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在小鎮的旅館過了幾天。守林被委任了這項找人任務,雖然覺得無趣,但做得倒是認真。不過這幾天問詢下來,並沒有什麼很大收獲。
維爾特倒是不急,說客人也不急,覺得希望渺茫,畢竟他最後一次見瑪麗也已經是十年前了,十年後她可能已經不在萊斯特家做工了,或許嫁人了也未可知。
“不過,他總是希望能見上一麵,以了卻多年的心願。”
維爾特翻過書頁,這幾日他一直沉浸在這本《命體觀察日記》中。
“萊斯特家那邊怎麼樣?”
“這幾天隻聯係到幾個他們家負責采買的仆人,不過都是最近幾年新招的,壓根不知道十年前的事。”
守林彙報道:“據他們說,萊斯特家的人,包括一些掌管主要事物的仆人幾乎從不出宅子以外的地方半步,基礎的生活物資都是靠他們這些被雇傭的人送進去。對了,這些被雇傭的人是不住在宅裏的,每次一到宅子,管家總會催促他們快走。”
“哦?”維爾特若有所思,“都不喜歡出門啊……”
“不過,有一個人是例外。”
“誰?”
“現任家主的弟弟,人們都叫他小萊斯特先生。他喜歡看各式各樣的比賽,因此會來鎮子上舉辦各種比賽,最近他在鎮子上舉辦的一次比賽——”
守林頓了頓。
“就是,小穗拿到金杯的大胃王比賽。”
“金杯那次麼?好的,我知道了。”維爾特又翻過一頁書,“對了,最近蘭花看起來好像很忙碌的樣子,你知道她在幹什麼嗎?”
“蘭花?”
守林沒注意。最近他看小穗倒是挺開心的,雖然麵上還是淡淡的,沒有表情,但是能感覺到一種喜悅快樂的氣氛縈繞在她的身邊,具體出現在——每次蘭花回來和她躲在角落嘀嘀咕咕完。
“每次她外出回來以後,小穗都挺高興的。”
“是嗎?”維爾特笑了,“我問她蘭花怎麼了,她隻和我說是好事。我也想知道是什麼好事啊……所以就來問問你們,平時蘭花和大家無話不說,我以為……你們都能知道些。”
“沒有。這次她隻告訴給了小穗一人。”
“嗯,好的。”
“那先生,找人的事……”
“不急。你也辛苦了,這兩天歇歇吧。”
“啊這……”
守林看上去有些黯然的樣子,仿佛在為自己的辦事不利而愧疚。
“不是你的錯。”維爾特柔聲安慰道。
“是時機未至。”
他看向窗外。今天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一個人步履匆匆,躲避著雨水,朝他們的旅館跑了過來。
……
“好累。”
蘭花癱倒在舞室的地板上。一旁的蕭小穗趕緊拿著水和毛巾遞過去。
咕嘟咕嘟幾口水下肚,蘭花才堪堪緩了過來,方才她練習交際舞練到過頭,一停下就頭暈目眩,差點兩眼一黑昏過去。
“休息,一下。”蕭小穗幫她擦去頭上的汗珠,“不急。不急。”
蘭花拿過她手裏的毛巾。
“哪裏不急了,下個周末就是舞會了,而我連完整的一支舞都還跳不下來!”
她拿毛巾捂住了臉:“要是到時候,因為我讓伯瓦爾在大家麵前失禮了,那可怎麼辦才好啊……”
就在前天,伯瓦爾邀請蘭花作為他的女伴,一同出席約莫一周後的一場舞會。據說是這裏最有勢力的家族舉辦的,每年一次,鎮子上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會被邀請參加。為了不錯失這次能與伯瓦爾共舞的機會,蘭花謊稱自己會交際舞,事實上,她從小連舞鞋都沒摸過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