們好好吃一頓。”
從得知這個消息開始,司驍祁就一直處於一種莫名的亢奮之中,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為他和風明寒上輩子有仇。
秦晴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也興奮得要死,在電話裏就開始尖叫起來。
和她約定在我們之前都很喜歡的一個湘菜館集合之後,我上了司驍祁的車。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問他:“你今天來醫院有什麼事?”
他這段時間一直特別忙,忙得除了偶爾給我發個短信連打電話的機會都很少。我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的專程跑去陪我哥聊天。
“我過來拿葉哥的CT片子,鍾林下個月要來京城開會,我想看到時候能不能找機會讓他幫葉哥檢查一下。”
“鍾林博士?鄭林楷之前說的那位?”我驚訝的問道。
“嗯。”司驍祁點了點頭:“之前我爸骨折的時候,是他做的手術,所以我們都認識,在這方麵他確實是專家。”
司驍祁說的這些其實我都知道。
在拿到名片之後,我曾經試圖和鍾林博士聯係過,不過每次他都不在,接的都是診所的接待員。
鄭林楷也說過,他確實很忙,在國內的時候很少。所以聽說他下個月會來京城,我也高興得很。
“那就拜托你了,如果能夠請到鍾博士,姐姐一定請你大吃一頓!”
“你就這麼打發我?”司驍祁沒有接話,而是斜睨著我,似笑非笑的問道。
“那你要怎樣?”我的心不由得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