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的時瑾瑜都沒有想好要怎麼婉轉地回答葉醫生這個問題，葉醫生已經把她完全看透了。
“……就算是這樣也沒關係，小烏龜。”他眯著眼笑望她，“我說過，吃進嘴的肉我是不會再吐出來的，所以請夫人做好在我肚子裏被消化的準備。”
時瑾瑜：“……”
學醫的都這樣說話的嗎？
不會沒有朋友嗎？
這麼恐怖的說法……真的適合跟剛剛和好的女朋友說嘛？？
笑眯眯的恐怖醫生最後牽著神遊的老師溫柔地回了家——回了他家。
等時瑾瑜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吃完飯了，正被葉醫生拖回自己家裏拿換洗的睡衣。
“為什麼我要去你家洗澡？”時烏龜單純地望著某隻狐狸。
去他家吃飯她能理解，去他家洗澡……這是為哪般？
葉狐狸眯眼笑道：“你家浴室壞了，順便防後媽。”
時瑾瑜：“？？？”
哪來的後媽？
還有，她家浴室什麼時候壞了？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時烏龜揣著一肚子疑問洗澡的時候，在氤氳的浴室裏，忽然想明白了他嘴裏的後媽指的是誰了。
大概……是指顧青衣吧？
等她洗完了澡披著濕噠噠的頭發出來的時候，葉狐狸已經拿著風筒在沙發上等著了。
“我幫你吹頭發。”
“我可以自己吹。”
“乖，我知道你可以。”葉狐狸拿著寬大柔軟的毛巾被包住她的頭發，輕柔地擦拭著，“所以我說我幫你。這是男朋友的權利。”
有這樣的權利嗎？
時老師一邊享受著被男朋友幫忙吹頭發的福利，一邊在發呆。
以至於男朋友吹完頭發後輕輕地敲了下她的額頭，“在想些什麼？”
他的烏龜真的很愛胡思亂想。
“就是……有點不太真實。”
葉醫生放下風筒，坐在她身旁，與她麵對麵坐著，“哪裏不真實？”
她猶疑了一陣，呐呐道：“所有……都不真實。”
例如和他在一起，例如忽然有了第一次的小矛盾，例如忽然又和好了。自從再次遇見他以後，這半年左右的時間簡直可以用坐過山車來形容——太刺激了。
大學的時候，雖然有各種鬧心事，但他們倆一直都保持著距離，一種讓她覺得安全、不會受到太大傷害的距離。
畢業後的那四年就更不用說了，有過低潮期，但活過來以後，她的生活回歸平淡。和如今的生活比起來，平靜太多了。
葉硯用指背揩了揩她的臉頰，柔聲道：“抱歉，或許是我太急了。”
但這已經是他能控製下的最慢的速度了。
四年，把他的耐心磨去了大半。
“會不習慣嗎？”
時瑾瑜想了下，搖了搖頭。
葉硯唇角有笑意，“會排斥我吻你、抱你嗎？”
時瑾瑜紅了臉，但還是誠實地搖搖頭。
“那……是哪裏不真實了？”他可以把一切都變得很真實。
她的動物本性使她警惕地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大概就是因為一切都有點快，我要花點時間適應……”
葉硯又笑了，“那就，慢慢適應吧。”她有一輩子的時間適應他。
頓了頓，他忽然把俊臉湊近了些，輕聲說：“小烏龜，我們已經屬於晚婚晚育人群了，親親抱抱已經不算快了。在動物世界裏，這時間夠我們生一窩小烏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