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樓成團的安德烈古安被蒙上眼睛,在幾個人的推嚷下押上一輛停在路旁的黑色馬車,在上車後,安德烈古安聽到車內有人說道“波古大人,要不要讓這個老家夥閉嘴”
“不用,堵上就行,這可是大人請點的!”這似乎是那個年輕軍官的聲音,馬車在半個小時後,緩緩駛入一座滿是青藤纏繞的庭院,
安德烈古安感到自己再次被人從馬車上推下來,因為太突然而立腳不穩,在冰冷的地麵上再次跌了一跤,
“快點,把他扶起來!“他聽到一個威嚴的聲音在他的正麵響起,很熟悉,似乎在那裏聽過,又似乎很陌生,感覺就像是觸動了心中的一根弦,
“波古,你們怎麼能夠對親衛長大人如此太失禮呢!“一個威嚴的老者身影從年輕軍官的正前麵走過來,看見他親自迎出來,幾個年輕的偌德軍官連忙立正身體向這個老者經曆,眼中和臉上都是無比的虔誠,因為他們知道,現在還能夠拯救偌德的隻有這個老人,在他那消瘦的肩膀上,和似乎隨時都可能被風吹到的蒼老憔悴的身體內,擁有一個屬於真正偌德戰士的心
老者讓人扶起地上安德烈古安,然後親自用手將安德烈古安的遮眼布摘掉,劇烈的陽光讓古安德烈古安的眼睛難以適應,過了好幾分鍾,他才能夠清晰的看見眼前的人,
他的身體微顫了一下,目光中充滿了恐懼和驚詫,亞格菲頓親王!不錯,站在他麵前的,正是不應該在此時此刻出現的人物,
“怎麼?很意外嗎?難道見到老朋友就是這個表情?“
亞格菲頓親王看著目瞪口呆的安德烈古安,長滿白胡子的蒼老嘴角咧了咧,用手親切的重重的拍了拍安德烈古安的肩膀,目光炯炯有神的上下左右,仔細的看了看安德烈古安,頗有些感慨的說道
”三十年了,時間果然是所有英雄的最大敵人,當初我們這些親密的同伴,為了一個女人而翻臉,現在一切又從新回到了起點,隻是亞格羅爾克死了,我也老了,隻有你這個愚笨的家夥還是這麼有活力,記得當初還是你親自將我送出京都的,從某種情勢來說,我還應該感謝您,是你救了我,也是因為你出麵,亞格羅爾克才不便於在路上動手,否則,我也可能會落到像其他幾個在半路被殺掉的王子那般的下場。。。。。。。。。。!“
“親王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裏?“安德烈古安臉色發白,他出聲打斷掉親王的嘮叨,以他對於親王的了解,這個看似平凡而荒誕不羈的麵容下,擁有的卻是一顆絲毫不遜色與亞格羅爾克陛下的野望之心,此時此刻出現在偌德京都,無異於在這個暗流湧動的冰層下,猛的架上一把能夠燎燒一切的大火,
當初亞格羅爾克將其調離京都,並一直都將其監管在自己的控製範圍內,比如每年一次的月歸,那一次不是殺機重重,隻要稍有異動,隨行的士兵就會將親王就地格殺,就算是這樣的控製,也還是讓其在京都布下了一張張看不見的網
“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是要去王宮吧?很遺憾,我不認為這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亞格菲頓親王向身後的幾個護衛揮了揮手,讓他們給安德烈讓開一條道路,剛才那名年輕人則從自己的懷裏取出一枚銀質的掛墜,然後在安德烈古安的麵前晃了晃,
“安德烈妮安!“
瞳孔一縮,安德烈古安的雙眼鼓起,緊緊盯住年輕人手中的掛墜,臉色頃刻間變得煞白,那咬牙切齒的摸樣,就像恨不得直接將這名年輕人生吞活剝,那是他獨生女兒的吊墜
“你們這些卑鄙的家夥!”安德烈古安猛力的像要向親王衝去,幾個身高馬大的護衛迅速壓製住他,數柄寒光閃閃的長劍也顯露出來,
“不要傷害他!“亞格菲頓親王向幾個部下揮了一下手,拍了拍安德烈古安激動的肩膀,冷笑了一聲才說道
“亞格羅爾克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他總是在關鍵時刻有人幫助,當年那個女人幫他登上了諾德的王位,現在他死了,還有你這樣的人幫他,當然,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話,我也不會阻止你,但我希望你能夠為你的家人想一想,
多麼美麗的小姐啊,要是那顆美麗的頭顱像花朵一樣被人折斷,那絕對是一件讓人無比遺憾的事,
其實無論王宮還是酒館都有我們眼線,就算你真的去了,我也有辦法讓你在見到我那個倔強的侄女前閉上嘴!”
“你。。。。。。“安德烈古安猙獰的臉上滿是駭然,他沒想到亞格菲頓親王的勢力已經滲透到如此強大的地步,三十年的時間,真的能夠讓一個當初光明的如同太陽般的偌德勇士,變成現在這樣一個肮髒不堪的陰謀家嗎?
“嗬嗬,如果一個對手對你惦記了三十年,還時刻都琢磨著是否要殺掉你,那你也會變跟我一樣的!“對於他駭然的目光,亞格菲頓親王臉上尷尬的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緩緩道”知道什麼叫一生的對手嗎?就像亞格羅爾克對我每天早上吃什麼都要詢問一遍,我同樣也很清楚他晚上在哪個女人那裏過夜,這就是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