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拿下慶陽,進而攻占臨杭,讓這片天地都成為耶律家的,耶律家沒有奪取下燕州稱汗,那就幹脆拿下中比亞稱皇帝好了!”耶律古達興頭正濃,聽得哈哈大笑,自己有著耶律家的優良血脈,更有可能成為未來汗王的人物,一路南下,那一戰不是身先士卒,勇冠三軍,可是偏偏就是有人認為,自己的妹妹耶律七夜光更有領袖耶律家的潛質,耶律家能夠有今天的輝煌,都是靠著耶律家的鐵騎一刀刀砍殺出來的,隻有真正握在手裏的才叫力量,耶律七夜光這個連戰場都沒有真正上過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繼承耶律家的大業,等自己攻下臨杭,所有的聲音都可以閉嘴了
是時候讓人知道,草原人的榮耀,最終還是要歸咎於彎刀和馬蹄上!耶律古達目光閃爍,低聲喃喃
草原軍隨著潰軍身後殺入慶陽,城內巷戰三天後,六月十日,中比亞南部重鎮慶陽被耶律軍攻陷,耶律軍打破與帝國所議定的不入南方的協議,突然突破中比亞人彙聚心力構築的大河防線,駐守新京臨杭的奉承軍迎戰,
風漫卷,馬蹄卷起的煙塵滾滾直上,黑色滾潮正洶湧而來,隻見遠處的地平線上,一道濃厚的密集黑線浮現出來,鎧甲在陽光下中閃著讓人發怵的光,密集的騎兵如同一大片的黑雲,馬蹄重重的踩踏在有著軟雨江南的土地上,濺射其一大片煙塵。因為同時擁擠在邊緣形成的白線前,上萬的馬蹄來回不安的提起放下,同時帶起地上的泥土。將腳下的大地攪成一團泥濘,
在這最初幾日裏,犬牙交錯的撕扯與小型碰撞,耶律軍雖然打開了河道防線,但是的大批的後續軍隊和物資依然需要運輸,直到六月十五日,耶律宏泰的白河親軍終於踏足大河之南,
目光掃過眼前慶陽殘破的城門,街道上的斑斑血跡更是讓耶律宏泰的蒼白眉毛忍不住微蹙了一下,
“屠城了?”耶律宏泰收回目光,語氣淩厲的問道、
“沒有,遵照你的命令,自從一個月前,就已經在再也沒有屠過城了,隻是遇到一些抵抗,全部殲滅了而已”耶律古達顯得不以為意的回答,輕描淡寫的將當日破城後殺掉的一萬三千多慶陽居民全部說成是抵抗者,在耶律宏泰的目光下,又左右好奇的看了看耶律宏泰隨行的騎兵,猶豫了一下,問道
“七夜光呢?她還是對於南下糾結?雖然帝國很強大,但是現在有燕州擱在中間,我們又有什麼怕的,戰機在前,錯過了就不知道需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中比亞人穩住了大河防線,需要多付出的就是我草原勇士的血了!”
“大軍南下,你妹妹自告奮勇坐鎮帝京,你這樣說她可不應該,不要忘了,協助你攻破慶陽的那個魯良可是她派人找出來的!“
耶律宏泰在馬背上擺了一下手,能夠踏馬大河之南,一直都是他的夢想之一,雖然耶律古達攻擊慶陽的舉動有些莽撞,但是攻下慶陽的事實不容忽視,正如耶律古達所說的那樣,耶律家與帝國有協議不南下,但是現在局麵已經不同當初,耶律家現在也是兵強馬壯,雖然遭遇燕州之敗,但卻也讓耶律家借機整合了原本鬆散的各部力量,最終形成了以耶律家白河親軍為主幹的耶律軍,加上不斷有草原部族南下歸附,耶律軍數量總和已經超二十萬,雖未有王庭之名,但已經有了王庭之實,有這樣的力量,有這樣的土地,有這樣的人口,帝國遠在天邊,就算打破了協議也無所謂了!
“父親,我們什麼時候攻臨杭?‘耶律古達神色振奮問道,馬踏中比亞山河,這是多少草原人的夢想,現在就在眼前,如何能忍!
臨杭,原本作為帝國新京的這座古城,在兩年帝國遷京兩年多的時間後,一切都再次顯露出幾分當初的帝京奢華,南來北往的車馬、商旅雲集隨著最新一次的科舉舉行,文士、武者們的聚集,一時也使得這座城市人滿為患。原本在朝堂上叱吒的一些大門第中良莠不齊的子弟,已經大大減少當然,會在此時來到臨杭的,多是胸懷自信,夢想著挽狂瀾於既倒,拯救帝國的熱血青年,希望能夠為了應付這數百年未有的慘狀,出謀劃策,國家愈是危亡,這些人的情緒也是愈盛,至少看起來,也終於帶了一些真正屬於大國的沉穩和底蘊,時代的風輪也在這裏開始瘋狂的轉動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