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您真的和一般的太太不太一樣。”一句話,衣錦說的很是誠心。

顧月白唇角輕輕勾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淡淡的吐出一句,“快去吧。”

“好,謝謝陸太太。”

轉身,衣錦這才朝著夜色裏跑了出去。

……

衣錦來到陸震延住的地方,她站在門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伸手摁下了門鈴。

等待了將近五分鍾的時間,可是大門依舊緊緊地關著,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眉頭輕皺了一下,她又抬起手摁下了門鈴。

這一次,門終於開了,她臉上本能的露出一抹笑容,“陸震……”

即將出口的話戛然而止,她愣愣的看著眼前帶著揶揄笑意的女人,一時之間忘了反應。

陸震延也走了出來,一雙眼睛平靜無波的在她身上掃過,然後送女人離開了。

衣錦就這樣僵硬的站在原地,此刻,她忽然就生出了一種想要轉身離開的念頭。

可是想到還躺在病床的父親,還有那岌岌可危的公司,她又強迫自己停住了腳步。

不一會兒的功夫,陸震延走了回來。

在經過她的身邊的時候一句話也為曾說,直接朝著裏麵走去。

衣錦咬了咬唇瓣,默默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進了門,往裏走了幾步,她便看到男人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正看著一檔電視節目。

她走了上去,急促的站在原地,似乎在醞釀著怎麼樣開口。

男人卻也不急,放佛沒有看到她一般,依舊看著電視節目。

好半晌之後,衣錦才艱澀的吐出一句,“我會陪你,在此期間會隨叫隨到,聽你的話,可是,我想讓衣氏不倒閉。”

一句話,她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如此的卑微,如此的……不知廉恥。

可是……

有些事情,真的不得不做。

陸震延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目光悠悠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你有什麼值得我為你保住衣氏的?”

他嗓音沉靜淡雅,慵懶當中透著絲絲縷縷的陸淺恒。

衣錦猛地抓緊了裙子的一角,半晌之後,她才放開了緊繃的身子,“我有什麼?你不是最清楚的麼?”

聞言,陸震延唇角似乎是勾了一下,隻是太快,讓人沒有辦法看清,亦或許是他此刻的臉色太過於暗沉,暗沉的讓人以為那方才的弧度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他眼睛停在她的身上,唇瓣輕輕的吐出一句:“過來。”

衣錦咬了咬唇瓣,默默的走了過來。

離沙發還有一小段距離,他卻忽然拽住她的手,猛地將她帶入了懷裏。

感受著她一瞬間僵硬的身子,陸震延低低的笑出了聲,“衣錦,我找的是妻子,不是圈養情婦。”

隨著他說話的聲音,那暖暖的呼吸全部都噴灑在了她的耳側,讓她由內而外的升起一股顫栗。

衣錦卻瞳孔不可置信的一縮,震驚的看著他。

“你說……要娶我?”她目光緊緊的停留在他的臉上,似乎是想透過這層過分俊美的臉看到他的最深處,分辨他話裏的真偽。

可是他看上去太過於坦蕩,坦蕩的沒有分毫偽裝。

那雙深邃的眸子就這樣停留在她的身上,讓衣錦一顆心猛地一沉。

世上有一種男人,他們有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和後天堆積的財富,他就好像是那盛開到極致的罌粟,一旦沾染,便叫人萬劫不複,可是,卻抵擋不了此刻如雷的心跳。

一句“我願意”似乎就要脫口而出,隻是,她忽然想到方才從他這裏出去的女人。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難想象在她進來之前他們在做什麼事。

衣錦低低的歎息了一聲,“陸先生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你說我睡著還算舒服,我也需要你讓衣氏起死回生。”

陸震延嘴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那笑容太過於危險,也太過於無謂,讓人無法探測他真實的感受。

他微微側身,微涼的手指輕輕的捏住了她的下顎,“這麼自信?認為自己能賣那麼多,還是認為我非你不可,嗯?”

“所以,陸先生是反悔了麼?”

陸震延放開了捏住她下顎的手,唇角溢出一聲冷笑,“衣錦,是不是無論是誰,隻要出得起價錢,你都能。”

“陸先生是商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孰輕孰重,如果憑我的身體就能夠讓衣氏起死回生,為什麼不!”

陸震延聞言,唇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隻是那雙眼睛裏卻漆黑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