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許少陵!”麵對美女,少陵一向很有禮貌。
女警笑笑,也伸出手來:“畢笙珂!”
“畢警官好!那我們就走吧!”許少陵心裏噗嗤一樂,必勝客?好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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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暮山。
許少陵走後一周。
一早就雲霧繚繞,紫氣蒸騰,直把人間作仙境。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挑著一副沉重的木桶健步如飛,在陡峭的山崖上如履平地,木桶中滿滿的泉水經一點都未濺出來。
隻見他疾馳至一處高約數十丈的崖下,身形一擰便即拔高升騰而起,好在此處乃是荒山野嶺,也不怕驚世駭俗。
老人這一躍之下竟達七八丈之高,正好落在一株旁逸斜出的老鬆樹之上,抬頭望去,山崖沒隔幾丈高下便有一株這樣的鬆樹,老人如此三番上旋,終於到達了崖頂。
說是山崖其實並不確切,老人落足之處乃是一塊極大的山岩,從峭壁上橫伸出來,形成一塊方圓五六十丈的大平台,而再往上十數丈,方是山頂。
這平台緊靠峭壁的一側,有一座簡陋的茅屋,屋前空地上一排梅花樁豎立,旁邊則吊著一隻沙袋,在隨風擺動。
老人將桶中的水倒進缸裏,微微喘息著坐在地上看著那一排梅花樁,想起少陵在時的樣子,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老人自然便是老榕,自從少陵走後,恢複了自己挑水吃的日子,才發現自己真的老了。
“臭老頭,挑一擔水用這麼長的時間,還這麼氣喘籲籲的,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半空忽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撲棱棱一個影子飛撲而至。
老榕趕緊伸出胳膊,那翩翩落下的卻是一隻紅嘴綠鸚哥,他苦笑地點著鸚哥的腦袋道:
“老了,老了,哪像你們這種天生靈物,不用為這柴米油鹽發愁。不過我看你這臭小子,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別忘了前兩天是誰從老鷹嘴裏將你救下來的。”
綠鸚哥一聽這話,翅膀撲棱得更加厲害了:“臭老頭,都說了人家是女孩兒,還叫我小子。別以為你給我幾口吃的,就隨便欺負人!”
老榕啼笑皆非:“好了怕了你了,你愛是男是女都隨你便吧,我教你的招式學會了沒?”
“切,就那麼簡單比劃幾下,本姑娘半天就練熟啦!”鸚哥搖頭晃腦道。
“我卻是不信。”老榕道,“不如你攻擊我試試,看下效果怎樣。”
“這可是你說的,別說我欺負老年人啊。”
“來吧。”
老榕話音剛落,便見那鸚哥猛然一飛衝天,刹那間又迅若閃電般俯衝下來,速度既淩厲無匹,兩隻翅膀尖又如電鑽一般左右上下翻飛,變幻無窮,竟是招招不離老榕的全身大穴。
“來得好!”老榕讚了一聲,也輕身跳起,右手一晃,護住全身穴脈,左手如閃電般在身前某處一點,再攤開手,赫然便是被抓住了的鸚哥,“可惜終究是火候不足,一招便被我抓了住。”
鸚哥最是好強,不喜別人輕視,當下怒從心頭起,低頭猛地叮在老榕手心。
“啊!”老榕吃痛,一揚手將鸚哥拋了出去,“你從哪裏學的暗處陰人,這可有些不光明了。”
哼!”
鸚哥在一根梅花樁上站穩,翅膀一扇一扇道:“誰叫你欺負我來著,我最討厭被攥在人家手心裏!”
“喲嗬,還是我的不是了。”老榕也有些微怒。
“自然是你的不是,哪裏有大老爺們把人家女生攥在手心裏的,這叫輕薄你懂不懂?!”鸚哥的腦袋一晃一晃,簡直萌呆了。
老榕一聽又有些想笑,心頭早被融化了,卻仍然板著臉道:“黃嘴小兒,知道啥叫輕薄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再多輕薄一會兒。”
說罷伸手一抓,一股大力便將鸚哥吸到了手中,手指一邊梳理著鸚哥的羽毛一邊道:“你是說這樣的輕薄麼?”
鸚哥在他手掌之中左衝右突,皆不得法,欲要下嘴,老榕早有防備,全身氣機都貫注在了手上,又哪裏逃得出去。
她哪裏知道老榕是在跟他玩笑,當下扯開嗓子道:“救命啊,非禮啦!”
老榕見狀童心大盛,哈哈大笑道:“你就叫吧,就算扯破嗓子也沒人救你!”一邊說一邊加快了手中揉按的力度,鸚哥叫的更加慘烈了。
“住手!”正當老榕在那裏“大施淫威”之時,一聲渾厚的聲音從半空傳來,一個黑影俯衝而下!
勁風撲麵,強盛的氣息如六級大風一般!
這力道竟然比當日少陵能達到的威能也不遑多讓,老榕一個反應不及差點被撞翻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