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要殺她。
孟初九一震:“你的任務是什麼?”
“殺掉你然後就走。”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黑衣男咬牙說道。
突然地孟初九眸光一轉變得幽暗,一雙水波蕩漾的盈盈雙眼死死地盯著他,似要瞧出一些什麼。
黑衣人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連聲支吾道:“你……你幹什麼……”
孟初九幽暗的眼神一轉又恢複了平靜,但聲音卻極冷極冰:“你在說謊!再不說別怪我手下無情!”
黑衣人聽聞這句話,眼底的殺意徹底地消逝了,變成了惶恐,她怎麼知道的?
孟初九冷笑一聲將置於他眼前的匕首刺在他的額間輕輕滑過,似乎看出來他的震驚好奇:“你說謊的伎倆太差了。”
若是隻殺她一個人不應該到她的房間嗎?或者在她來澗風房間的路上將她攔住。
而他們卻來到了澗風的房間,在翻翻找找什麼東西。
原以為她認為這個殺手膽量太小了,一逼供就全招了,但現在看來他還有幾分智慧。
但他還是膽小害怕,讓他忽略了自己話中的漏洞。
“聚……”
他話說道一半就突然之間停了下來,因為之間破窗而入的一把速度極快的利劍正中他的心髒,正巧刺進了他之前的傷口。
死之前連眼睛也沒能閉上。
孟初九一震,眼看他就要說出來的時候卻被人截了胡。
“誰?”她連忙起身追了出去。
黑衣人見孟初九追了出來,動作迅速地越身而起,一直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而盡頭正是樓道之間,下麵正是客棧的廳堂,燈火通明。
若是他一拐進廳堂之中,下麵人群眾多,他隨便隱身於內,她也察覺不出來。
孟初九眼看他的身影越來越快,離自己越來越遠,並且就要進入階梯之時,就要逃脫掉之時。
心裏一驚再也顧不上什麼,越上走廊上的木質欄杆躺下,使勁全身力氣往後一踢。
瞬間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像前滑去,與此同時她握緊了手中的軟劍。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孟初九劍劃斷了他的一截衣袖,卻沒能劃下他的人頭。
孟初九歎了口氣從欄杆上下來,撫摸著被磨得刺痛的背部,喃喃道:“算你命不該絕!”
這群此刻絕不止他們兩個人,肯定還有其他人。
對了,澗風呢?他怎麼不在房間。孟初九突然想起了澗風的下落,猛地往回走。
但就在剛抬腳之時,身後也傳來了一個人慌亂的退步聲。
孟初九轉頭一看,拐角處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背影,是剛剛那個已經逃脫掉的黑衣人,他正一步步地往後退。
一把木劍立在他的脖間,木劍上頭微微沾了些血,在黑衣人經過的路上也有一滴滴血液往下濺。
澗風!
孟初九驚喜地跑了過去,原來他在這。
一樣的黑衣的服飾,一樣的黑色麵具,一樣陰冷的雙眼,一樣的身份:殺手。
孟初九一把扯下拉下他臉上的麵紗,黑衣人突然被她扯下麵具微微一震,想楊手阻止,但又看了一樣放在他脖間的木劍最後還是停住了手。
一張平平無奇放在人群之中絕不能找到的臉,臉上還有幾道歲月已久的刀疤。
看來是個身經百戰的殺手了。
孟初九冷眼看著他:“誰派你們來的?”
“聚承庒。”
這次連逼供都省了。
孟初九與澗風對視了一下,皆是疑惑:聚承庒是什麼庒?怎麼有人會派人來殺他們?
黑衣人似乎看出來他們眼裏的疑惑,滿是殷勤道:“是聚承庒的少爺,他派我們來的,來取魔晶石。”
魔晶石,今天他們從巨蟒身上取下的魔晶石,就為魔晶石所以追殺他們?
“魔晶石我們少爺早就盯上了,準備了好久打算把孟蠍一夥一網打盡,結果今天被你們捷足先登了,所以……”黑衣男子眼底盡是貪生之意,一個勁地回答他們的問題,就希望他們能繞他一命。
“既然你這麼了解你們少爺的事,我們就留下你吧,也算是多了個幫手,你覺得怎麼樣?”孟初九冷笑著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