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九站在門外聽著那陣陣的蟬叫聲,屋內一片漆黑,從門縫間向裏望去,屋內一片漆黑。
難道澗風這麼早就睡著了?
她輕敲了一下門出聲喚道:“澗風?”
屋內一片寂靜,無人回應。
那好吧,我就獨闖龍潭虎穴了。
她好奇地輕輕地推開了門,貓著身子躡手躡腳地踏了進去。
企圖恐嚇一下睡覺了的澗風,順便想看看他淡漠平靜的臉上難得出現的驚恐之色。
她捂緊雙唇,強忍住笑意,借著月光朦朧之色,一步步的走向床邊。
床就在眼前之時,她微微起身,猛地一下拉開了床簾,大喊道:“有鬼啊……”
但結果真的是有鬼!
床上正有一個黑衣人在床榻之間搜查什麼,被孟初九突然這麼一喝,猛然地轉過身來,朦朧的月光照進他的眼底嗜血的殺意,還有一閃而過的興奮。
殺手!
孟初九馬上反應過來,她馬上抽出隱藏在腰間像絲帶一樣的軟劍,眼底同樣是淩厲的殺意。
忽而之間,黑衣人從床榻上一躍而起,劍光在黑夜之中閃了又閃,晃得讓人睜不開眼睛,一劍砍向孟初九。
劍光相擊,隱約有銀光四射,黑衣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估計也沒有預料到孟初九武力見長,竟然能敵得過他一劍。
而孟初九卻在暗暗思量,這個人是誰?
手下的劍絲毫不留情,劍劍狠烈,招招都要奪她的命,若是自己稍慢一步,便會葬身於劍下。
突然黑衣人見孟初九有些出神,狠烈一笑,馬上將手中的劍換了個方向,像她較弱的右邊砍去,劍氣更是狠烈,幾乎用盡了他全部的玄力。
這一劍,他要她死。
劍光在自己眼前搖晃,孟初九也知道這個人是非自己置死地而不手軟了,那就別怪她了。
孟初九拔出將軟劍擋住了從她頭上砍下的這把利劍。
“嘭”兩把利劍相擊的聲音,軟劍用功變直,把一般的利劍還要結實幾分。
他的劍氣明顯在自己之上,孟初九頭頂不知何時冒起了虛汗。
黑衣男眼見孟初九力氣越來越弱,更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壓迫她。
眼見孟初九力氣越來越弱時,他嗜血的眸子突然染上一絲笑意,更是拚命地往下壓,眼看劍氣要劃破孟初九的脖間之時。
不知從何時來的一把匕首突然刺破了他的胸腔。
“噗……”黑衣人眼上出現難以置信的震驚,他突然發現自己中計了,胸膛上的那把匕首正中他的心髒,絲毫不差。
孟初九斜唇一笑拔出了匕首,楊腳踢開了他,瞬時胸腔上湧起一道血柱濺得整個房間都是,但未有一滴濺在孟初九的白裙之上。
“你……”黑衣人滿是不可置信,還有不甘心地怒吼道,但下一刻一把匕首就立在了他的脖間讓他再也說不話來了。
“誰派你來的?”孟初九一邊冷聲質問著,一把銳利的匕首在他脖間一一比劃著。
黑衣人咬緊牙關硬是不說。
突然地一把匕首置於他的耳尖,匕首尖端在耳垂之上一一滑弄,他心裏一驚,怒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我在想匕首刺進耳朵裏大概不會死吧,要是再攪一下你覺得怎麼樣?”孟初九端詳著他的耳邊,似乎真的在很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
黑衣人一見,汗毛全都豎起來了,啞聲道:“你想知道什麼?”
孟初九冷笑一聲:這麼沒骨氣一威脅就全部說了,果然還是怕死嘛。
“你來幹什麼?”
“殺你!”
好一個實誠的小夥,回答也是幹淨利落,但自己好像沒有得罪什麼人。是誰想殺她?
孟初九冷笑一聲收回了匕首放在了他眼前:“你是什麼人?誰想殺我?”
“傭兵會的殺手,客人是誰不知道。”
傭兵會?
名揚天下的殺手營——隻要有錢不管想殺誰都會有人接單,幾乎是想殺誰就殺誰。
但自己一直待在幽源河穀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