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匈牙騎軍七萬蜂擁而上,成千上萬的黑色騎兵俯衝而下,雙方騎兵的衝擊,就像從高山滾落的巨石,撞上了自下而上的鐵錘,兩軍陣頭衝擊碰撞那一瞬間,前鋒騎兵裝備的長矛或刺槍等長兵器,都在死命的朝對方戳去。啪!啪!啪!戰馬重重撞在一起,那長矛的排列密得幾乎連空氣都穿不過去,鋒銳的刺槍前端,戳在雙方騎兵的鎧甲上出了各種各樣的聲響,有的清脆,有些血腥,有的卻讓人聽得牙根酸。
一時間,雙方隊列裏都響起了連續的慘叫聲,不時有騎兵被那長長刺槍戳穿了胸口。鮮血飛濺的滾落馬下。喊殺聲震蒼穹,自帝國與匈牙開戰以來,最大的一次騎兵會戰在此爆發,雙方投入的兵力為,帝**五萬五千騎,匈牙軍七萬四千騎,
大地仿佛在這一刻下沉。如同雪崩轟雷般戰馬衝擊,飛快的撞入對方的前沿,鋪天蓋地的蹄聲震耳欲聾,大片的刺槍在閃光耀眼,順勢而下,軍心士氣都爆棚的帝國騎兵,猶如一道巨大的滾龍,撞入前麵迎戰的匈牙軍的正麵,
“啪啪“一陣骨裂的撞擊聲,猝不及防的匈牙騎兵被衝擊撞的七零八落,已經沒有什麼陣型可言了,相互交錯在一起的雙方,完全就是人砍人,馬撞馬。雙方總數加起來超十萬的騎兵,擁擠在一塊不足2千米的衝擊弧麵上,後方的黑甲騎兵就像推動翻滾的浪,前方抵抗的匈牙騎兵,就像在洪水前隨時都可能奔潰的堤壩,所有能夠使用的武器都在砍殺,鮮血濺射到騎兵的臉上,讓他們看起來就像猙獰的紅人,
“混蛋,打不下去了!”
有些族長在戰陣中被打的幾進幾退,麾下的兒郎不是崩散就是戰死, 其中一名族長發了急“不打了,這根本就沒法打,再戰下去,連種子都沒!”他這一撒潑,不顧其他族長的攔阻,帶著自己從新聚集起來的部下騎軍,直直就朝後方還在集結的一些潰軍衝去。
“:這是?”那些疲憊不堪正在整頓的匈牙騎兵,看見迎麵而來的同僚,遲疑了一下,就看見這隊匈牙騎軍,突然放手亂砍亂刺。旁邊頓時就是血光四處迸濺,轉眼之間就已經砍殺了上百人,剩下的人連滾帶爬的逃散,比起剛才景象,淒慘之處,十倍於前
“阿裏紮姆,你這個混蛋!”
那名死了族人的匈牙族長,看著縱軍逃竄的那名匈牙族長的背影,臉色鐵青的咬牙切齒,其他還有不少從前麵被打散下來的匈牙人,從軍官到士兵,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切,不少人目光下意識的轉向還在一片鏖戰,但是明顯無力回天的戰場,
那些身披黑甲的帝國騎兵實在是太橫了,身上的鎧甲厚實的不在重騎兵之下,刀砍上去,力氣小點的還要被彈開,箭簇射在上麵,不過是一兩個小白點,颶風暴雨一樣襲來,千多米的正麵範圍之內,黑色騎兵的主力,正以典型的中央突破戰術將匈牙人的戰線一點一點的洞穿,
這些黑色騎兵已經完全殺紅了眼,個個單槍匹馬,催馬向前,也不管前麵有多少匈牙人,一旦開始衝擊就是勢若奔雷,不到達成目標,不會有停息的時候。一個個當在麵前的匈牙精銳轉眼之間就被摧破。也有些戰力彪悍的族長親衛,或者抵抗的更堅強一些,稍稍能延緩這些黑色騎兵的衝擊勢頭。不過對方的攻擊線稍稍受阻,後麵立刻就會有更多的數量超越而上,維持繼續高速前進的態勢。
大軍撲擊亂戰,匈牙諸部頓時失卻對手下的掌控。
不少在匈牙軍中號稱能戰之將的千夫長,百夫長,轉瞬之間就被這一波掩殺上來黑潮淹沒,那種擋都擋不住的的血腥殺性。竟讓匈牙騎兵被這種悍不畏死的廝殺給震懾了。一時間,匈牙人的陣列。竟被對麵黑色騎兵強大衝擊力推得連連後退,軍旗東歪西倒,士兵們戰甲破損頭盔被砍得破碎不堪。即使是最普通的一名匈牙士兵,也能夠看出匈牙西軍潰散之勢,已經全然沒有挽回的可能,
更不要說,這隻是敵人襲來大軍的前銳而已,七萬匈牙本營大軍,竟然被人正麵打潰,這種事要是放在以前,誰能夠想象!
如此戰力,如此彪悍,簡直就是摧枯拉朽,此時的西軍本營的族長們,才意識到自己的對手是多麼強大,難怪那些失魂落魄破跑回來的族長們,被問到是怎麼敗的時候,回答都是如此一致,不知道怎麼敗的,隻知道是敵人一股氣湧上,自己的部下就垮了,本營之前,三十餘營寨,那些大小族長們,怕不有三四萬精銳,再加上依附而存不少於十萬的輔軍,結果就豪無抗手能力的崩潰敗退。
”阿裏紮姆那個混蛋雖然不幹人事,但好歹這點判斷還是對的,現在不跑了,等下全軍崩散,想跑都來不及了!”如此慌亂的景象中,那些看見有人首先撤離的族長,立即察覺出了一股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