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是一個問題,”葉硯笑著眨了眨眼,“怎麼治又是一個問題。”
曾霓聽懂了,壞笑道:“怎麼治怎麼治?”
“我同事建議他,手起刀落,把根給去了,就無後患了。”葉硯說得一本正經,臉上卻笑容不減。
開車的司機和梁海超同時小聲地“嘶”了一聲,不過都被曾霓的捧腹大笑給蓋住了。
“那……那人後來有沒有……有沒有真的把,把那個去掉?”
“很可惜,最後檢查不是癌,隻是有比較嚴重的炎症。”
“然後呢?”
“然後他就在泌尿科護士的救助下鬼哭狼嚎地待了幾天。”
“哈哈哈哈活該……”曾霓笑得快喘不過氣來了,“葉醫生,如果是你,你會怎麼治這種人?”
“我嗎?畢竟我是兒科,治病可輪不到我。不過如果這種人敢碰我的人,我可能會控製不住自己給他來上幾刀,畢竟我們醫生最擅長拿手術刀了,並且還知道紮哪個部位又疼又看不出來受傷。”葉硯笑眯眯地這麼說著。
時瑾瑜渾身打了個冷顫,她偷偷地瞄了梁海超一眼,見他表情極為尷尬古怪,心情莫名地就好了許多。
下車的時候,她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小塊糖果硬生生地塞到了葉硯手裏,然後像隻兔子一樣,眨眼就蹦下車了。
葉硯低頭一看,手心裏躺了顆利是糖。
他“噗嗤”一笑,“我的小烏龜口味真的很獨特。”
曾霓拉著梁海超的手走在葉硯的旁邊,一臉羨慕地說道:“葉醫生你和瑜姐姐可真般配,兩人還這麼恩愛,可羨慕死我了。”
葉硯看了一眼兩人交疊的手,別有深意地望著梁海超,回了句:“你們的婚姻受到法律的保護,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更應該羨慕你們。畢竟,我還能沒把我家小烏龜娶回家。”
曾霓聽了,笑眯眯地摟緊了梁海超,笑得幸福。倒是梁海超的表情看著像是吃了翔一樣難看。
旅行團裏十來號人花費了兩個小時徒步在雪山上麵開了一條路,繞了一個大圈,終於到了一戶農家那裏歇腳,時瑾瑜對設計這條路線的導遊感到無比敬佩。
沿路都是一大坨奶油似的及膝蓋深的積雪,涼風徐徐,鼻尖聞到的都是大自然清新的味道,景色還是十分美的。
一路走來,每每遇到滑溜的棧道或者深埋的雪路,葉硯就自然而然地牽著時瑾瑜的手,往往走了許久才肯鬆開。
“我不是小孩,自己真的能走,你不用一直牽著我的!”好像牽小孩似的。
“嗯?我知道你能走,是我太弱小了,看到這麼多雪會怕,牽著你就沒那麼怕了。”葉硯笑眯眯地把她拉上了小斜坡。
“……”
“對了,還有一個原因,你快問我。”
“……我不想問……”
“我能吃笨烏龜的豆腐。嗬嗬嗬。”
“……”
農家裏的人準備了不少當地的小吃款待團裏的人,一大群人坐在溫暖的室內喝著奶茶聽著導遊講故事。
葉硯的手機來了好幾通電話,都被他掛斷了。當電話第七次響起時,他才皺了皺眉,同時瑾瑜說了一聲就才走到外麵去。
外頭天氣晴朗,但溫度很低,一隻三花貓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後走到了葉硯的腳邊,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褲腿。
“有事?我正在休假,這種事你去找黃醫生就好了。”葉硯蹲下身摸了摸三花貓,臉上沒有絲毫笑意,表情平淡地說道:“沒什麼事的我就掛了。哦對了,請不要頻繁地給我電話,我女朋友很小氣,她很容易吃醋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似乎在說著什麼,可他已經沒興趣再聽下去了,毫不留戀地就把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