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考進學宮,在學宮裏學習,找到一份自己喜歡並且能做很久的事情。
而且,前世英國府滅亡,有一部分也是自身的原因。
雲渺渺道:“哥哥如果想去就去吧!”
雲昀輕笑,他道:“我倒是無所謂,隻是有些放心不下你。”
“渺渺,你到底喜歡誰?不嫁容渲你想嫁給誰?”
“這上京城,我就再也沒見過比容渲還好的人。”
他神色認真的看著雲渺渺,是真的想要個答案。
這個問題其實雲渺渺也沒有答案,她道:“我想考進學宮內院,在裏麵繼續學習,暫時還沒有考慮嫁給誰的問題。”
雲昀:“可以考慮起來了,你可以一邊考學宮,一邊和容渲成親。大周沒有哪一點規定成親的人就不能考學宮了。”
“而且,若你一直不成親,在大周,會遭人指責。”
雲昀將話說的很直白,正因為雲渺渺是自己的妹妹,他才說的這麼直接。
“不說這個了,哥哥你認識魚江嗎?”
突然想到這個,雲渺渺就問雲昀了。
雲昀反問:“你怎麼知道他?”
“我有一個朋友,叫謝芙蘊,她叫我去送她。”雲渺渺轉頭看著雲昀,琥珀色的眸子清亮,“她剛好要跟一個叫魚江的人去江南那邊,而且,和你是同一天走。”
“真這麼巧?”雲昀做思考狀,他道:“那我可要和你一起去看看。”
他在想雲渺渺不喜歡容渲,難道是因為喜歡別人?
“暖姝怎麼辦?你走的時候和她說了嗎?”雲渺渺問雲昀。
她一直記掛著蔚暖姝,許久未見了,不知道她還好嗎?
見雲昀遲遲不說話,雲渺渺道:“你要是錯過可有好多人等著呢?我記得修齊表哥就是其中一個,上次修齊表哥還和暖姝相看呢?”
“我不想耽誤人家。”
雲昀的話已經代表了一切,雲渺渺也不再多嘴。
追蹤了許久,容渲和衛洵終於找到了黑袍人所在的地方。
他住在離英國公府不遠的一處小院子裏,最初看到這裏,容渲還以為是他想對雲渺渺不利。
“多謝子淵兄能陪我走這一趟。”容渲和衛洵道謝。
他找衛洵合作的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衛洵了解這些。
從薑竹在東宮破開術的那一招來看,衛洵知道這些。
可能衛洵是整個上京城唯一一個知道術的人。
就連他對百越的術都是一知半解。
衛洵點頭應下了。
“來者是客,還不出來。”
屋裏,傳來一道磁性的男聲,是那個黑袍人。
容渲來的時候也沒想過要隱藏行蹤,三個人隻有薑竹一個人兢兢業業的藏住了身形,他本就是做刺客出身,這事職業操守。
容渲進去,黑袍人見到是他,一副了然的樣子,反而還邀請容渲坐下。
“你來找我何事啊?”黑袍人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我這次可沒想過去害雲姑娘,住在這裏是巧合,我已經離開太子那裏了,不為太子做事。”
他很清楚容渲所為何來,對於這樣的人隻要解開誤會就好。
容渲道:“可是之前你在東宮做的那些事情,我沒辦法忘記呢?”
“這種被人拿捏住的感覺,我很不喜歡。”
黑袍人繼續解釋:“我也隻是為人做事,還望閣下勿怪。如果之前有冒犯之處,見諒。”
他今天的態度好的出奇,讓容渲有些懷疑。
“那我今天也可以殺了你,然後再給你說聲抱歉了。”容渲掀了掀眼皮,顯然是不能和解這件事。
此話一出,夜色席卷而來,顯然,黑袍人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他對容渲起了殺心。
“楮師文濱。”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
墨色散去。
隻見從外麵走來一人,那人容顏俊逸,姿態雅致,姿容絕灩,青絲如墨,膚如玉,眉如黛,如仙人的妙手鬼斧神工,又如聚集了遠山青色春秋之花的精華織染。
在他身邊,還跟了一個人,是那天破了他術的人。
這人讓黑袍人心下一驚。
因為他通身的氣度,還有,因為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他的名字在百越都是一個禁忌,這人如何得知。
楮師文濱打起了一百分的精神,謹慎的問道:“閣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主要是陪我朋友來看看你。”衛洵淡笑,這笑容讓楮師文濱心底發慌。
心知今天討不到好,楮師文濱收起了殺招,他道:“二位想如何?”
