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剛才跑出去的人,就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
事情已經不言而喻,“世子。”
“好了,你不用說了。”
杜充坐在主位上,“舅父,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聰明。”
“我這不是聰明,而是理所當然,薑永遠都是老的辣,你才經曆過多少,怎麼比得上主公呢?”
“哼,父親,你害得我好慘啊!”
杜充並沒有殺了項邦,而是留他一條性命。
是項邦,讓他在最後看清了很多事。
杜充走出了項府,“父親,我知道你在,能否出現見我。”
杜昂走了出去,這一幕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充兒,你錯了。”
“父親,不是我錯了,是這個世道錯了,成王敗寇我輸了,我知道我的下場。”
“你有什麼未了心願嗎?為父都可以滿足你。”
“不用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父親我在下麵等你。”
杜充剛要引刀自刎,突然停了下來,“父親,還是你殺了我吧!我有點下不去手。”
到死,杜充對杜昂還是心有怨氣的。
杜皎也從暗處走了出來,“父親,還是讓我來吧!”
“不用,你不能沾上弑兄的汙名,還是我來吧!”
虎毒不食子,但杜昂今日隻能殺了杜充。
杜充要做的事太過大逆不道了,誰也保不了他。
讓杜充死在別人的手裏,杜昂更加不忍心。
杜昂一把年紀,從不手軟。
但這次他卻眼眶含淚,“孩子記得,下輩子不要再當我的兒子。”
“父親,你永遠都是我的父親。”
杜昂這一刀斬了下去,隨後他就一蹶不振。
白發人送黑發人,已經是個悲劇。
更別說是白發人殺了黑發人呢?
杜皎雖然還是世子之名,但已經有了南方之主的權力。
他也不敢再胡來,他的瘋狂被他藏在了心裏。
因為在他治理地方的同時,讓他意識到自身的太多的不足。
他再學習,他再忍耐,他不想讓南方的基業毀在自己的手上。
杜昂雖然一蹶不振,但至少他還活著,有他在南方就亂不了,他給杜皎留下了充裕的時間。
瀛州人出手了,或者說德川綱出手了。
他現在就是如今的瀛皇,曾經瀛皇已經不存在了。
德川綱,憑借著在手下的兵馬,奪下了瀛皇之位。
瀛州人,不需要一個偏安一隅的君主。
他們在江東待得太久了,是該出去了。
葛洪進入江東,知道眼下的局勢。
他為之心喜啊!瀛皇易主,瀛州人就是一個可以控製的勢力。
在葛洪看來,曾經的瀛皇,那就是大智若愚,看似沒頭沒腦,可卻是在他的帶領下,才可以在南方站穩腳根。
可如今的瀛皇,隻不過是一個野心勃勃的武夫而已。
一個好的將令,他不會成為一個好的君主。
葛洪唆使瀛州人,從水路襲擾沿海的州郡。
為此南方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讓德川綱點頭。
在這一點上,白肖和鍾穢都受到了波及。
鍾穢束手無策,他哪還有兵力,發展水軍啊!
就是有水軍,他也不會把水軍浪費在瀛州人的身上。
白肖,更是對沿海之事,不加以辭色。
不是他忍了,而是他決定釜底抽薪。
白肖對瀛州可是窺視已久,既然德川綱跟他過去,到是讓他下定決心冒這次險了。
白肖的水軍,已經初具模樣。
這麼多年的操練,差得不過是實戰而已。
白肖把他們派到了海上,大海無垠,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發現的。
等德川綱這邊得到的消息的時候,白肖的水軍已經進入瀛州的近海。
信鴿真是一個好用啊!別管多遠它都能飛過來。
白肖派往瀛州的將領是白蹠,他的兄弟。
此次過海征伐,很多人心裏都沒有底。
白肖不能自己去,隻能讓他的兄弟去。
隻能說當白肖的兄弟,也是夠倒黴的。
白蹠是馬上將軍,在船上待得這段時間,可把他給坑慘了。
等他到瀛州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消減了。
實在是吃不下去東西啊!吃進去多少是吐出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