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也很無奈,他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撿到這樣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還特別不會看人臉色的蠢貨?
唉,自己撿的狗子,哭著都要繼續養,總不能丟了不管。
心累。
“老大他不是有潔癖嗎?每次吃飯都要讓他先夾菜,夾完我們才吃,也從來不跟我們用一個杯子,現在怎麼轉性了?”盛燃扁了扁嘴,不去煩顧行景,壓低聲音跟莊文碎碎念。
“一個是小弟,一個是男朋友,這能一樣?”莊文沒好氣翻了個白眼。
“怎麼不一樣了?不都是人?”盛燃還有些不服氣,“老大跟小雲逸才認識多久?關係竟然都比跟我們還要親近了,這不科學!”
“怎麼不科學了?你想啊,老大跟雲逸談戀愛,那不得接吻?”莊文知道盛燃這二貨特別軸,要是不能幫他答疑解惑,說不定回去翻來覆去睡不著還要打電話騷擾顧行景。
以前顧行景單身,被吵醒頂多發頓火。
現在有了對象,夜生活肯定豐富又刺激,要是辦事到了要緊關頭被盛燃打斷——他可能半夜會加餐吃狗肉火鍋,又或者被一起片了燙火鍋。
為了盛燃和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莊文隻能將事情掰開了揉碎了說明白。
“對啊。”盛燃點頭,他傻歸傻,這個還是懂的,“所以呢?”
“這直接接吻都能接受,喝同一杯酒間接接吻有什麼難的?”莊文心累不已,第無數次後悔當年腦子抽風,用身上為數不多的錢給當時還是流浪兒的盛狗子買了兩個饅頭,然後就被賴上了。
這一賴就是十幾年,照現在的情況看,接下來幾十年估計也擺脫不了。
“原來是這樣。”盛燃恍然大悟。
他們兩個湊在一處竊竊私語,沈雲逸不想讓自己成為顧行景的笑柄,打算好好練一下酒量。
於是趁顧行景跟人說話的功夫,他偷偷順了杯威士忌,但隻一口臉就再次垮了下來。
沈雲逸思考片刻,想到一個好主意,再喝酒時不過舌頭,直接吞咽下去,果然接受度變高了。
幾口下去,一杯威士忌沒了,身體也開始發燙。
沈雲逸解了幾顆扣子,又拿了一杯,這杯喝到一半,後勁上來,頭開始犯暈。
他這下不敢喝了,趁著還有理智,趕緊將杯子放到茶幾上。
頭昏腦漲的,還差點給掉遞上去。
等顧行景跟人聊完,習慣性扭頭關心自家小朋友,卻被眼前的畫麵弄得呼吸一窒。
沈雲逸靠坐在沙發上,手規規矩矩放在腿上,小小一隻,格外惹人憐愛。
平日裏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變得霧蒙蒙,迷離又勾魂。
他白嫩的雙頰染著紅霞,像極了奶香味的蘋果,讓人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甜的。
往常沈雲逸扣子總是扣到最頂端,這會兒卻解開三顆,露出精致漂亮的鎖骨。
他似乎有點渴,時不時舔舔嘴唇,這模樣又純又欲,特別能激發人的獸性。
不單是顧行景,好多人眼睛都看直了。
顧行景察覺到這點,宛若領地被侵犯的雄獅,直接伸手將沈雲逸攬進懷裏,然後冷冷地掃了其他人一眼。
目光所及之處,頭全部低了下來。
見這些人識相,顧行景這才哼了一聲,同時將沈雲逸又往懷裏摟了摟。
聞到鼻翼間濃重的酒味,他忍不住皺眉。
看到沈雲逸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兩杯威士忌,他又好氣又好笑。
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喝烈酒,這小家夥越來越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