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草偃,大地浮沉
中比亞朝堂奉承彰武軍主陳東陽右手輕拂戰馬,接到亞丁軍前鋒進入惠州的消息,立即帶著兩萬奉承彰武軍開出陵城,亞丁人和帝國人都不是好東西,如果不親眼看見,誰知道兩者是真打還是假打,後麵的朝堂還等著消息回複,陳東陽也不敢有絲毫馬虎
事實上這一路緊隨二十萬亞丁大軍,陳東陽也是提心吊膽,隻求著亞丁人能夠快點,再快點,早一點抵達惠州與帝國拚殺的你死我活,現在還好不容易距離惠州不過百裏,亞丁人卻是遲遲不進,,朝堂讓陳東陽去催促亞丁人迅速北進,可是陳東陽那裏有這樣的膽子,亞丁人在利川,他就幹脆縮到陵城,現在亞丁人終於動了,他才敢從陵城跑出來,就在他趾高氣昂的帶領兩萬中比亞軍從城門位置開出的時候,陵城外的黑暗中,二十萬亞丁軍猶如黑暗中襲來的鋒寒利刃已經調轉了方向,來到了陵城外的郊野
“出來了!“
”中比亞軍出來了!“
地城的呼吸聲透著殺戮前的緊張,之見陵城外圍的林地和草從中,亞丁步兵半蹲在地上,武器和盾牌都平放在腳下,這樣可以避免武器的寒光引起目標的注意,以五百人為一中隊散列展開,幾乎鋪滿了陵城外的林地地區,最前麵是以層次遞進的在黑夜裏向前延伸的突擊騎兵,這些亞丁突擊騎兵全副輕甲,手中武器隻有彎刀,人數雖然不算多,卻足以保證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強大的突擊力,將目標直接打穿,突擊騎兵的後麵,則是以三萬最精銳輕裝步兵構成的攻擊線,亞丁軍雖然總數擁有二十萬,但是不可能將所有的部隊都鋪開在陵城一線,而在陵城的其他方向,還各有兩萬亞丁軍潛伏,本來是準備等到深夜,然後從四麵八方同時對陵城展開進攻,務必在最短時間奪下這個至關重要的堡壘,但是現在,一切都簡單了,中比亞軍隊離開陵城的保護,已經讓亞丁軍上下都相信大軍有神靈眷慕,軍心士氣不用鼓動就已經是爆滿,
接到命令的亞丁突擊騎兵開始向前,他們整個身體都趴在馬背上,沉重的馬身將前方大地高高毛草分開,猶如一道黃褐色的滾籠沿著林地的坡度,巨磨盤一般的轟隆隆的席卷而來,無數雪亮的刀光突然在一片黑影中手中翻開。洪水泄流一樣的騎兵衝陣凶猛的一下撞入前方中比亞軍隊的尾部,就在中比亞人不知所措的目光下,騎兵的呐喊聲已經混成了仿佛海潮一般的聲音,無數的中比亞軍士兵被飛馳而過的騎兵砍翻,巨大的喧鬧聲朝著四周蔓延,亞丁軍步兵無數的長槍鋒芒在黑夜裏猶如閃光,朝著前麵的中比亞軍展開衝鋒,一排排冰冷的甲胄,如同一排排躍動拍擊著海岸的鋼鐵潮流
”向前,向前!“
”不要落到其他人後麵“
”殺!“已經到了這個位置,暴不暴露已經無所謂了,帶隊的亞丁軍隊長們大聲呐喊,在一大片茅草中,看出猶如一層層牆般湧動過來!騎兵衝擊而過,步兵集群以絕對的優勢撞入兩萬中比亞軍之間,亞丁軍的槍刺如同閃電一般穿透前麵中比亞人的身體,帶著猛力的強衝勢頭,一舉將前麵的中比亞士兵挑起來,中比亞士兵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著沒入自己身的金屬槍杆,就這樣被插著刺槍上重重的撞入身後的人群裏,一名中比亞隊長跌跌撞撞的倒退,嘴裏還像是見了鬼一樣的厲聲大喊”是亞丁人,亞丁人襲擊我們!”
“亞丁人?亞丁人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奉承軍主陳東陽聽到這樣的報告,忍不住一臉呀訝然,騎在馬上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此刻接著交戰地區的火光,也開始看清楚敵人那亞丁風格的鎧甲和歐巴羅人的臉,因為是暴起突然的襲擊,整個軍團根本就沒來及真正展開,在他焦灼發紅的目光下,隻看見亞丁騎兵奔馳的戰馬卷起的無數刀光,如同疾風般化為血色的幻影,已經讓自己的部隊徹底亂套了,如果壓不住已經突入的騎兵,那麼自己這兩萬軍隊最終必然隻有全軍覆沒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