“不如何,我想有人對你應該很感興趣,想將你送給他。”
楮師文濱當即逃走,衛洵沒動手,薑竹象征性的出手,沒攔住楮師文濱,讓他給逃了。
衛洵氣定神閑,他抬眸看向容渲,道:“堇年喜歡坐收漁翁之利嗎?今天我可以帶子淵兄看看。”
“好哇,拭目以待。”
容渲和衛洵留在了這間屋子內。
不多時,外麵有人推門進來。
是個女子,待她走近,容渲認出了這是林妙妙。
不用說,衛洵也知道,因為這是他的學生。
二人都沒出現在林妙妙麵前,薑竹自然也不會出現在林妙妙麵前。
林妙妙找了一圈,沒發現黑袍人,她便出去了。
待她走後,容渲沉思道:“所以,林妙妙現在和這個人有聯係,換句話來說,林妙妙和太子是一夥的。”
衛洵:“不全是,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糾葛,但林妙妙想搭上太子這條線是真的,唯一的變數是哪個黑袍人。”
他在想,那個黑袍人和林妙妙是什麼關係。
“戲看完了,我要回去了。”衛洵難得和容渲開了個玩笑:“回去WA晚了老頭子又要念叨。”
“我也是一樣。”容渲攤手。
二人未在此久留。
齊國侯府,司寇靈韻已等了多時。
她一直沒睡覺,當容渲回來看見外麵亮著燈時,有些驚。
“娘,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睡,小心會變老哦?”容渲笑著說道。
司寇靈韻沒有因為容渲的討好而緩和神色,她嚴肅的說:“堇年,你每天在做些什麼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管,但是有一條,不要讓我擔心好嗎?”
容渲上次不見了一天一夜,她就擔心了一天一夜。
容渲道:“我已經這麼大了,懂的保護好自己,娘親不用擔心。”
“你每天在外麵我都很擔心。”司寇靈韻滿是擔憂的說道。
容渲從來沒有想過司寇靈韻會這麼擔心他,他道:“好的,我知道了,以後會盡量少讓你擔心。”
雖然他不知道司寇靈韻這擔心是從何而,也不能理解這種擔心,但他懂的怎麼才能將一個人的情緒平複下來。
得到容渲的承諾,司寇靈韻的心裏好受了些,她語氣軟和了,“時間不早了,你也快去睡吧!”
“嗯嗯。”
容渲應道。
送走了司寇靈韻,容渲一個人在屋裏,可他怎麼也睡不著,原因無他,就是今天雲渺渺說不喜歡他。
這件事讓他有些煩憂。
不可言說的煩憂。
林妙妙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發現裏裏麵突然多出來一個人。
是昨天那個自稱是她王叔的人。
那人身受重傷,靠在牆角,感覺很是虛弱。
這事楮師文濱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後背靠著牆角讓他覺得安心。
“你沒事吧?我剛去你的住處找你,你不在。”
想了想,林妙妙還是主動去和他說話。
一聽林妙妙去自己住處了,他一驚,掙紮著動了兩下,卻換來兩聲猛烈的咳嗽,“你去那裏有沒有見到其他人?”
“沒有。”
楮師文濱鬆了一口氣,以為林妙妙沒碰上那三人是因為運氣好,那三人的目標不在林妙妙身上。
他道:“我可能要離開上京一段時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我帶你去見你的父王。”
林妙妙心底並不相信他的話,因為她的父親是大將軍林宿,至於那個什麼前百越王,她聽都沒聽過。
可這個男人信誓旦旦的說她是百越的王女,也就是百越的公主。
林妙妙問:“那我有事情該如何找你呢?”
楮師文濱:“放心,我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找你。”
“現在你有什麼事情,國公府也會幫你。”
他認為,林妙妙現在的環境很安全,有國公府在,沒人能傷到她。
與此同時,宮中。
最近與大魏的戰事不太順利,急報頻傳,皇帝心情也不好。
好些時日都沒有去寵幸後宮的妃子。
淩晨,當他剛處理好事物,靠在椅子上想休息一會兒。
突然有一陣好聞的香味襲來,然後,他看見了許久沒有見過的萬貴妃。
“你來做什麼?”皇帝語氣不善的問道。
萬珍兒柔柔一笑,“自然是來陪皇上你啊!”
萬貴妃的身上穿著宮女的衣服,臉上的妝容卻是精致無比,萬珍兒比皇帝小二十歲,現在正是年輕貌美的時候。
看著她的臉,皇帝不免動容。
他道:“看完了早些回去。”
“皇上,難道你不喜歡珍兒了嗎?”聽了她的話,萬貴妃不僅沒走,反而還坐在皇帝腿上。
皇帝也沒將她推開。
送上門來的。
雲雨乍收,皇帝很滿足。
他格外開恩:“好好在浣衣局待著,等這段時間過了,我就把你接出來。”
“到時候乖一點,不要那麼跋扈,自然能過的好好的。”
一想到萬貴妃那個囂張勁,皇帝就是頭疼。
“是嗎?”萬貴妃笑的妖媚。
趁皇帝現在滿足的不想動,萬貴妃一刀插進皇帝的胸膛。
“可是臣妾從來沒有相信過陛下呢?”
她比萬丞相明白,如果皇上想要一個家族覆滅,那隻是抬手間的事情。
能保下萬家的唯一方法,就是殺了現在的皇帝。
“快來人,拿下這妖女!”
恰逢其時,外麵來了侍衛。
而這出聲的人皇上認的,是自己的大皇子。
孤開霽一連憤恨的看著萬貴妃,義正言辭:“萬珍兒,行刺皇上,你可知罪!”
“我有何罪?”萬珍兒反笑。
“拿下。”
有侍衛壓著萬珍兒出去。
這個時候,皇上還沒昏死過去,他似乎有話想和孤開霽說。
“父皇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