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摟得喘不上氣,茜瑤拍了拍蕭軼的腰,“哥哥,我悶的曆害。”
聞言,琰鬆開了一點,“瑤兒,哥哥問一件事,你老老實實地跟哥哥說。”
“嗯。哥哥想說什麼?”
開口前,琰是稍稍地猶豫了下,問道“若沒有婚約,瑤兒還願不願意嫁給哥哥?”
茜瑤允許兔兔代入洞房,琰是想起了瑤要給他聘側妃的事。就算這倆是同一個人,瑤心裏有玘,那是入主為先,琰還能理解。而作為他陪伴著長大的茜瑤的瑤,他是絕對理解不了。
因此,也便有了這一問。
乍聽蕭軼之言,茜瑤是愣了愣,隨後便點了點頭。
“瑤兒,哥哥很喜歡小孩子……”
說到這裏,琰亦有些不好意思,頓了一下後才說道:“瑤兒會不會為了哥哥去做娘親?”
琰說得含蓄,但意思非常明白,他是要茜瑤答應給他生個小孩。
聽及這言語,茜瑤當即是羞紅了臉,低著的頭更是埋進了蕭軼胸口。
琰笑道:“會的,對嗎?”
茜瑤羞於開口,隻是抱緊了蕭軼。
“對嗎?”
琰追問到底,迫於無奈,茜瑤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那要是哥哥不是這般模樣了,瑤兒還認哥哥嗎?認方才的話嗎?”
琰心裏是決定去找天帝了,救回綠旋,他決定走出夢境。他要跟她說定,免得她到時不認賬,又要給找什麼側妃。
聞言,看著蕭軼,茜瑤信誓旦旦:“不會的,無論哥哥什麼模樣,瑤兒都會像現在這樣對你的,絕不食言,除非哥哥不要我了。”
琰笑了笑,當即將人抱上了床。
茜瑤傻傻地眨巴著眼眸,看著蕭軼給自己脫了鞋子,蓋上被子。說道:“哥哥要去哪裏?找綠旋,我也要去的。”
琰哄騙道:“不急,你先睡一會,啟顏去探路了,等他回來,我們再去。”
一宿沒合眼,茜瑤也確實犯困,便道:“那去晚了,綠旋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的,那人定得是正午時分。現在還早著呢,睡吧,哥哥陪著你”
“嗯。”
茜瑤順從地點了點頭,過了一會便沉沉睡去。
琰亦合衣小睡了一會,給茜瑤下一了道沉睡咒後,便去了關押兔兔的小院。
琉璃的身體被琴音占據,讓琰聯想到了九年前兔兔舔食茜瑤鮮血之事。加之兔兔的作風,他是懷疑起了兔兔就是菱鑰。
琰猜測不假,隻是菱鑰非常的狡猾,任憑琰左試右探,她是麵麵俱到,不露聲色。隻是承認自己醉心蕭軼,承認天後讓自己服侍蕭軼,一口咬定了自己是被來曆不明的魔頭利用了,求蕭軼饒恕。
無果,琰交待了仙婢嚴加看守後便折返了“月洗清華”。
回房不久後,外頭通傳啟顏探道而歸,琰安排了幾個仙婢守著茜瑤,與啟顏在議事廳商議了一條路線,安插司淇後援接應,便和啟顏動身前往了琴音幻化的幻海神山。
琰走後不久,菱鑰用懾心術迷惑了幾個看守的侍女。後,元神出竅潛至了“月洗清華”又用同樣的方法迷惑幾個仙婢沉睡了過去,隨後附身於其中一仙婢身上,將琴音早交與她的,用瑤草幻化出來的假人替換下了沉睡的茜瑤。
聲東擊西,環環相扣的連環計,琴音是早算準了一切。
出門前,菱鑰將“星晨”插在了茜瑤頭上,有著懾心術她是暢通無阻地曌月穀,順著琴音一路留下的暗記,菱鑰先琰和啟顏一步到了琴音暗記指定的地點。
夢境裏的幻海神山,與夢境外的相差無幾,不細看絕難分辨。
菱鑰用琴音給的貝殼扔下了海。過了一會,海上旋渦突起,琴音幻化的幻海神山從海底冒尖而出。
入夢境後,琴音白日做琉璃,夜晚便元神出竅,摸底這夢境三界。隱約中知曉了一些事的他花了幾年的時間,才造就了這屬於他的一切。為避這夢中主宰知曉,他小心謹慎之極,一直以來,這幻化的海上神山都是潛在海底歸墟,從未顯露過。
順著神山延伸出的鹹蓬草路進入暮幽宮,菱鑰隨著侍女進了琴音的寢殿。
細看殿內陳設,奢華雍容,墨玉徹就的地磚,清一色紅木擺件,鏤空的花紋中鑲嵌著各色珠寶,珠簾星燈紅紗垂幔,巧奪天工的隔室屏風後一張紅木大床,紅色繡花錦被,同色祥雲簇錦的床幔亦是珠玉點綴。
擺放著眾多奇花異草的房裏,花香、酒香彌漫。
琴音慵懶地斜倚在外室的貴妃榻上,穿著一襲正紅色的寬袖長袍,褐發半束閑散垂落,印堂神蘭媚豔,幾縷發絲掩映著微閉的鳳眸迷離極致,手握著一隻金樽在慢慢地晃悠著,棱角分明的薄唇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美得猶如妖孽。
見著菱鑰,琴音放下金樽,入了一側的座椅。
菱鑰上前福了福身子,作法將沉睡的茜瑤放在了貴妃榻上,道:“公主同星晨,我都給魔君帶來了,魔君應我的事,可會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