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嵐卻沒有指示,它晃了晃腦袋也頹敗地往回走。
但孟初九怎麼能放過它這仗勢欺人又醜又色的老色鬼呢?
她用黑布包起手,楊手便截斷了它的退路,在它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抓穩了那條小青蛇,掀開窗簾扔了出去:“嗬,不知道自己多嚇人嗎?”
可憐的小青剛剛還在美女腳側,突然就被扔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正驚慌失措地四處亂竄。
而人群之中忽現一條四處亂竄的小青蛇,眾人皆是驚嚇大呼,帶著驚恐的神情快速跑開。
青嵐眸光一掃窗外,青蛇調皮地吐著蛇信,猛地一竄又竄了馬車後麵的一輛車上。
她嫣紅的紅唇泛起一絲淺淺笑容道:“它的確以為自己很可愛!”
見青嵐還是一臉無所謂,絲毫不認為自己做得有些過分。
孟初九擺擺了手微怒道:“人家借了馬車給你用,你就不能客氣點?”
俗話說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她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這麼無禮呢。
借馬車?
這話讓青嵐再次轉回了視線,她一掃躲在角落的寧柔冷聲威脅道:“到時候該說什麼你自己知道吧。”
回應她的是微微的顫抖聲。
澗風見青嵐氣焰更甚,嚇得角落裏柔弱的女子更是瑟瑟發抖,突然出聲道:“青嵐!”
聞言,青嵐眸光一掃,見澗風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輕笑一聲便繼續閉上了眼睛。
她搞不懂自己哪錯了?
眼前這個女子對自己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以前沒關係,現在沒關係,以後也是沒有半點關係,對付一個陌生人當然是自己高興怎麼來,還不成還為了她委屈自己不成?
此時馬車卻突然停下,馬車之外是她侍女的聲音,聲音洪亮,勢氣十足:“還不讓開?”
孟初九暗歎:一個侍女都比她這千金小姐來得霸氣。
士兵一看是寧柔的貼身侍女連忙低下了頭,難為情地開口:“屬下不知是小姐的馬車。”
侍女眉目一瞥,語氣緩和了不少:“怎麼突然查的這麼嚴?”
“王爺壽誕將至,所以加強了人馬巡查過路人士。”
侍女點頭,表示理解。
南林王壽誕將至,到時候定將宴請皇族人士,裏麵難免會有可能摻雜著一些刺客,嚴格排查很有必要。
見侍女點頭,士兵鬆了口氣,但還是沒有讓開,神色吞吞吐吐甚是難為情地開口:“還請小姐出門一見。”
侍女神色微怒:“難不成我還是假的不成?”
她是寧柔的貼身侍女,士兵這樣說話就是不信任她的意思,她不由得染起了一絲怒意。
士兵連忙搖頭解釋道:“不,紅梅姑娘是小姐的貼身侍女,屬下自然知道。但軍令在身,實在不得不從,還請諒解。”
馬車內的眾人聽聞這句話,目光紛紛掃向那個縮在角落裏寧柔。
不同的是孟初九眼睛裏含的是拜托,澗風眼睛裏是歉意,而青嵐眼睛裏隻有冷冷的威脅。
寧柔悄悄地抬起頭,往澗風的防線看了一眼,看到了他眼底的歉意,她微微向他點頭,暗示他不要愧疚。
這一幕落在孟初九眼裏,卻讓她確定了剛才的想法,這個千金大小姐看來是對澗風有了點不同的意思。
不過也是,估計也沒哪個女子能抵得住澗風的魅力。
尤其是當他淡漠的一雙眼睛流露出其他情緒的時候,比如關心、愧疚。
對於這樣氣質清冷疏離的人來說,他流露出的一點點溫情都會讓你覺得他隻會為你這樣,你是獨一無二的。
加上澗風本就人畜無害溫暖天下人的性格幾乎是在廣泛撒網,所以非常非常容易讓女子誤錯意會錯情。
寧柔深吸一口氣,從角落裏微微出來些掀起簾子,輕柔的目光掃向屈身在馬車之下的守城士兵輕聲道:“是我,放行吧。”
聲音嬌弱軟軟,讓人充滿憐惜之意,但這句話的份量卻很重。
士兵恭敬的聲音馬上響起:“是。”
隨後楊手一揮,大聲說道:“放行!”
就這樣,孟初九他們順利地越過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