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初九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看來他真的是慕漸寒。

這搞毛線啊,他怎麼這麼死心眼,她說自己失憶了,他就要帶她來重新走一遭。

正當她沉思時,男孩握緊了她的手,溫熱的氣流透過手掌傳遞到她的心房,引起絲絲顫動。

當她意識到要掙開時,男孩卻將光潔開闊的額頭碰上她的額間,清澈的眼睛裏盛滿了深情定定地看著她:“初九,你要等我,我會去找你的,千萬別忘了我。”

什麼意思?

孟初九一陣糊塗,到底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突然屋外腳步聲漸進。

男孩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眼神著急地看著她,渴望她的點頭,她的承諾。

孟初九正想拒絕楊手推開他時,抬首卻看到男孩眼裏滿滿的期盼,這期盼這深情讓孟初九心頭一顫,這樣純粹稚嫩的感情!

男孩見她揚唇一笑,清朗的笑聲響在她的耳邊:“我就知道。”

你知道個鬼?孟初九白眼掃過。

屋外腳步越來越近,容不下時間再給男孩說更多話,他著急地留下一塊灰黑色的玉佩並用眼神告訴她這是信物後,從窗外跳了出去。

敢情他也是從窗裏偷偷溜進來的?

孟初九舉起這塊刻著龍紋的灰黑色玉佩細細端詳,灰色色的玉佩在陽光下透亮清澈,美不勝收。

好玉!

值錢!

這是她馬上湧上心頭的兩個想法。

“啊!”

突然她像想起似得,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而後歎口氣幽幽地說道:“他真的是慕漸寒,原來這塊玉是他們的定情信玉。”

男孩怎麼也沒想到,那陣腳步聲不是他想的那個人,而是另外的兩個人。

下一刻門“砰地”被人一腳踢開,力道極重,門反彈了好幾下才停下來。

從門外進來一個丫鬟打扮的成年女子,她眼睛甚是厭惡地瞟了孟初九一眼,然後朝門外喊道:“小姐,她還沒死!”

馬上門口又進來了一個大概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雖是小孩,但麵容卻格外的成熟,小小的年紀的臉上有著一絲和她年齡不符的冷笑。

她看了一眼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孟初九後,諷刺的譏笑道:“你這賤人命賤到連閻王爺也不敢收!”

賤人?一進門就張口閉口喊別人賤人的潑婦才是賤人吧。

孟初九見她這幅罵罵咧咧潑婦的樣子不覺得憤怒,反而覺得好笑。

丫鬟小蘭聽見孟初九的笑聲更加不屑地抿嘴嘲笑道:“小姐你罵她賤人,她還笑?莫不是傻了?”

聞言,蘇惜兒笑得更是歡暢,眼神更是嫌惡:“她本來就是不要臉的蠢貨,一個有爹生沒爹教的賤貨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做夢!”

說起這個蘇惜兒心裏更是憤怒,她作為北安第一富商蘇家的掌上明珠如此尊貴的身份連想進北安王府看一眼都不成。

但孟初九竟然能長年住在王府與小王爺們朝夕相處過著公主一般的生活,真是不要臉!真是太可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