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健康適度地戰鬥)(2 / 3)

一個恐怖的念頭在此時緩慢浮現……

是我,改變了曆史嗎?

憂姬下意識地就想起了美緒和多羅羅,在陰差陽錯之下,他們創造了“公主和武士”這個故事,假如一切是從這裏開始流傳的話……

雖然說“睦月鬆鶴”這個神怪故事的背景是平安時代,但《百物語》的撰寫年代卻是大正時期,這些故事在口口相傳的過程中很容易出現變化,時代背景從戰國往前挪到平安也不奇怪,畢竟平安時代可是神怪故事中最常見的配置。

憂姬越想便越是覺得混亂,而真希和熊貓不知在何時早已經懷念完了童年,真紀提起薙刀:“憂姬,你不是說要實驗新的術式?那麼我來配合吧——是要我攻過來嗎?”

憂姬壓下心中紛亂的思緒,抬頭笑道:“是的,麻煩你們了。”

“嗯……改變曆史嗎……”白毛繃帶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不過你所說的這個故事,我也沒聽說過。”

憂姬憂愁地瞅著手機裏的《百物語》照片——不僅有《睦月鬆鶴》的文本,還有抽象插圖,那“憂姬”大圓臉盤子搭窄細眉眼,長發及踝,笑容慈祥,除了白色衣服上的鶴紋外,沒有任何能與仙鶴相關聯的特點。

這些照片全部由憂姬的妹妹提供,它們拍攝自憂姬幼年時使用的圖書,可憂姬對此全完沒有印象。

萬幸五條老師同樣對“睦月鬆鶴”沒有記憶,就算曆史的改變真的導致了信息差的彌補,這也沒能影響到他的身上。

這讓憂姬不由得就鬆了口氣,假如所有人都多出了與“睦月鬆鶴”有關的記憶,那麼她反而要懷疑自己了。

“這東西長得和憂姬一點都不像啊。”

輕快的聲音突兀地在耳邊響起,走神中的憂姬被嚇了一跳,她下意識抬起頭,這才發現五條老師不知何時湊到了她右側——彎著腰、歪著頭看著她的屏幕,而因為兩人體格間的巨大差距,這個姿勢他凹得格外艱辛。

憂姬頓時就感到了壓力:“這個……一般來說插,文學作品的畫都是這樣的?”

五條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緊接著他的視線就挪到了憂姬的手上,最後停留在無名指的戒指上:“看來憂醬已經開始掌握‘裏君’的力量了——進步很大嘛。”

憂姬沒想到老師一眼就能看出這個戒指的特殊,她沉默了片刻,隨後才輕聲道:“老師,我想,‘裏君’會變成咒靈,應當是由於我的詛咒。”

五條悟站直身子,頗感興趣地問:“哦,你是怎麼想到這一點的呢?”

“因為我的咒力是裏君的牢籠。”

憂姬感受著流淌在身軀之中的咒力,以及藏在影子中的裏君,她握緊了拳:“我的喜愛創造了詛咒,我的咒力又成了束縛,我的身軀就像是監禁著裏君的監獄一樣,而我的意誌就是唯一的獄卒。”

很難得的,這一回五條悟不再玩笑,他隻是靠著牆,慢悠悠道:“看來你終於明白了這一點,沒有錯哦,特級詛咒‘裏君’之所以會出現,正是因為你的渴求和詛咒……不過憂姬,我一直都這麼認為——”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比愛更加扭曲的詛咒了。”

憂姬心神劇震,她回憶著裏君的每一次出現,那個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執拗的咒靈……

與其說它是人類少年祈本裏君的延續,倒不如說它是一個全新的,以極端瘋狂的情緒為靈魂,被她再構築後才誕生的嶄新個體。

咒靈“裏君”與她是一體的,它所帶來的一切接過都源自她親手創造的起因,不論是誤傷親人還是虐殺同學,是祓除詛咒還是時間錯位,所有的一切都該歸結在她的身上。

憂姬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我一定會,解開這個詛咒,真正解放裏君的靈魂。”

一個禮拜後,乙骨憂姬再次站在了咒術高專的大門口,而她身邊的則是這一次在咒術實習中要合作的同伴。

憂姬:“你好啊,狗卷同學。”

少年則朝憂姬抬了抬手,他的聲音從高領後悠悠響起:“鮭魚。”

聽不懂……但應該也是“你好”的意思。

憂姬就當自己聽明白了,她繼續小聲道:“上一次狗卷同學送我的糖果很好吃。”

狗卷棘的雙眼彎了彎:“醃魚子。”

很個表情這給少年增添了幾分可愛的意味,讓他顯得更加親切了。

什麼時候給狗卷同學準備一個回禮吧……

看著身邊的狗卷棘,憂姬突然就產生了一個念頭——就挑選一個有海洋或者鯨魚元素的小禮物。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與狗卷棘見麵時隻看到半張臉的緣故,憂姬還有點害怕這位新同學,不過緊接著,由狗卷棘主動遞出的善意讓憂姬切身感受到了他溫柔的本性。

雖然隻看外表,根本看不出來這樣的狗卷同學是二級咒術師,而且還會“咒言”這樣聽起來就很神奇的術式……

就在一日前,五條老師把她拎到了一間倉庫裏,然後給她選擇了一振咒具打刀,同時也給她囑咐了與這次咒術實習相關的注意事項。

五條老師最近變得十分忙碌,教導憂姬體術的任務就交給了真希,雖然真希最常用的武器是薙刀,但她在刀術上的造詣也相當高。

憂姬有些憂愁地瞅了瞅她的刀,這新到手的咒具正被她好好地背在背上,按照五條老師的囑咐,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不依靠裏君,隻以刀為媒介來使用咒力。

希望不要拖累狗卷同學……

不過在裏君和刀術之外,她還有別的方法,那些在藍染惣右介那裏學到的“鬼道”術式,在實戰中應當也是能生效的。

也許她應該把這些“鬼道”和相關的來曆都告訴老師,不因為“做夢”這種原因聽起來荒謬而有所顧忌……

就等下一次老師來找她的時候。

可就在憂姬下定決心,設想著如何和五條老師坦白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對藍染惣右介的了解單薄得可憐。

憂姬悚然——明明他們隻是見過兩次而已,她還一直都覺得這個男人不真實,但她仍然認為他溫柔可靠,她甚至下意識地信任著他。

憂姬走了會兒神,直到懷裏的大白狗子蹭了蹭她——這隻漂亮的式神乖巧極了,對她的觀(擼)察(毛)也非常配合,尤其是渾身暖乎乎毛絨絨的,那雪白蓬鬆的大尾巴甚至都能把憂姬的小腿埋進去。

有那麼一瞬,憂姬控製不住地開始思考關於學習十種影法術的可能性。

這也是家族傳承的術式嗎?也許要先請教老師和伏黑同學,就像是觀摩狗卷同學的咒言術一樣。

好似猜到了憂姬的想法,影子中的裏君開始翻騰起來,它的思緒清晰地傳到憂姬的心底——討厭式神狗,討厭伏黑惠,討厭飯團餡,討厭那個白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