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看著他隨即又下意識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衣料被拉扯變形的地方, 突然意識到可能對方此時,有些許在意在自己眼中的模樣, 便道:“其實還好。”
顧清離點點頭,背過身子自己換衣裳去了。
他不敢走太遠,便就站在杜仲麵前。
隻見顧清離此時背上有數道傷口, 仿佛像是大貓抓的一般,眼看著時間還不久, 還有幾道細細的血痂。
杜仲看見便默了。
顧清離本來在等著他繼續絮叨,不成想杜仲卻不說話了, 便又轉過頭看了過來,見對方一臉吃了屎的樣子, 便淡淡的問道:“怎麼了。”
杜仲抬手揉了揉臉:“是老頭來過了?”
以往杜仲叫人從不如此無禮, 尤其是對著同門的時候,溫文有禮仿佛推崇至極。
顧清離聞言大約知道他在說誰了,挑挑眉轉身邁步走了過來:“我來替師尊療傷。”
杜仲一臉驚懼的望著他, 快速向後退了兩步:滾啊!在與你說正事!
但顯然顧清離說的也不是不正的事,他趁著杜仲還未來得及退遠,便抬手攬住了杜仲的背, 從掌心中向對方送去了絲絲縷縷的靈力。
杜仲便也沉靜下來, 片刻後問道:“是老頭嗎?與你說了什麼。”
顧清離低垂著眼眸臉上平淡無波, 看不出喜怒, 似乎又成了一個聾子,沒理會杜仲。
杜仲感覺著屬於顧清離的靈力滲透了皮囊,在他體內遊走恢複著他身上的傷痛。
許久之後顧清離才收了靈力, 兩隻手一起環抱住了杜仲,隨即將下巴墊在了他的肩上,形成了一個軟綿綿的依賴動作。
顧清離抬手輕輕撫了撫杜仲的發絲,隨後順著向下,在他脊柱上來回捋了捋,胸口大幅度起伏了一下,似乎是無聲歎了口氣。
他突然罕見的自我剖析道:“我一直都是個自私的人,師尊勿怪。”
杜仲僵硬了一瞬,遲疑了片刻後也別別扭扭的反手抱住了顧清離,低聲答話:“啊,我也是個自私的人。”
顧清離似乎是輕聲笑了一瞬,“嗯”了一聲拍了拍杜仲:“師尊再休息一會吧,左右沒什麼事情。”
杜仲眨眨眼:“不,我覺得我們……”
顧清離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突然在他側臉上親吻了一下:“我心悅你。”
杜仲的思路一下就斷了,腦子裏哄的一聲,老臉沒忍住一紅,本來想也回親一下,然後直白的回一句“我也悅你”,但到底是沒好意思說出口,最終隻是抿了抿唇,含蓄的“嗯”了一聲。
顧清離擁著他晃了晃,貼著他的側臉說了一句:“睡了。”
顧清離聲線清冷,但他哄小孩似的說一句睡了的時候,卻仿佛可以催眠,杜仲當真打了個哈欠,覺得還是困,想再休息片刻。
杜仲感覺著顧清離緊緊掐著自己的腰,心道:怎麼跟個連體嬰兒似的。
但他到底沒直接把對方推開,隻是拍了拍顧清離的肩膀:“方才一直做噩夢,現下確實還是疲乏。有事叫我。”
顧清離應了一聲,他便毫無原則的睡過去了。
大約是知道顧清離就清醒的守在自己身邊,杜仲這一睡便再沒噩夢來攪和睡眠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不知是什麼時辰,杜仲是被一陣劇烈的震動驚醒的。
他迷迷糊糊以為是地震了,就要跳起來,念頭剛動卻被人一把壓住了。
是顧清離,杜仲剛轉過眸子將他看清楚,顧清離就突然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但方才睜眼的一瞬間已經夠讓杜仲將周邊環境看清楚了,隻見此時看天色已經又到晚上了,他們還在先前停留的地方未走。
而遠處天邊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異象,拔地而起了一個黑色的巨物,看著仿佛是誰撕開了一個口子,黑色邊緣還帶著一圈暗紅色,正在咕咕脈動,似乎還有快速擴大之勢。
顧清離就坐在他身邊,見狀俯下身,低聲道:“師尊別看了。”
杜仲眯起眼:怎麼了?
“一天兩夜,鳳君應該準備好了。”顧清離答道,“師尊,我一人不敵他們,我隻能護你周全。師尊勿怪。”
杜仲也沒打算怪罪他什麼,隻問道:“是破碎虛空撕出來的裂隙嗎?”
顧清離伏在他身上又不說話了。
杜仲笑了,心跳緩緩的加快了速度,口氣卻硬是平淡無波:“我本來也沒要你做出什麼來,隻希望你平安。”
“師尊。”顧清離眸色微動,側頭又在杜仲側臉上吻了一記,再次道,“我心悅你。”
作者有話要說:我……我好像胡寫不下去了,就醬紫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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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十個月以來多有不足,感謝寶貝兒們的包容和支持,真的非常喜歡你萌喲,祝可愛善良的你們每天都開開心心
江湖路遠相識不易,以後有緣會再相見,希望日後有緣的時候我也會更優秀,筆芯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