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那麼好看。”
難得占據主動的錢生堅~挺不過兩秒, 迎著孫蕾這樣的氣場，非但表情軟了, 話語更是軟的一踏糊塗。
雖然得意孫蕾竟然會為她吃醋，但真的有些吃不消。
“書裏講什麼？”
偏生她都軟慫慫的認輸，某人反倒來了勁，就那樣淺笑依依的追問。
“就”
其實真沒什麼，但就是文字優美，意境不錯，忍不住看入迷了。但真要深究，又好像沒什麼特別具體的內容。
“我看看。”
也不待錢生想好到底該如何描述，就像是沒了耐心一樣，孫蕾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書本又往她麵前湊了湊。
長發勾纏的越發曆害，腦袋緊緊挨著，不大的書頁就那樣展現在兩人麵前。
“如果可以，我願做你一輩子的情人”
兩人離的實在太近了，溫熱的呼吸伴隨著梔子花香原就讓人有一種淺淺的醉意，偏生在此刻，屬於孫蕾那壓的極低的嗓音響了起來。
低啞, 纏綿, 滿是綿綿情意。
這是情話。
孫蕾怎麼突然就說情話了？
不是在看書嗎？
錢生手無意識握緊，在心跳有些不受控製加快間, 耳側的聲音竟是更加纏綿:
“我與你朝朝暮暮, 待到白發蒼蒼”
這！
這！！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冒情話了，但是真的太動聽了！
越發加快的心跳中，一切似乎都開始模糊，惟有的隻是耳邊這道纏綿好聽嗓音。
錢生有些癡癡的抬起, 迫不及待想要看清此刻孫蕾的表情。
兩人在一起沒羞沒燥久了，甚至於經常會被撩~撥的方寸大失。
但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什麼也不做，隻是認真而深情的說著情話。
燈光依舊是有些淺淡的，但兩人離得太近了，近到能看清孫蕾那狹長而烏黑的眼睫，那光滑細膩的幾乎看不到毛孔的肌膚，那因為說話而紅微啟的紅唇，以及那正虛虛點向書頁的手指。
手指？
書頁？
錢生慢慢眨眨眼，整個人有些懵。
說著情話的孫蕾為什麼要手指虛指書頁。
而且也沒有看著她說。
哪怕有些不對？
“如果可以，我願做你一輩子情人。
錢生，原來在看情詩，是要跟學會了念給我聽嗎？”
虛虛點向書頁的手指慢慢收回，微垂的眼眸抬起，好看而通透的琥珀色澤中是令人瑕想無限的意味深長。
意味深長
把這個詞在心頭慢慢咀嚼了下，錢生終於有些緩過神來，後知後覺的移離視線望向麵前攤開的書頁：
《一輩子的情人》
最上方赫然顯示著這樣的標題。
單從名字看就能感覺到浪漫。
而結合孫蕾之前讀的詩句，這文字也同樣浪漫纏綿，說是情詩也不為過。
可是前一篇明明不是這個畫風。
講山，講水，講人文，講感悟
怎麼孫蕾一看，就突然變成了這樣的畫風了呢？
雖然一切都完全超出預計。
甚至於看著眼前這文字都覺得莫名羞恥。
但念給孫蕾聽嗎？
錢生掃了一眼四周安靜而沉默的人影，又看了一眼此刻兩人這絕佳的位置，轉頭看著明顯能看出些許戲謔的人。
手握著書頁緊了緊，臉上的暈紅更濃，眼眸裏的水意也越加鮮明。
“好，我念給你聽。”
她聽見屬於自己小小的卻極為堅定的應聲。
“那我聽著。”
難得略顯遲疑的回話中，是孫蕾在最初驚訝過後帶著難掩期待的模樣。
“如果可以，我願做你一輩子的情人。”
聽著孫蕾念的時候，在最初的驚詫過後是欣喜與難掩的甜蜜。
而當自己念的時候就
明明在剛才已經確認過旁人根本不會注意這邊，錢生的嗓音壓的低極了，甚至於前一刻還勇敢望著孫蕾的目光在第一句念完時就羞赦的移開。
雖然知道是情詩，但這就像是在大庭廣眾下表白一樣。
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