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受不住眾人的目光,他終於走上前去:“好吧。”
她緩緩轉過臉來,望著那張年輕的臉,眼中充滿了感激,嘴角也終於掛起了燦爛的微笑,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在意別人的看法。
路人見此便慢慢散去,小巷中隻剩下兩人的身影。
何唯佳上前拉了拉他的車子,道:“一起走走好嗎?”
他點點頭,推著車子向河邊走去。
夕陽西下,晚霞染紅了西方的天際,美麗的火燒雲像一匹奔騰的駿馬,也映紅了她水汪汪的大眼睛。
話題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開始的,反正在夕陽的映照中,從童年到同學、從家庭到學校,一切交流都慢慢變得自然而然。
最後一抹夕陽的亮光投在河邊,將他們勾勒成了一幅異常美麗的剪影。
幾個月過去了,慢慢的同學們開始發現,許少陵和何唯佳開始經常在一起討論問題、一起學習,而且兩個人的學習成績也是直線上升,大家暗地裏都開始稱他們是一對兒了。
為了補上落下的功課,迎接即將到來的聯考,許少陵和何唯佳還專程請了幾位老師在晚自習的時候輔導,這是在和時間賽跑,兩個人都非常的用心,而老師們也經常誇讚他們進步飛快,讓兩人開心不已。
這天晚上,寒風刺骨,天上沒有月亮,甚至連星星也沒有,伸手不見五指,數學老師講完最後一道題,已經是夜裏十點多鍾了,許少陵主動要求送何唯佳回家。
天黑呼呼的,路燈閃著昏暗的燈光,一出校門,他們就籠罩在了一片漆黑中,寒風嗚嗚地刮著,像魔鬼一樣撲了過來,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何唯佳心中不由得一凜,往許少陵身邊靠了靠:“陵少,這裏好黑啊,我有點害怕。”
“別怕,有我呢。”許少陵把她往身邊拉了拉說道,這也許是在危險麵前,男孩子對女孩子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但卻是最有效果的一句。
何唯佳輕盈地一跳,坐在車子的後座上。
“小心啦,開車嘍,嗚嗚~”許少陵嘴裏嘟嘟地模仿著汽車的聲音,笑嘻嘻地叫道。
單車在寒風中飄蕩,就如同大海中的一葉孤舟,也許不知道哪個角落中的一個浪花就會隨時讓他們“舟毀人亡”。
突然,迎麵一陣狂風吹來,飛沙走石,讓人睜不開眼睛。
“啊!”何唯佳嚇得不由得摟住許少陵的後腰,伏在他瘦弱的背上。
“女孩子就是膽兒小。”許少陵一笑置之。
風過去之後,是一陣平靜,就好像大風浪來時那種可怕的靜寂。
兩個年輕人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的存在,繼續向前走著。
驀地,前方出現了四五個黑影,幽靈般地迎麵而來,許少陵連忙把車子往路邊拐,想讓過幾個人。
可是,奇怪的是,他們往左,黑影也往左,他們往右,黑影也往右。
“有意外,”許少陵本能地意識到了,連忙把車頭一轉,隨即往來路返回,口中叫道。“唯佳,你坐好。”
“啊?後麵也有人!”何唯佳驚聲尖叫,果然,後麵也有四五個黑影圍了上來。
“嘿嘿,”黑影奸笑著,令人毛骨悚然。
“唯佳,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們怎麼辦?”
“別怕,總會有辦法的。”許少陵咬緊牙關道,車頭一轉,向路旁一條胡同內轉去,等到騎到胡同盡頭,一堵五丈多高的石壁矗立在眼前才發現了,這居然是一條死胡同。
回頭一看,那黑衣人竟已經包圍了上來,許少陵將車停下,把何唯佳安置在牆角,用車子擋住了她,這才轉過身來,死死地盯著黑衣人,大吼道:
“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們如此苦苦相逼,到底是為了什麼?”
“沒什麼?爺們兒幾個看上這姑娘了,一起玩玩兒。”黑衣人淫笑著道。
“你們這幫無恥之徒,我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你媽個了蛋的小兔崽子,給我收拾他,我看他還嘴硬。”一個黑衣人應聲而上,一拳,揮了過來。
憑著體育教官教的幾套拳腳,許少陵輕輕鬆鬆就將那人擊倒在地,隻見他蒙著麵的脖子上赫然現出一道月牙形疤痕,麵紗不停地抖動,顯然是痛到了極點。
“上!上!一起上,幹掉這小兔崽子!”
突然,黑衣人一擁而上,形勢危機萬分。
說時遲,那時快,許少陵伸手抓起單車,用力地掄了起來,刹那間接近這個圈圈的黑衣人都被啪嗒啪嗒地打飛了開去,落在地上**不止,而單車也因此變得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