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警官知道答案,何須再問我?”
鍾笙亭把魚竿放在麵前擱置魚竿的石塊上,兩手搭著大腿,望著平靜的湖麵。
“葉醫生知道時娟去了菲律賓嗎?”
陽光徇爛,葉硯半眯著眼,懶懶回道:“哦,是嗎。”
“聽說是葉氏集團出錢讓她出國的。”
“抱歉,我隻是個醫生,葉氏集團並非我在經營。”
鍾笙亭扭頭望了他一眼,看不清他閑適表情下的麵孔。
“葉醫生是醫生,奉公守法應該很了解的。”
“這是自然的,我是個好公民。”
“那就好。”
兩人沒再繼續往下說了,一同望著平靜的湖麵,直到時瑾瑜抱了三杯熱飲回來。
“咦,好像有魚上鉤了,你們都沒看到嗎?唔,說不定是隻蝦,快快,拉上來看看呀……”
一天“愉快”的釣魚活動讓三人都有些累。
時瑾瑜覺得累是因為衣服被一隻蝦夾住了嚇了一跳,結果把手上的筆記本扔到池裏去了。鍾笙亭覺得累是因為要跳下水池幫她撿電腦。至於葉醫生……
“小烏龜,你的課件就這麼簡單嗎?”
葉醫生正在時老師的家裏幫忙準備她明天的課件,而時老師這會兒正滿頭大汗地重寫教學設計和研學計劃案。
“其實老師的課堂更多的是師生互動生成的課堂,教會他們思考,教會他們合作探討問題,這才是學習的核心。”說起自己的教學工作,時老師很有心得,“‘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而且要盡量在教學裏教會他們做人的基本。”
葉醫生很享受看她自信又執著的工作熱忱,“時老師什麼時候也給我上節課?”
時老師抽空抬起頭來,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葉醫生笑得很甜,“也教教我怎麼做人。”
教教我怎麼做人……
怎麼做人……
做人……
時老師後來直接把他趕出了家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時瑾瑜最近覺得自己的病好了很多,至少減少了藥量,在減少心理暗示下她還是能吃下一些以前不敢吃的東西,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個很大的進步了。
雖然病情看起來有些好轉了,但忙碌的工作讓她的神經繃得緊緊的,時間長了她覺得自己不管是什麼病這都鐵定是要惡化的。
才上完一節片區的公開課,評課時還得賠著笑臉聽各位領導吹毛求疵地點各種存在的問題,她覺得自己的蘋果肌都快笑僵硬了。
中午匆匆在學校飯堂吃了飯後,她遞交了公差請假條急急忙忙又跑到別的區聽課學習去了。整整一個下午三個小時的課程和學習,不僅要聽課做筆記,課程後還得上交千字以上的感受,也是沒誰了。
好不容易熬到五點多結束以後,她才打開手機,就看到微信裏彈出五六條信息來,全部來自同事和工作群。再看通訊記錄,已經miss了十來通電話了。直覺告訴她,一定是班裏出事了。
班主任出門聽課定律:不聽課風平浪靜,一外出鐵定出事。
她頭皮發麻地給副班打了個電話,聽完後臉色煞白地直接叫了輛快車往學校趕回去了。
有個女同學因為不堪被另外一個女同學言語欺淩,竟然在班裏做出了自殘行為,雖然任課老師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事情並沒有朝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但這會兒雙方家長已經在學校裏麵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