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狡辯了,這場戰鬥,可是你等先發起的。說說吧,為什麼非要拿下這高繼衝不可?”孫宇才不信這種鬼話,哪來的不小心,明顯就是明知故犯。
“小的隻是按圖索驥,根本就不知道這人叫什麼?至於是不是高繼衝,那也不清楚。”費東輝當然知道高繼衝的身份,但是卻不想承認,妄想糊弄過去。
“敬酒不吃,準備吃罰酒?”孫宇將天樞劍抽出鞘,掏出手帕,仔細擦拭。
“此劍名為天樞,乃天外隕石鑄就,鋒利無匹,那要不試一試?”孫宇盯著此人,就不信掏不出東西來。
“大人,小的就是個辦事......”
費東輝繼續狡辯,結果話剛說到一半,孫宇突然暴起,天樞劍瞬息而至,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當口,直接從他的肩胛骨的縫隙穿過去,透體而出,因為速度太快,天樞劍的劍尖,居然半分血絲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費東輝看著從劍刃上緩緩流出的鮮血,猶自不敢相信,此人的劍,竟然如此之快。
“本官忝為忠勇軍節度使,閩國公孫宇,可記住了?”孫宇將天樞劍一收,又轉身坐了回去,繼續擦拭天樞劍。
費東輝後悔不迭,原先打定對方不敢輕易翻臉,才再三狡辯,想要蒙混過關。結果卻是這位殺神當麵,豈能有的好?
“小的,見過國公爺!”費東輝一手捂住肩膀上的傷口,整個人跪倒在地行禮,什麼氣節之類的,去他娘的。
“說吧,到底是為了什麼?”孫宇將天樞劍回鞘,方才的那一劍,他自己也很滿意,無論是是速度、力道、角度,都是無可挑剔。
“因為這高繼衝占了雄州,得罪了當地的士紳,聯絡了咱們大漢的皇帝,想要推翻他......”費東輝忍著疼痛,將他知道的消息娓娓道來。
原來高繼衝占了雄州之後,意圖按照孫宇的思路來進行變革,自然遭到了當地權貴的強力反彈。
高繼衝帶去的兵力,本就不具備絕對的優勢,在本土招攬的將士中,被士紳滲透得厲害,趁著高繼衝外出的時候,發動了偷襲,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身邊親衛拚死阻攔,總算給高繼衝爭取了一線生機,殺了出去。
“雄州現在的情況,如何了?”孫宇點點頭,這高繼衝想要學他的手段,卻沒有那樣的本錢。
孫宇剛入劍州,雖然兵少將寡,但卻是帶著國主的旨意,而且當地的士紳早就被消滅的差不多了,改革就要容易許多。
至於後來入彰泉二州,那是攜大勝之威,幹掉了張漢思跟陳洪進之流,又收攏了頂級的大家族,這才能夠讓治下穩定。
雄州的情況不一樣,一直是當地的士紳把控,外來的勢力根本難以有效統治。他們總是在周邊選擇對他們有利的勢力依附,一旦覺得高繼衝侵犯了他們的利益,拋棄就在旦夕之間。
“如今雄州是在我大漢的治下,但是仍舊有千餘精銳遊蕩在外,而且機動性極高,對當地士紳瘋狂報複。數次剿滅都無功而返,朝廷想要拿住高繼衝為誘餌,為的就是剿滅這支精銳。”這雄州本就人少,一支千餘人的精銳在外遊蕩,盯上誰那就是末日。
如今雄州的士紳,一個個的都是心有餘悸,將家眷都帶往城裏,一日不剿滅,他們都不敢還鄉。
“雄州如今有多少駐軍?”孫宇突然對雄州來了興趣。
倒不是因為雄州有多麼的富裕,抑或是有多少的人口,而是因為雄州與南楚很近。
從漳州到雄州,完全可以從南唐的地盤過去,若是他能夠占有雄州,就能夠影響到宋軍征南楚的戰役。以忠勇軍現在的身板,跟大宋禁軍死磕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倒賣一些軍械,還是很不錯的。不僅能夠掙錢,還能將大宋拖到南楚的戰爭泥潭中,時間越久越好。
“五千禁軍,另外還有一些鄉勇,大概兩千餘人。”費東輝說完,就知道這位估計動了雄州的心思。
孫宇這些年經曆的戰陣,他是知道的,這數千人,根本不放在眼裏。
雄州的駐軍是不多,但是孫宇也擔心,主要是道路太過惡劣,輜重難以運輸,萬一自己陷入戰爭泥潭,也是個麻煩事。
如今的忠勇軍,是窮得叮當響,這事還得再議。
“先帶下去包紮!”孫宇擺擺手,示意親衛將此人先帶下去。
“不知國公爺準備如何處置我等?”費東輝趕緊問道,這無論如何,總該給個結果,比一直提心吊膽強。
“晚些再說,若是有人願意出錢贖買,自然可以還你等自由。否則的話,就留在這裏做苦力,正好築城缺人。”眼下銅礦那邊,能瞞一時是一時,先讓俘虜在此勞作,肯定不能白養著。
等到這築城結束,兩千精銳據城而守,還能征召礦上青壯協助,當是穩若泰山。
一直等到下午,總算傳來好消息,高繼衝醒了。
當孫宇進屋的時候,高繼衝正端著飯碗喝粥,桌子上的擺了不少的蛋殼,如今孫宇治下,這雞蛋的供應還算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