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猛地縮了一下,整個人忽然就被這標題震得差點灰飛煙滅。
她快速的往下滑去,上麵的每一張照片都十分清晰,可是唯一的相同點便是看不清陸震延的臉,隻有他的背影,就算是側臉,也十分是模糊,而她的,每一張都是高清大圖。
臉頰酡紅,醉眼迷離,這……不就是訂婚夜被陳萍設計的事情麼?
她竟然不知道,居然被人拍下了照片。
“衣錦,這個男人是誰!”衣母顯然也急了,眼眶也忍不住的通紅了起來,“衣錦啊,你怎麼這麼糊塗,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媽!”衣錦拿著平板,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坐在什麼,此時此刻,她的腦子全部都是一團亂,找不到任何的宣泄口。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忽然傳來傭人的呼叫。
衣錦和衣母對視了一眼,倆人立即跑了出去,隻見衣父已經倒在了地上,手中卻還捏著手機。
“爸爸!”
傭人立即打了急救電話,一家人一時之間亂做了一團。
幸好急救中心的車來的很快,及時將衣父送進了醫院。
衣錦坐在醫院的凳子上,整個人都有些崩潰,有些事情,終究還是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瘋狂的響了起來。
拿出電話,她草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摁下了接聽鍵,“喂……”
“衣錦,聽說你爸爸住院了?”顧康逸的聲音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知道為什麼麼?因為,我們顧氏企業已經撤銷對衣氏的一切支持,你們就等著破產吧。”
說完這句,他直接掛掉了電話。
他就不相信以陸震延的性子會真的給予衣氏什麼幫助,恐怕對於衣錦他也僅僅是玩玩而已。
顧康逸的話還回蕩在耳邊,衣錦整個就這樣僵住了。
所以,爸爸暈倒是因為知道了顧氏企業撤資的事情。
是她的原因還害的他暈倒住院麼?
衣氏是爺爺一手創辦,這些年來曆經了多少風雨飄搖,可是現在,卻要毀在她的身上麼?
她身子一軟,‘咚’的一聲坐在了凳子上,眼睛開始酸澀了起來,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要流出來。
在即將奪眶而出的時候她猛地抬起了頭,將眼淚逼了回去。
她現在能做的不是哭,而是尋找解決的辦法。
給衣母打了一個招呼,她便拿上包包走了出去。
這一晚上,衣錦幾乎跑遍了衣氏所有的合作夥伴,包括父親多年的至交好友,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施以援手。
他們都是精明的商人,知道如今的方式沒了顧氏企業的支持,在加上她衣錦的各種負麵新聞,倒閉已經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再次被拒絕,她頹廢的走在大街上。
城市中心的巨幅熒屏上出現的是陸淺恒的身上,他一身高級警服,神情冷漠,沉著俊逸。
她死灰的眼睛漸漸的燃起一抹希望,下一秒,似乎是想到什麼,卻又漸漸熄滅了下去。
可是,那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狠狠心,她拋下所有的尊嚴和臉麵,朝著僅僅去過一次的陸家走去。
“先生,上次來過那位衣小姐來了,說是有事找小陸先生。”
陸淺恒微微抬眸,目光落到了剛從樓梯上下來的顧月白身上,“陸震延在家麼?”
“……”顧月白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讓他自己買房子出去住了麼?說是你以前還沒他大的時候就已經自己獨立了。”
男人臉上閃過一抹細微的尷尬,然後重新將目光放到了書上。
顧月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大步走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你是不是提前進入老年癡呆了?”
聞言,陸淺恒眉心狠狠的跳了幾下,識相的沒有再說什麼。
傭人見此,便轉身走了出去。
“衣小姐,顧小先生出去住了,沒有在家。”
“那您能告訴我他的地址麼?”
傭人臉上露出一抹為難的神色,“對不起啊衣小姐……”
“阿姨,我真的找他有急事,您能告訴我一下麼?”
“對不起衣小姐,我也不知道,您就別為難我了。”
這個時候,顧月白忽然從裏麵走了出來,“衣小姐,進來坐。”
看著眼前美得過分的女人,衣錦眼睛怔怔的停在了她的身上,“您能告訴我陸震延的地址麼?”
“行。”顧月白幹脆利落的吐出一個字,然後將一個字條遞了過去。
接過她手裏的字條,衣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其實,她是沒有報多少希望的。
而且……
她的字條是提前準備好的,她知道自己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