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此,好像她葉雲歌不放過芳君便是罪大惡極一般。

林氏和葉雲汐越是這樣,葉雲歌越是不肯輕易放過芳君。

她們兩人想整人便是張口便來,更甚在失敗之後,還想保著自己人全須全尾不完,更要將惡名扣在她頭上,這真是哪門子的道理!

葉雲歌冷笑一聲,稍稍抬手,身旁的趙嬤嬤便會意讓丫鬟將芳君拉上來,放在她身旁,葉雲歌淡淡看著芳君,扯了扯唇角嘲弄道:“今個兒眾人都在,你我便一五一十將事情說個清楚。”

芳君瑟瑟,葉雲歌示意丫鬟將她鬆開:“本小姐自小苦出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今日更不是想要將你如何,無非是說清是非罷了。”

她字字珠璣,芳君連聲顫抖:“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待三小姐不恭,都是奴婢的錯!”

最後幹脆跪在地上重複。

葉雲歌冷眼瞧著芳君姿態,餘光感受周遭奴婢打量她的異樣目光,唇角微扯出抹嘲諷意味,事到如今,她還真是不得不說清楚了,否則周圍這些個奴婢不知道真相,看芳君這副伏低做小的模樣,大抵還真要以為她將芳君如何了。

她不理芳君姿態,冷著麵容自顧自道:“若是今日對峙,最後是本小姐得寵便肆意欺辱於你,你要如何便是如何,但若是你的錯,還請夫人勢必按照相府規矩處置,說起來,本小姐到現在還真不曾知道咱們相府之中還有什麼規矩禮數!”

原主打小被欺辱長大,從來未見什麼人提過相府規矩,要為原主主持正義,現如今倒是跟她提及什麼相府規矩!

葉雲歌輕哼一聲,看著俯首的芳君詢問:“今日你見到本小姐,可有行禮之舉?”

芳君默然,葉雲歌轉眸看向身後丫鬟,清揚聲音:“你們來說說,今日芳君姑娘到了本小姐的院子,可有想本小姐行禮之舉?”

眾人紛紛埋首默然。

趙嬤嬤眸光淡淡略過林氏:“今日老奴親眼所見芳君姑娘對縣主不敬。”

一眾丫鬟作證,芳君自個兒沒有話說,又有宮中的趙嬤嬤言說,事實真相已經不言而喻。

別看隻是不朝葉雲歌行禮這樣無足輕重的理由,實則這樣的理由在這樣的時代,能輕易要了芳君的性命。

芳君身子開始微微顫抖。

林氏也開始慌了神,芳君到底是她貼身的丫鬟,別說性命,便是稍作處罰她都不想,更遑論眾多丫鬟看著。

今日真要如了葉雲歌的意,連自個兒身邊的丫鬟都護不住,她日後在府上威嚴何存!

她兩相為難,趙嬤嬤睇了個眼神給林氏,語帶質問:“這就是夫人治下的相府?”

頓時將芳君衝撞葉雲歌的事情抬高了個等級,從奴婢衝撞主子,抬到了林氏治下不嚴,難以執掌相府。

這下,林氏再也不敢想著如何幫芳君,自顧不暇。

“本夫人讓芳君找尋縣主,也不過是好心而為,不願縣主日後出了岔子,萬萬沒有想到這樣也能出了岔子,若是早知如此,本夫人決計不會費這番好心!”林氏唾棄,極快的語速出賣了她焦急的心情。