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十裏了!”
匈牙本營族長們一片嘩然,麵麵相窺,齊齊打了一個冷顫,對方突入的勢頭簡直就是毫無阻擋一般迅速,這才幾個小時啊,對方的前銳騎軍已經殺到了本營十裏,前麵全是一群群逃回來的匈牙散騎朝本營方向靠攏,在這些潰逃散騎兵的後麵,似乎正有無數的煙塵騰起,可以看出對方是以精騎驅趕,在最短時間內摧垮了前麵部隊的抵抗,驚惶狂亂的各族散騎,如被群狼驅趕羊群。自相奔走踐踏。
嗚嗚……嗚嗚……嗚嗚……”前方傳來遇敵的激烈軍號,一層層的傳來,催促著人心,臨戰前的驚惶和緊張,也正在本營彙聚。十裏之地,對於全力驅策的騎軍來說,不過就是一小時內的事,
”怎麼辦?“
族長們的臉色一個個都是發白,這種迅速突入的方式,也隻有百年前還秉持著草原彪悍的先輩身上看到過,同樣是草原騎兵的後裔,匈牙人很清楚,要想達到如此目的,其實是相當困難的一種騎戰戰術,
既要以最快速度徹底粉碎對手的抵抗意誌,又要自己不陷入這狂亂的潮流中淹沒,始終保持著壓力,始終驅趕著這些崩潰的人潮,在還有一絲力氣的時候都在拚命奔逃。讓對手不僅僅被打垮,連同後麵的部隊也會被拖垮,
百餘年,匈牙已經找不出有這等本事的精騎了,可是今日,卻在敵人的身上看見,真是諷刺,曾經以騎軍海自傲的匈牙鐵騎,也有被對方如推山蹈海一樣驅趕奔跑的時候,匈牙西軍裏邊也有幾個經曆過戰陣,擔的起決斷的族長,喊道”對方銜尾追殺,現在就就算是走也走不掉,不如集結全軍一搏!最少也需要阻擋住對方的突進,大家才有撤離的機會,前麵雖然被總體上被擊潰,但是本營依然保持有七萬人的兵力,未必沒有一戰主力,跑不了,那就隻有打了,打完了才好跑!“
”大家都是明白人,也都精通騎戰,對方追的如此緊,如果不擋他們一擋,在對方一氣順攻的無敵氣勢下,就算我們現在臨時撤離,到時候一樣誰也逃不掉!與其這樣,不如迎戰!“族長們齊齊點頭,
大相烏牙的死,已經讓他們對於繼續西進喪失了膽魄,現在更是被帝**全力一擊,在極度的危機下,竟然產生了一種同心協力的之意,此時,也隻有同心死戰了,先扛住了再說,七萬屬於本營方麵的匈牙騎兵開始集結,大營裏。步騎鏗鏘盔甲的鐵片稀疏作聲步聲混亂,倉促集結的七萬匈牙步騎混雜的部隊,開出營地在前方列陣,一片又一片金屬的彎刀發光,迎著從對麵撲打而來的風,沒有人啃聲,彎刀如雪,無論是族內的年輕人,還是久經風霜的老者,臉上此刻都露出來一抹決然,
”列陣,不要亂!“
傳令騎兵從成排列的騎兵前麵飛馳而過,匈牙人的狼頭旗被風吹得啪啪響,
前方又一波的哭喊聲響起,又一波敗退下來的人潮從前麵丘陵翻過來,連滾帶爬的逃命而來,看見前麵巨大的匈牙軍陣,頓時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湧過來,匈牙本營附近地形,本就是最利於騎兵作戰的開闊地帶,無數戰騎彌漫的戰場殺氣,彷佛上天也感受到了這股衝天戾氣,開始變得陰沉下來,上午還是豔陽高照,現在天空忽然烏雲密布,
“敵人距離你們還有多遠!”一名族長攔阻潰逃的一名軍官
“不遠了,就在後麵!”這名滿身泥土,狼狽不堪,不知道是那一族的百夫長,氣喘籲籲的手指向身後,臉上還帶著無法壓製的驚恐,就在他話音剛落,遠處的地平線上響起了雷鳴般的震動。煙塵滾滾。一抹淡淡的潮水黑色輪廓也越來越清晰,
所有人的心神一下緊張起來,在那塵囂之間,就看見一隊隊的黑色前鋒騎兵的馬頭攢湧而出,無數的戰騎踏著煙塵呼嘯而近,這些騎兵們俯身在馬脖子上。把槍矛伸在前麵衝殺,如林一般的長矛筆挺向前,
這景象就彷佛是大地上憑空出現了一道高速移動的光線。這些如潮水一般的黑色騎兵,似乎連一點休整的意思都沒有,就這樣直滾滾的撲來遮天蔽日,氣勢如虹的架勢。數萬馬蹄的沉重進擊,這種場麵,讓這些得意了一些時日的匈牙族長們,才知道自家這散亂軍馬,在帝**麵前,在歐巴羅大陸第一戰力麵前,是多麼羸弱,
“注意,舉弓!”
匈牙軍方麵混亂的喊著,無數的彎弓被舉起,一聲令下,天空驟然暗了,從列陣的西軍飛出了密如蝗蟲的箭矢、飛箭密集得遮蓋了天空。被這通箭雨射擊衝在最前頭的帝國騎兵不時有人滾落馬下。
但迎著那落箭如雨。帝國的騎兵先頭部隊,高喊“殺!”歇斯底裏的聲音激蕩,無數戰馬奮蹄前進下,猶如雷霆突然爆於山間一樣,回蕩在大地上那吼聲是如此恐怖,就連西軍方麵一些久經沙場的戰馬都被嚇得猛然失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