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軍旗迎著風發出嘩嘩的迸裂之聲,一頭紫發的墨菲林斯子騎在戰馬上,迎麵而來的風少有的帶來幾分暖意,在他的旁邊,一身便服的墨菲奧布恩停住戰馬,
“大哥,擅自與西北談判,隻怕會引起阿爾傑農家族的怨恨啊!”墨菲林斯也停住戰馬,在兩人馬蹄下,各色野花如同巨大的彩色地毯鋪墊,一直延伸到大地的遠方,
“放心,如果是我親自來,阿爾傑農家一定會得到報告,如果是你,我想他們就無所謂了!你隻是來順路打獵的,露個臉然後回去,僅此而已!”
墨菲奧布恩眼睛明亮的看著遠方,手中的馬鞭輕輕拍打著光潔的黑色馬靴,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寒光,遠處插著獵鷹軍旗的瓦爾帕萊要塞城,巨大的城垣厚實的讓人心寒,如同一麵巨大的閘門堵在前麵,灰色石條構築的巨大要塞因為長年侵蝕顯得斑斑點點,歲月並不能磨滅要塞的功績,在某些城段還留有暗淡的血色和遭受火焰炙烤的焦黑色,這反而越顯出要塞的牢固,
兩排巨大的石牆就像一雙張開的大手,沿著丘陵的走向像兩側展開,在要塞的四周構築成一圈堅固的攻擊線,勒守著這邊荒野的中心地帶,每一個城壁的格角上,聳立著數座尖頂箭塔,幾十座臨時采伐附近鬆木構築的營寨,像衛兵一樣拱衛在中心耍塞的四周,
“果然不愧是堅城瓦爾帕萊!”墨菲奧布恩心中暗歎了一聲,朱利爾斯福堡臨走前將這兩座對於西南來說猶如門戶的城市交給了西北,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對於主政西南的墨菲奧布恩來說,卻是一根刺卡在心頭,剛非大軍堵在前麵,自己的後院又被西北海岸把握著,要說安全,那就真是自欺欺人了!
正如胖子所猜測的那樣,這次墨菲奧布恩隻帶三千人的軍隊,就是為了最大限度表明自己的誠意,自己是來談判的!如果對方連回應的膽魄都沒有,雄踞西北海岸的那隻獵鷹,隻能怪自己看走了眼!
在他的身邊,墨菲林斯眼睛翻了一個白眼,顯得有些不屑的揚起馬鞭,惡狠狠說道“其實麵對西北的崛起,我們何需如此放低身價,我們可是墨菲家族,擁有3萬龍甲騎兵的墨菲家族!真要是對方不開眼,我就帶著龍甲騎兵踏平他的西北海岸,我就不信這些蠻子軍隊還能夠擋住我3萬龍甲騎兵的鐵蹄!
“胡鬧,闖了一次禍還不夠嗎!”墨菲奧布恩抬起頭,臉色怒然的瞪了墨菲林斯一眼,語氣帶著一股讓人冰冷的寒意,對方才傻傻的笑了一下“不過就是說一說嘛,又不是真的!”
墨菲奧布恩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子,開玩笑嗎?從你墨菲林斯嘴裏說出來的話,有幾個是開玩笑的!如果是在帝國的東麵邊界,你墨菲林斯的一句玩笑,也能夠嚇的一堆人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否則,何必像被發配式的派到西南來,
他對於這個一臉無害的弟弟的脾氣太了解了,不要看對任何人都是一張笑臉,顯得不懂世事的模樣,其實已經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三年的猛將,
墨菲龍甲這幾年在帝**界可謂是風生水起,特別在帝國東部邊界,更是一柄讓自己人和敵人提起都感到畏懼的鋒銳尖刀,不僅僅因為墨菲龍甲重騎兵的強悍戰力,更因為裏邊被人稱為“龍甲重錘”的墨菲家的瘋子,此人帶領的墨菲龍甲騎兵,在東麵戰場從未一敗亡,即使當初對上中比亞的重甲武卒,也差點斬斷了中比亞名將龍陽的軍旗
對自己人,這個瘋子也一樣是讓人膽寒的存在,就像當初在西雅圖之戰最激烈的時候,有一個打死也不肯幫忙協助出兵的帕廷頓公爵,
就是讓這個家夥帶領一萬龍甲騎兵強行打進首府,倒拖在烏黑色的局裏戰馬後麵,策馬飛揚,一路慘嚎的拖入正在召開軍事會議的大營,身後鮮血混著碎肉拖出十幾裏血路,那個帕廷頓公爵早就看不出像是一個人了,全身上下都是白森森的斷骨,如果不是住持會議的軍務部次長之一的馬蒂格出麵,那個老混蛋一定會死的連骨頭都找不齊!
“墨菲家族的宗旨從來都是有我無敵!但不代表我們需要與所有人開戰!如果都是你這樣的做法,家族早就已經四麵受敵而敗亡了!”墨菲奧布恩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如同蒼鷹從高處俯視大地,在墨菲林斯的視線下,是橫穿高盧帝國西部的巨大山脈,高聳的山嶺橫向蔓延,頂部能夠看見白雪皚皚的冒頂,下方是翠色的春色地帶,
”前麵就是勒吉爾多山脈了!“墨菲奧布恩轉過頭來,向有些迷茫的墨菲林斯說道”就是這條山脈,將帝國的西部分為西北和西南兩個區域,山脈間隔的兩個地區,隻有兩條路可以通行,一條是距離這裏50裏外的費爾南走廊,另外一條,就是眼前的瓦爾帕萊走廊,當初帶領5萬高盧大軍,一舉征服了西北地區十四個部族的帝國大將阿爾澤,就是從這裏進入統治西南六十多年的杜澤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