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同以前一樣哩,明明不喜歡和人接觸,卻還是擺著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時瑾瑜揶揄了一句,“那些人可都還真以為你那麼陽光和善哩。”
大學的時候,他就有一個叫“高貴王子”的稱號,旁人都稱他溫柔陽光,就是因為他平日見人總是帶著一副和煦的笑臉。雖然他實際上和所有人都保持著距離感,但那張俊臉的的確確瞞騙了大學的人四年之久。
“我還以為時老師第一句話應該是‘葉硯你好厲害,真帥’。”他挑眉,笑眯眯地望著她。
時瑾瑜臉一紅,“臭美!”
“難道時老師覺得我不厲害?唔,看來得瞅準時老師呼吸困難的時候的給時老師來次標準的人工呼吸,說不準時老師就覺得我厲害了。”
“貧嘴!”
“貧嗎?我的嘴巴挺富的,時老師要不要嚐嚐?”
“……”她喪失和他聊天的能力了。
大學的那些人一定是瞎了,什麼高貴什麼王子嘛,明明就是個貧嘴又不要臉的臭地痞!
“司機在喊了,走了。”時瑾瑜沒好氣地繞過他正要往停車場那兒去,哪想到才走了兩步,忽然就被身後的他攬住了雙肩,耳邊被他吹了一口氣,渾身的汗毛都快要豎起來了。
“謝謝小烏龜剛才護著我。”
時瑾瑜微窘地掙脫了一下,沒掙開。
“誰……護著你了,我隻是,隻是想幫那孩子。”雖然熊,而且猴,但畢竟是個娃兒。
葉硯笑了一聲,那熱氣碰到她的耳郭,她就像被燙到一樣,嚶嚀了一聲。
“走吧,外頭冷,烏龜最怕冷了。”
“葉硯你夠了!”
回到越野車上後,曾霓夫妻已經在車上了。葉硯照舊坐在後座的中間,梁海超“哈哈”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稱讚了一聲:“好樣的老兄,出來玩也不忘記老本行啊。”
葉硯隻淡淡回了句,“職責所在。”
梁海超以這為談資,大談特談起醫患關係和社會一些熱聞來,順便吐槽了一下政府和精英白領來。他的話題很廣,海闊天空想講什麼就講什麼。整整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車廂裏都是他鵝公喉一般的噪音。
“……所以兄弟,你們醫院有沒有收治過哪些犯人?”梁海超不知何時竟然還談到了這樣的問題,那帶笑的臉怎麼看都有股不懷好意的柑橘,“就是等你們把人治好後才發現他竟然殺過人,你們會不會有種救了魔鬼的紮心感?”
葉硯望著他,笑了聲,“在我們醫生眼裏,病人隻是生病的人,我們有義務救治。不過……”
他頓了頓,才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我同事倒是收治過一個猥褻護士的人,說話狂妄,不僅不認錯還大放厥詞,最後得罪了整個護士站的人。護士可比我們醫生要了得,我聽說他出院後不舉,再也不敢回我們醫院看了。”
時瑾瑜扭頭望了他一眼,眼神灼灼。
坐在前座的曾霓笑得很歡快,最後還扭過頭來問葉硯,“遇到這樣的人你們還得昧著良心救治,也真是挺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