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明寒一把攥住了我的手:“她是什麼樣子我根本不在意。你回來,我立刻和她一刀兩斷。”
我一臉匪夷所思的望著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當初,為了他心中的這抹白月光,他對我刻薄狠戾,縱容那女人害得我家破人亡。
現在,他跟我說,隻要我回來,他就要和淩小霜一刀兩斷?
這是什麼?家花沒有野花香嗎?
幾何時,我在他心裏,也變成和那些野花一樣的存在了?
我不解的望著他:“風明寒,你瘋了嗎?”
他顯然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臉色黯然了下來。
他將臉側向了一邊,不敢和我對視,好半天才蹦出來了一句:“我想給小寶一個身份。”
嗬嗬!
我就知道!
他想給小寶一個身份,不希望別人將那個孩子當做私生子對待。
可是,為了這個孩子,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一次次打掉我的孩子,就為了給那個小寶讓路。
畢竟我之前一直占著風太太的頭銜,想越過我讓一個私生子回歸,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生不出來。
我但凡能夠有一個孩子,那小寶就注定這輩子都隻能頂著他風明寒私生子的名號。
其實現在想想,淩小霜和我之前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之所以被風明寒另眼相看,我現在真的不認為是因為感情深厚了。
唯一一個原因就是,她是小寶的親媽。
不然——
但凡一個男人,在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外麵胡作非為,風流淫,蕩至此,都不會如風明寒一般無所謂吧?
為了兒子,他可真稱得上忍辱負重了。
畢竟,綠雲壓頂,都要遮天蔽日的感覺,也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忍得住的。
“那你更應該娶淩小霜了,又來拉扯我做什麼!”
我不屑的看著他:“你不會和你爺爺一樣,也以為我會幫你養那孩子吧?”
風明寒攥著我的手更加的用力了,他目光沉沉的盯著我:“傾寧,隻要你願意回來,願意接納小寶,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找更加能夠說服我的理由。
想了好一會兒,他才又繼續說道:“淩小霜做不了一個好母親,我把小寶給她帶,不放心。”
“不放心?那交給我你就放心了?”
我嗤之以鼻:“風明寒,你哪裏來的這份自信,覺得我會接納那個孩子?為了他,你對我做了什麼你不會這麼健忘吧?”
我晃了一下手裏的支票,吐了一口氣:“看在錢的麵子上,我不想說太難聽的話。但我勸你趕緊收了這個心思。我絕對不會幫你帶孩子,除非……你不怕我背後掐死他!”
說完,我用力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公寓。
小寶那孩子一點都不討喜。又被他媽教的,對我有天生的仇恨。
我是瘋了,才會答應去做這種幫別人養孩子的事。
更何況,一看到他,我就會想起我那些無辜被殺害掉了的寶貝。
這輩子,我都不想和這個孩子有任何交集!
出了公寓之後我直接去了銀行,為了以防夜長夢多,我將錢全部打到了我的賬戶上。
看到卡上多出的數字,我緊繃了這麼久的心,終於輕鬆了一點。
我沒有想到那個U盤最後會起到這樣的作用。要知道原本我也沒有想過要把那些內容公之於眾。
或者,老天也會偶爾想起來去關照一下善良的人吧。
回到家之後,我給司驍祁發了一個微信,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把那二百萬還給他?
我沒有說多,隻是告訴他把婚房賣了,現在手頭不缺錢,想早點把錢給了他,我也好安心。
司驍祁應該是很明白我這份不願意欠人太多的心理,在回複裏也沒有和我多客氣,直接告訴我,下周就回來了。
那天聽了秦晴的話之後,我一直都不敢給他打電話,生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說錯什麼話,讓他更加的難堪。
所以隻能微信聯係。
事情實在進展的太過順利,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我原本以為最麻煩的錢的問題給解決了。以至於根本沒等到周一,我周六下午就返回了蘇城。
在收費處先預存了兩百萬,作為我之後手術還有術後恢複的費用,然後我去了哥哥的病房。
可是,一進門卻發現他並沒有在房間,裏麵隻有那個後來聘用的護工。
“我哥呢?”我朝他問道。
“葉小姐你回來了?先生和鍾院長一起出去了,他們應該在湖邊曬太陽呢。”那個護工說著,又用手指了指陽台外麵的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