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朝堂方麵可不會管這些的,一群被草原人打破了膽的老匹夫,當初為了活命連自己的妻女都可以丟棄不顧,你還指望他們能夠有我中比亞血性可言?真正要說血性,還是我盧州軍和西南龍家才行,實在不行,我就從瀘州調一支兵來,我就不信,朝堂禁衛敢對我們動手”站在老者身後的一名相貌美麗的中比亞少女,容貌娟秀中透著一股英氣,一身紫色武甲勁裝勾勒出多年鍛煉的修長身軀,語氣十分不屑的撇了一下嘟著的小嘴,在少女看來,什麼朝堂禁衛,不過是朝堂自以為是的玩意,連戰場都沒上過的軍人,也配叫禁衛?這裏距離瀘州不過五六十裏的距離,快馬來回一天足夠,隻要把盧州軍調來,看誰敢動自己的父親
“玉兒不要胡鬧,各位大人都在的場合,哪有你個小丫頭說話的地方,給我老老實實的站著就行!”盧陽一臉怒意,其實目光中滿是得意,雖然是女子,但這番話足以讓大多數的中比亞男兒臉紅羞愧,果然不愧是盧家的女兒
“好一個巾幗不讓須眉,我當初就說過,此女是將門虎女,盧老生了一個好女兒啊!”陸養愚在旁邊臉色感慨說道
“我盧州軍是曆代軍門,女子再好,終究進不了我盧家軍!”盧陽歎息了一聲說道,對於陸養愚的說法表示認同,陸家與盧家本就是姻親關係,雙方說是一家人也不為過,而盧陽與陸養愚的關係也極為要好,
“盧老這話就說錯了,如果是以前,有了男丁才能入軍中任職,但是現在不同,有男丁也不見得就能延續,亂世之中,男兒的命運,還不如女子呢”陸養愚嘴角微微一撇,目光中滿是痛苦的回憶“我中比亞自帝京陷落,沿途敗退,死在戰場上的軍人超過百萬之多,就以盧老的盧家軍為例,自從草原人南下,盧州軍被皇帝調往燕州一戰,差一點就被打滅了,盧家子弟損失近乎一半,隨後耶律家南下,臨杭戰場,盧州軍再次遭遇草原人的鐵蹄,本身就是以山地為戰場的盧州軍,卻被朝堂軍部閣強牽到了臨杭那樣的平原上,其結果可想而知。。。。。。。。”
“短短十幾天的臨杭會戰,超過兩萬盧州子弟戰死,甚至連盧州軍將主的二兒子都被草原人砍了腦袋,好不容易熬到了中比亞與耶律家談和,又是帝國軍南下,德陽一戰,雖然並未有大損失,但是如果不是帝國軍回撤,誰知道盧州軍能剩下幾人!相比之下,盧老一直能夠有女兒陪伴在側,至少不用送到戰場上去與草原騎兵廝殺,也不用麵對帝國箭簇的暴風席卷,看看盧家中一下斷了多少分家,多少盧家男兒子連一具屍體都找不回來,不知道多少人都羨慕盧老生的是女兒,而不是兒子
陸養愚聲音頓了頓,目光看了盧陽身後的盧玉一眼,才繼續說道“女兒雖然不能入軍中,但是女兒也是可以招贅的,到時候找一個忠厚老實的,一看就不機靈的那種,隻要不上戰場就行,僅僅這一點,就不知道比多少盧家男兒強多了!”
“說的容易,那樣的男子也不是容易找的”盧陽摸了摸長滿胡須的下巴,嘴角笑的合不攏嘴,明顯是認同陸養愚所說的
“父親!”盧玉一張俏臉氣的煞白“這個陸養愚太壞了,什麼叫忠厚老實,一看不機靈的那種,還要不能上戰場“那不就是一個傻子嗎,,竟然讓父親給自己招贅一個傻子,這不是坑人嗎,自己的丈夫,不敢說是頂天立地的英雄,至少也應該是血氣方剛的猛士!
“真是頑劣,也不看場合,不是說了麼,諸位大人都在,哪裏有你個丫頭說話的份!”盧陽臉色嚴肅的一擺手,完全不顧盧玉那種氣的發白的臉
“我說兩位,我們似乎談論的不是這吧”
旁邊的一名官員實在是看不過眼了,臉色慘淡,苦笑說道“都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兩位還在這裏談笑,不過也是,人比人氣死人,陸大人身後是陸家,還有帝國支撐,朝堂膽子再大,也不敢動陸大人,盧老有盧家軍,朝堂方要殺雞儆猴的目標,怕就是我們這幾個人了,以前有我們的老師罩著,朝堂方麵也會幫著映襯,但是這一次,朝堂風向完全偏到,就連老師都自覺躲到了一邊,我們這是在劫難逃,就是死的不能再死的棄子,還請兩位看在多年同僚的份上,給一條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