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球球了!(1 / 2)

申薑對小紙條上的問題是存在質疑的,實在看不出來,別人床上那點子事是能破案還是能找到東西,可嬌少爺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跟著走不一定很快吃到肉,反著來一定馬上倒黴。

他能怎麼辦呢?當然是立刻跑腿去查!

一個隻動動嘴皮子,支使著他要這要那,破不了案是你自己懶動的慢,關他蹲詔獄的嬌少爺什麼事;一個位高權重令行禁止,不怎麼說話,說話也不解釋,動手就是要人命,為什麼被殺你自己反思反思,能力不夠還非要擠到前頭被領導記住,你不死誰死?

申薑感覺吃了滿肚子黃連,有苦說不出,想象中的升官發財完全不是這樣的啊!

好在案子相關人混了個臉熟,他叫手下一個個召集到梁宅,順便按嬌少爺要求,重新勘察一遍現場,並簡單繪製下來,標明重點。

完事回去喝口茶,下頭回話都到了,先問哪個?

“先問——”

申薑看看手上紙團,嬌少爺沒吩咐啊!算了,抓個鬮吧。

閉上眼睛把紙團往桌上一扔,隨便抓了一個,打開——喲,刺激!就你了,誰叫你倒黴呢!

“叫安荷進來。”

安荷是死者小妾,個子偏高,人很瘦,倒是腰細腿長了,就是胸有點平,身材也就沒那麼婀娜,五官還可以,中庭偏長,十八九歲的年紀,不會顯老相,卻一定不甜媚可人,要不是低眉順眼頗有些溫柔氣質,實在讓人想不到梁維為什麼會納她,是青樓女子不夠嬌,還是小家碧玉不夠軟?

申薑照葉白汀要求,把對方特點刷刷刷寫在紙上,想想後院幾個小妾都是這類型,順便也寫了一筆,心歎人有千樣,不知這位小梁大人口味怎麼就這麼獨特,身上沒幾兩肉的婆娘,抱起來舒服?

“總旗大人……妾身之前該說的都說了,萬萬不敢隱瞞……”錦衣衛聲名在外,安荷臉有點白。

“今兒個問你點不一樣的,”申薑大馬金刀坐在案前,很能唬人,“你說當夜和往常一樣,家主沒叫人吩咐後院,就是不需要女人伺候,後院到點關門下匙,沒人敢走動,也沒聽到任何動靜,第天管家說出事了不準走動,你們才知道這件事,這宅子規矩夠嚴啊——說不準動,就一個都不敢動?”

“這……您要有此懷疑,妾身不敢打包票,可之前因犯了禁被打死的,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安荷抖了抖,“想在這家裏好好活著,老爺的規矩,一丁點都不能違抗的。”

申薑完成過度,像模像樣的問紙上問題:“梁維多久叫你們伺候一次?誰伺候的最多?”

安荷垂了頭:“家主不重欲,後院換的勤隻是貪新鮮,不是好這個,十天半月裏,最多一兩回,這半年裏,妾身……被叫的最多。”

“我看後院小姑娘不少,為何偏你受寵?”

“這……大概是妾身乖順,從不多話。”

“他喜歡你怎麼伺候?好哪種姿勢,手勁大不大,來的快不快?”

“這……”安荷瞬間紅了臉,不知道這問題是開玩笑,還是在真問,更不知該不該說,怎麼說。

申薑一拍桌子:“講!”

安荷抖了一下:“老爺愛背……背後的姿勢,不怎麼憐惜人,手勁很大,會痛,過程中妾身最好不要說話,不要動,否則日後被厭棄趕出去事小,當下一定會被懲罰,倘若……被用了工具,沒十天半個月起不來床。”

申薑手拿手筆,刷刷刷把答案寫在紙上,繼續跟著問題問:“他喜歡什麼樣的親熱方式,擁抱,還是親吻?”

“老爺……從來不會抱我們,也不會親,過程中也不親。”

“哪裏都不親?”

“也不是……特別興奮,不能自持的時候,老爺會親吻我們的眼睛,但是得蒙上煙鬆紗。”

“事幹完,從不留任何一個人過夜?”

“從不。”

“他有沒有外室?特別喜歡的姑娘?”

“大人說笑了,若有喜歡的姑娘,娶進門不就是了?老爺本事大,除非看上的是公主,官家小姐想娶一定能娶來,外室就更不可能了。”

“緣何如此篤定?”

“老爺好飲酒,可公務繁忙,能放心醉飲的機會不算多,他每次前一天酒醉,後一天必叫我們伺候,過程中也會飲酒助興,沒有酒,似乎興頭起不來,酒與茶不同,老爺若在外頭飲了酒,妾身等必能聞出來……”

申薑照著紙上問題,一個一個問,一條一條寫,問的很仔細,記錄的也很完整,連語氣詞都沒漏。

問完這一個,叫了管家李伯:“夜裏家主身邊沒人伺候,你們這些人挺會偷奸耍滑啊。”

李伯眉心習慣性緊皺,一臉苦相:“大人可誤會了,不是咱們不想伺候,是自打那小樓建成,家主過去都是獨來獨往,不讓人跟,連從主院過去的小門都要鎖上,和小樓挨著的角門也不讓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