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冷的夜晚,月光如水般傾瀉下來,在突然襲來的七千獵鷹騎兵的強勢碾壓下,正沉侵在勝利喜悅中的黑森林聯軍被衝擊的七零八落,完全無法組織起反抗,
”媽呀!逃命啊“硬營地陷入一片混亂,慘烈的嘶喊隨同戰馬的轟鳴,在夜色裏形成猶如地獄般可怕的景象,握著酒杯的各族族長,目光呆滯的看著帳篷遠處到處奔跑的士兵
”混蛋,外麵怎麼了?“已經喝得伶仃大醉的龐克族長龐克巴斯德憤怒的站抬起頭,他以為是帳外的士兵醉酒了鬧事,這種事在軍隊中很普遍”來人,立刻把鬧事的人都抓起來!還有,不要讓他們燒了帳篷!”
”這些兔崽子,一喝多就這樣,真是不讓人省心“一名明顯喝多了的部族族長,舉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走向帳們,四周到處都是奔跑的人,遠處的火光映照在他醉意朦朧的臉上,讓他打了一個激靈
“這。。。是不是玩過頭了!”
就在此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從馬立足不穩的他旁飛越而過,寒光如同閃電一般刺中了他的身體,那是一柄突擊騎兵所使用的短投槍,鋒銳的槍尖刺入了他的胸口,
“這是。。。。。。”這名族長雙眼緣故,身體震動了一下,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著沒入自己身的槍尖,蓬,失去了生命信息的屍體,就這樣插著長槍,向著帳篷之內重重倒下,揚起一陣帶血的煙塵,
“白蘇這個死胖子果然醉了!”眼前的突變,並沒有立刻引起各族族長們注意,但帳篷內的仆從和陪酒的舞女,已經嚇得發出刺耳的喊聲
“死人了!白蘇大人死了!”,
”是敵襲。。敵襲嗎!”就連龐克巴斯德的醉意也嚇跑了不少,他連忙跑向帳篷外,結果看見的隻有滿地的屍體和碎肉,燃燒著火焰的帳篷發出啪啪的聲音,
無數的黑色騎兵,如果黑夜裏浮現出來的殺神一樣,在自己的營地內橫行無忌,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地,大軍全亂套了,被戰馬衝散的火把,點燃了連片的帳篷,燃燒著火焰的士兵從裏邊慌亂的跑出來,飛馳而過的黑色騎兵,用鋒銳的刺槍迎接他們,殘酷的殺戮,月亮閃爍著戰爭和火災的血紅的折光,煙霧般朦朧的月光,照耀在比昂河的兩岸陰影覆蓋的山脊,
“為什麼。這些帝國騎兵到底是從那裏來的!”龐克巴斯德頹敗的臉上,寫滿了錯愕和驚駭“不是說最少5天之內,帝國是絕不可能出兵的嗎?那現在這些是什麼?”
“來人,馬上把黑袍軍師找來!”龐克巴斯德大喊道,但是四周沒有人回答他,大家都在逃命,殺戮一直持續到黎明,上萬的聯軍被宰掉了一半,龐克巴斯德死於亂軍中,被俘虜的族長也有二十多個,黑袍的費蘭蒂爾也在被俘之列
瑞波斯蒂的第三步兵旗團趕到會戰地點,眼前的景象讓這位多次經曆血戰的獵鷹軍名將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上千頂冒著濃煙的帳篷,紅色火焰就像貪婪的貓一樣舔過帳篷的氈皮頂,焦黑的帳篷支架,在火焰中發出劈劈啪啪的炸裂聲,火星還在被河風吹得啪啪的散開,
在水流奔湧的比昂河岸,上千名被反綁住雙手的黑森林人被一字排開
“饒命啊,再也不敢了!”“不要殺我!之類的淒厲喊聲不斷從這些人裏邊傳出來,他們雙腿跪在岸邊,一個個低著頭,披頭散發,目光彷徨,甚至有些恐懼,
在他們不遠處的河堤上,獵鷹軍的行刑隊正高舉起寒冷逼人的砍頭刀,有的刃口甚至有些翻卷,上麵還能夠看見因為劈砍過猛而卡出來的人骨碎渣,
初升的陽光照在旁邊的鵝暖石上麵,閃動著一種妖異駭然的紅色,那是尚未幹涸的人血
“第三隊,行刑!”
旁邊一名近衛隊長神色冷漠的高舉起右手,然後猛然落下,隨著命令,行刑隊的刀光翻起一片雪亮的波浪,帶出一道道詭異的紅光,一百多個人頭應聲而落,慘叫聲嘎然而止,
鮮血從無頭的胸腔流淌出來,就像被突然壓榨的鮮紅果汁一樣,向前麵噴湧出來,濺射到灘塗上的鵝暖石上,紅光點點,最後被衝刷的河水清理掉,
啪啪”無頭的屍體整排向前倒下,重重的撲到在河灘上,就像在集體進行某種儀式,有的人頭因為慣性向前滾入河水中,隨著河水上下起伏翻滾,齜牙裂嘴的痛苦表情,被永遠的定格在了那一刻,
“快點,將屍體清理走,把第四隊帶上來”近衛隊長有些不耐的看了一眼還剩下的一千多人,這樣的工作效率,讓他也感到很不滿意,
無頭的屍體迅速被戰馬拉動的平板馬車拖往旁邊的森林埋藏點,新的一批黑森林人被推了上來,剛才的情景再次上演,因為死的人太多,負責托運屍體的馬車輪轍每一次轉動,濺起的都是灘塗上鮮紅的人血,濃稠的讓人發怵,每一次刀光閃爍,都是一批黑森林人被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