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楚安寧看著手機上的地址,嘴角溢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跟在她背後的一隻耗子,終於還是現身了。
到了一家咖啡的門前,楚安寧邁步走進。
店裏的角落,一個女人身著一襲緊身黑色連衣裙,一雙美腿修長筆直,頭發卷成大波浪,嫵媚的散落在胸前。
盡管在室內臉上仍帶著一副大墨鏡,但她此刻正用修長白皙的手翻著桌上的雜誌,享受著來自四周男人或明或暗的打量。
“終於見麵了,顧允。”楚安寧一把拉開座椅,側身坐下。
五年裏,一直活在俞非墨心裏的女人。
顧允將墨鏡摘下,精致的麵容慢慢展現。
“怎麼不繼續穿你的白裙子,紮你的馬尾辮,裝你的白蓮花了?”楚安寧打量著眼前豔麗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我這次回來,為的就是俞非墨。而且這五年來,他依舊還是愛著我。”顧允毫不示弱,一臉得意和自信。
“可他娶的還是我。”楚安寧冷冷的看著顧允,聲音毫無起伏。
這個女人,當年為了錢說走就走,現在居然還有臉說“愛”!
“而且顧允,要是俞非墨知道你暗地裏派人殺害俞老爺子,你覺得他還會愛你?”
顧允緩緩合上手邊的雜誌,抬眸對上楚安寧,一副楚楚可憐的無辜樣子。
“我們這才第一次見麵,你可別血口噴人。”
楚安寧早就料到她會不承認,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攤在桌上。
“這是五年前的通話記錄,裏麵可是清清楚楚的說了當年是你用俞非墨的事業做要挾,逼俞老爺子給你一筆巨款讓你出外留學,否則就徹底毀了俞非墨這個人!你敢不承認?”這段錄音,楚安寧也是前幾天通過手下的調查才得到的。
聽完裏麵的內容她才明白為什麼當年顧允會無故消失,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
被戳中痛楚,顧允的臉登時變得鐵青,緊握的手骨節透著蒼白。
腦海裏浮現出俞景雄的臉,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死了都不讓自己好過。
顧允穩定好情緒,隨後嫣然一笑:“楚安寧,音頻是可以造假的,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和俞老爺子的死有關。”
想到那個老頭子沒死在她手裏真是可恨,不過好歹是有人替她動了手,這也算是給了她一點安慰。
雖然她也很好奇究竟是誰下的手,但現在她更想做的卻是將殺人嫌疑轉移給擋自己路的賤人!
楚安寧也懶得再和她拐彎抹角,拉開椅子,臨走前扔下一句話。
“顧允,我警告你一句,壞事做多了,終有一天是會露出狐狸尾巴。”
“喔,九尾狐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