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給一條活路吧,盧老,要不你跟盧家主說一聲,我去盧家躲一躲也行!”
“陸大人,你陸家勢力雄厚,就連朝議這樣的報告都能提前弄到,還請指一條明路給我們走”
看見幾名城港負責人的哀求,盧陽一臉為難“諸位大人,不是我盧家不幫,實在是這一次,我盧家幫不了,大家也知道,德陽一戰,軍方說我盧家軍妄自尊大,不遵軍令,現在我盧家之主都還扣在德陽呢,我盧家都是自身難保,怎麼保諸位大人!”
對於盧家的情況,各官員也聽說了一些,德陽一戰,中比亞宣稱大捷,朝堂發布全軍犒賞的名單裏,唯獨沒有盧家軍,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各種風議已經傳出,盧家軍在德陽惹了麻煩,剛剛因為德陽大捷而升任軍部閣首的唐家唐水,下令扣押了盧家軍上下三百餘人,
盧家是幫不上了,官員們一個個可憐兮兮的看向陸養愚,這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陸家也幫不了,他們隻有一個選擇,立即跑路!“陸大人,就算是裏失蹤的日子,我們對陸家也是一如既往的尊重,而且這次鎮壓亞丁人也是陸大人的布置,現在捅了這樣的簍子,陸家可不能不管大家死活!”
“大家同僚多年,這件事又是因為我陸家而起的,這件事,我陸家管了!隻是諸位也要有一個心理準備!”陸養愚臉色露出一片掙紮神色,咬了咬牙,看起來就像是頂著刀子衝上去一樣,其實內心已經笑開花了,皇帝要求自己將其他五座城港的官員都拉到帝國一線,自己還在頭疼應該怎麼拉,沒想到中比亞朝堂這個豬隊友會如此配合,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除了盧陽之外,其他官員就是哭著喊著的要靠過來了,
“心理準備?陸大人的意思是?”
“這個季度的朝稅發了沒有?”陸養愚抬起頭,目光冷冽的掃過其他官員
“沒有,剛剛才壓下亞丁人動亂,這朝稅暫時也發不出去啊”一名官員臉色難堪的說道,所謂朝稅,就是每個季度上繳朝堂的稅收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發了!”陸養愚站起身,冷冷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以!“
“這朝稅不發,豈不是等於叛亂自立了嗎!”官員們一片嘩然,就連盧陽都眼睛鼓大了,那可是朝稅,不是小數目,而且朝稅也不是那麼簡單的,真正上繳朝堂的隻是一部分,更多的是送入各朝堂大臣的,作為中比亞最大對外貿易港口區域的六港城,其中所得的外貿稅收,多的時候,一個季度足有三四百萬,少的也有一兩百萬,
但是曆次上繳朝堂的朝稅,卻是從未超過一百萬,有時連三分之一都沒有,如此巨大的貪墨,隻是六城港官府,怎麼可能吞下
按照慣例,一船滿載朝稅的船從六港城出發,就會有另外兩艘裝載一樣多錢財的船同時從六港城開出,一船為快船,必須在朝稅船抵達之前,搶先抵達帝京,最後流入朝堂大臣們的府邸,去時滿船,回來空船,還有一船則是駛向六港城官府官員的家鄉,這種慣例當初還是陸家全力操作出來的,也是多年來,朝堂方麵對六城港一直容忍的原因,如果不是這次亞丁人太過彪悍,朝堂大臣們也都是一力倒向六城港,如果這次扣下朝稅,還不把整個朝堂都捅了!
“諸位聽我的就是,朝堂禁衛這邊,我會全權負責,諸位現在就到我隆昌府去,隻要將這朝稅壓上半個月,有了這筆朝稅在手,我就不信朝堂禁衛敢動我們,動了我們,誰去幫他征募朝稅去!”陸養愚目光冷的怕人,胸口急切的起伏,聲音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樣
“對啊,朝稅在手,誰敢動我們!“其他官員臉色恍然大悟,紛紛對陸養愚的這個提議表示讚同,
隻有陸養愚微笑的目光裏,透出一絲冷意截取朝稅,是皇帝的主意,半個月後,亞丁軍登陸,六城港戰火一起,還談什麼朝稅,有了這上百萬的資金,帝國從西南邊界撤回的西庭八萬騎兵,就等於提前得到了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