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靠口傳,如若遇敵不能脫身,便服毒殉死,我雖然以前聽說過,但真正碰到卻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家夥,往往身上都背負著極為機密的使命!”

“好吧,這家夥還真是什麼也沒有!“

年輕人有些喪氣的停下手,戰馬的包裹裏除了一些遠行用的水袋和幹肉,什麼也沒有,如果唯一還算有價值的,

那就是這名黑袍騎士的靴子非常新,應該是剛剛購買不久,

“看啊,總算有一個不錯的收獲了!“年輕人雙眼明亮的興高采烈的舉起從屍體上脫下的靴子,這是一份豐厚的戰利品,

在偏僻的東庭邊界,因為交通不便,大部分東庭人都是常年穿著自製的皮革氈毛靴,像眼前這一雙精美修飾的高檔皮靴,就算是東庭貴族中也很少有人穿,

如果拿到集市上去賣,最少也能夠換到十頭羊,這對於普通的東庭牧民家庭來說,是一筆非常不錯的收獲

中年斥候隊長的目光聚焦在年輕人手中的馬靴上,有些猶豫的說道“這雙皮靴不錯,比上次我在畢蘇丹集市那裏看見的還要好,

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應該是多羅克人最喜歡用的裝飾紋路,那些多羅克人最喜歡用雲彩,花草來裝飾了,年初的時候,我還跟著商隊去過多羅克呢!

戰馬的狀態也很好,靴子和蹄鐵亦是新的,看來隻走過幾天的路,你說他會不會是從多羅克人那裏來的”

“這個可說不準“

年輕人正為自己的新戰利品而高興,嘴裏隨口說道,他再次檢查屍體的每一個部位,結果在這個信使腿彎的地方,發現了一道看起來像是剛剛縫合的傷疤,

“慢著!”就在他有些無奈的準放棄的時候,旁邊的中年斥候隊長,突然神色凝重的蹲下身,看著那道明顯是縫合不久的傷口,

向滿臉困惑的年輕人伸出手“兀蔑,把你的羊角刀拿來,我要把這個傷口切開!“

“庫紮克叔叔,你這是。。。。。。。“年輕人被中年斥候隊長的話嚇了一跳,他有些猶豫的取出自己用來切割羊肉的牛角小刀,精致的紋路,風寒的刀刃,體現出極為鋒利的人口,這樣的牛角小刀都是隨身攜帶的,是一個男子成年的象征

“你這個笨蛋!“中年斥候隊長接過刀,憤憤的低罵了一聲”你也不想想,這個北地人冒著如此大的危險,僅僅隻是為了一個口信那麼簡單?從北地到多羅克,隔著整個東庭大草原,他怎麼來證明自己的身份。最少也需要身上帶著一件證明身份的信物吧,可是你找到那件信物了嗎?“

“這個倒是沒有,但是萬一僅僅隻是一個傳口信的,應該不用這樣謹慎吧!“年輕人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

“你懂什麼!不要忘了,現在的東庭已經是獵鷹帝國的一部分了!“中年斥候隊長不屑的說道”聽說多羅克人正在與帝國的南部人打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家夥此時頻繁來往於兩地就絕對不簡單了,否則也不需要一發現被我們阻擊,就立即選擇服毒自殺!“

“這麼說,我們逮住的是一條大魚!“

年輕人深吸了一口冷氣,雙眼冒光的連忙將手中鋒銳的牛角小刀遞給中年人,隨著中年人幹淨利落的在屍體傷口上一劃,在血肉模糊的切口,果然發現了一個長約3厘米的小木管,

看見這個小木管,中年斥候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而旁邊的年輕人似乎也察覺到什麼,有些意外的問道“怎麼了?“

“是北地的幽靈信使!“中年斥候隊長神色凝重的回應道”幽靈信使往往是三人一組,各自采取不同路線,我們隻是截住了其中一個而已,另外兩個人應該早已穿越了邊界線。”

“這有什麼嘛,好歹我們還是逮住了一個,應該也可以向上麵邀功了!”年輕人長鬆了一口氣,有些不滿的嘀咕道

“如果你真認為他們是普通的信使那就錯了,他們是身負戰爭使命的秘密信使“中年斥候臉色沉重的站起身,將那截小竹管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

“多羅克人?“兩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同時一震,四目交觸

“這家夥應該是來自多羅克,從那裏快馬趕來,晝伏夜出的話,正是六、七天左右的時間,看來,戰爭的烽煙又要籠罩大草原了!”中年斥候隊長抬起頭,看著遠處還在陽光下閃著金光的草原,臉上露出一股屬於庫吉特的倔強神色,

北方寒地,呼蘭貝城

雖然是六月,城外依然是蒼勁的北風呼嘯而過,漫天的寒塵湮沒了肥沃的黑土平原,也湮沒了外界的天空,

彤雲密布,夜黑得跟墨一樣,前路一片黑暗,隻有雪地在發著輕微的亮光,在漫天飛揚的雪花中,孤寂的似乎就像一切都已經禁止,在早晨的晨霧裏,低垂的草莖齊齊蒙上一層白霜,如同一片巨大無比的白色絨毯,

將整個大地裝飾成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太陽被淡白色的霧氣包圍著,隻在遙遠的地平線上留下一縷美輪美奐的極光,就像在天地這塊巨大的地毯上,繡上了一層既然簡單而又堪稱精巧的毯邊,北地極光,是一種極為有趣的光學現象,但在北地人眼裏,極光代表的不僅僅是一種美麗,還代表著神明的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