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眼帶欣賞的看了片刻, 又合上折扇,用扇柄往杜仲肩上一搭, 往自己這邊攬了一下:“好了,咱們去我那裏做一做吧,前幾日有人給我新送了些靈茶, 正好讓阿仲也嚐嚐。”
杜仲又看了眼十四:“不再看看?”
白晨就笑了,在他肩上輕敲了兩下:“你在這他心裏老想著你, 一直在走神,反而不美。”
確實是如此, 十四自從見到杜仲之後便一直總是下意識的關注他這邊的情況,動作也跟著生硬了幾分, 似乎是多了些壓力, 生怕在杜仲麵前丟了人。
杜仲也怕影響到他,便應了一聲。
白晨笑著比了個手勢,向旁邊走去:“先去告訴青一一聲, 免得他們待會不知道我們去哪了。”
青一此時不在附近,白晨帶著他們走了片刻才遠遠見到青一正抱臂站著,似乎是在盯著什麼看。
杜仲看了兩眼, 覺得擂台之上的女修士有些眼熟, 片刻之後才突然想起來, 問道:“這是……筠師侄?”
“正是。”白晨一點頭, “變化大吧?筠莛這幾年可能……青一這兩年愛徒如命,你可別說了筠莛的壞話,觸了他黴頭。”
還說壞話?這次一見麵青一整個人都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就算杜仲去問候他他也不作回應,臉色難看的仿佛誰欠了他銀票,杜仲都有點不敢與他講話了。
白晨與他講完便叫道:“青一。”
青一立刻回頭,目光冷冷的從杜仲麵上一掃而過,隨即像什麼都沒看到一般對著白晨微微點頭。
白晨便道:“我先帶阿仲去我那裏了,如果你們待會找我們的話就去我那。”
青一:“嗯。”
杜仲掃了一眼筠莛,隻覺她比起十年前進步並不大,不要說與顧清離相比較,就算與十四比起來都相差甚遠。
顧清離也在看,但他謹記白晨方才才說過的“不要說筠莛壞話”,這次沒再亂做評價。
白晨打過招呼便帶著兩人禦空而行去往他自己的峰頭,他等到走遠了才含笑問杜仲:“青一這臭臉,有點嚇人吧?”
杜仲沒想到他突然這麼問,也遲疑的跟著笑了一下:“哪裏的話。”
“你也別怕,他不是針對你或者看你不順眼不歡迎你。”白晨無視了他的話,用扇柄敲了敲自己的掌心,“你別看他一張臭臉,他其實是自己心虛才擺出這副不理人模樣的。”
杜仲露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為何心虛?”
“那自然是因為,他自以為當年你離開的時候他非但沒幫你,還有幾分落井下石的意思啊。”白晨答道,“他後來也私下裏暗示過我幾次那件事。青一其實也有幾分自責,這次你回來的猝不及防,他還未準備好就見到你了,害怕你不待見他記恨他對他冷眼相向,隻好從一開始就不理會你好裝作沒看見。”
白晨沒理由在這種事情上唬他,看來青一真的就是自己一膽怯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杜仲覺得心裏舒暢不少,立刻道:“沒有的事,青一師兄當年對我幫助良多,我怎麼會記恨他呢?”
白晨見他這麼說也道:“你不記恨他就好。”
然而白晨是請杜仲去品茶的,卻沒怎麼理會顧清離。
廳中隻有一張桌子兩個座位,他不發話顧清離也不能隨便找地方亂坐,便等在了杜仲身後。
白晨一坐好又開始口無遮攔的詢問起了杜仲的詳細近況:“這些年師兄一直記掛著你,不知你可認識了信得過靠得住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